“那我們不辦婚禮了吧。”蘇溪冒了這句話出來,“或者說我們就邀請一下雙方最在乎的那些人參加一下就行,像之前顏希姐那樣。”
“不行。”席漠拒絕了。
蘇溪略微好奇:“為什麼?”
“你以前說過你結婚的話一定要很浪漫的婚禮。”席漠記得蘇溪以前說過的話,他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我這邊父母雖然不能到場,但我還是想給你。”
女孩子一生中,婚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知道蘇溪不是老闆那種性格很淡,不喜歡婚禮繁瑣事情的人。
她是真的期待婚禮。
既然她期待,她喜歡,那他就一定要給她。
“你認真的?”蘇溪心裡是暖的。
席漠點頭:“嗯。”
“那行,回去後你去我家提親,咱們先把婚訂了。”蘇溪真的很想嫁給席漠,心中一直很期待,“之後再找個日子結婚。”
“好。”席漠應聲。
事實上他已經在心裡開始盤算怎麼跟蘇溪求婚了。
有了老闆跟秦以漠求婚的那種盛世場面後,他真的不知道怎麼求婚才能給蘇溪足夠的驚喜和震撼。
時間一轉,到了週六。
蘇溪一大早就跟席漠說自己跟朋友去玩兒,提前出門了。
事實上,她是去找了顏希和顏希的爸爸。
上午九點過,顏家。
一開始蘇溪跟顏父簡單的寒暄著,說些禮貌又活潑氣氛的話。
“你這次來應該不會只是誇我的吧。”顏父氣色極好,調侃著,“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想問您缺不缺乾兒子。”蘇溪試探性的問了這話。
這兩天的相處中。
她感覺到席漠內心深處對於父愛母愛的渴望,雖然他從不說,也從不表露,但她感覺得到。
顏父:“?”
顏希:“?”
兩人都是一臉懵。
“如果您缺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席漠。”蘇溪長得,整個人又活潑,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要是不缺,就當我只是一個玩笑。”
“席漠?”顏希略微意外。
蘇溪點了點頭頭。
忽然不知道事情該從何說起。
“他要是願意認我當乾爹我自然同意。”顏父知道自家閨女兒跟席漠的關係,也就說了,“這麼優秀的孩子,誰不喜歡呢?”
“真的?”蘇溪有點意外,壓根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
“真的。”顏父給了她肯定的答覆。
顏希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好好的,怎麼忽然說起這事?”
“有件事席漠沒跟你們說過,在很久之前你們就跟他有過關係了。”蘇溪把這個事說了,的眉眼間泛著幾分認真。
她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說。
顏叔叔當他乾爹,他心裡定然心生歡喜的。
之後一上午的時間,蘇溪把一切可以說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一個大概。
“你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印象。”顏父開口說著,語調沉穩,“當時我們帶著阿酒去那邊探望一個遠方親戚,回來閒逛的路上看著一個孩子在冬夜裡哭。”
顏希淡然的眼睛眨了一下。
她怎麼不記得?
“沒想到他就是席漠。”顏父是意外的。
當初他們資助了不少沒學上的孩子上學,還成立了這方面的慈善基金。
但資助過的孩子太多了,也就沒去記。
“席漠現在在哪兒?”顏希想著席漠那股倔強勁兒,問了一下蘇溪,“要不要現在叫他過來把這個事談了?”
“在家。”蘇溪回答著,“我打電話給他?”
顏希跟顏父對視了一眼。
“我給他打吧,就說我爸找他有點事兒。”顏希對於席漠的性格還是有點了解的,要知道是蘇溪來說的,他肯定不答應,“讓我爸主動說這個事。”
蘇溪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可以嗎?!”
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顏希姐給漠漠打電話,再由顏叔叔主動提出。
如此一來,席漠那笨蛋就會順應心意接受。
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可以。”顏希拿出了手機,覺得席漠跟蘇溪挺般配的,“我現在給他打。”
席漠接到顏希電話的時候還在家裡想搬家的事,這段時間忙完後他跟蘇溪都得各回各家去上班,他得找一個距離蘇溪那邊近一點的住處。
看著手中的來電,很快就接了:“老闆。”
“你現在忙嗎?”
“不忙,什麼事你說。”
“我爸找你有點事。”顏希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淡,但仔細聽就能聽出裡面的幾分柔和,“想讓你過來一趟。”
“好的。”席漠立刻答應了。
掛了電話後他給蘇溪發了一條訊息,報備了一下行程後就開車過去了。
蘇溪看著他發來的訊息,視線在客廳內看了一圈:“待會兒我能去那邊藏一下嗎?”
席漠看到她在這兒的話,肯定會懷疑。
她不想他心裡負擔過重。
顏希跟顏父都給她指了一個地方,既方便聽談話內容,又不會被席漠給看見。
半個多小時後。
席漠來了。
他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到了之後就跟顏希和顏父打了招呼,渾身都是那清冽的氣質。
“這次找你過來,是有個想法需要你替我完成。”顏父朝顏希看了一眼,試探性的跟席漠說著,“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席漠沒有絲毫察覺,態度恭敬:“您說。”
顏父輕咳一聲,忽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顏希:“?”
席漠:“?”
兩人的視線同一時間看去。
“我想認你當我乾兒子。”顏父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帶著沉穩的語調說了,“你願不願意。”
席漠渾身一頓,人有一點懵。
乾兒子?
“他想兒女雙全。”顏希替他說了句,“想有個兒子能談談心。”
“女兒也可以談心。”席漠總覺得這事有點突兀。
“有些事可以,有些事不合適。”顏希還在幫他說,“你要是覺得他還行,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就答應他,如果沒這個想法就拒絕,我跟小詩都沒意見。”
席漠抿抿唇。
從內心最深處來講,他是願意的。
在那個寒冬的夜晚他就已經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