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幹什麼,怕我把事情跟你辦不好?”沈斯繼續刺激著他,想將他的情緒全部刺激出來,“這點你可以放心,只要我一開始就作假,k是查不出來的。”
聶言深拳頭緊捏:“你若敢亂來,我絕對讓你跟蘇夜一起身敗名裂。”
“這麼生氣?”沈斯問他。
聶言深眸光如刀。
周身的寒意在這一刻到達了極致。
“不想我跟她說這些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沈斯把話題談到了正事兒上,“只要你從今往後好好吃飯,接受催眠和心理開導,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跟她說。”
聶言深沒說話,折步回去吃了桌上的早餐。
沈斯親眼看到他一口口全吃了後才放心了。
聶言深吃完來到他的面前,淡漠的著一張臉開口道:“跟我來後院練練,我正好缺個武術指導。”
沈斯:“……”
要不要這麼較真?
即便不怎麼情願,但為了能把聶言深的心理調整好,他還是跟著他去了後院。
不是打架嗎?
他不怕。
至於程於那邊。
他剛到公司沒多久就接到了聶先生跟聶夫人的電話,兩人約他見了一面。
程於是去聶家老宅跟兩位見面的,看著兩人都有些嚴肅的面孔,他也七七八八猜到了一些。
簡單的說了一下開場白後。
聶先生便切入了正題:“言深前幾天是不是做了全面體檢?”
程於頓了頓。
隨後老老實實回答了:“是。”
“結果如何?”
“一切如常。”
“我們單獨叫你過來,就是想知道他的真實情況。”聶夫人溫婉的開口,眉宇間有著不易察覺的擔心,“以他這段時間的生活狀態來看,不可能一切如常。”
雖然這段時間言深還是跟以前一樣。
週末放假就回老宅,但他們都看出來了,他的精神沒有之前好,胃口也不太行,人也瘦了不少。
“有什麼還希望你能告訴我們。”聶先生補了一句。
“老闆真的一切都好。”程於答應過老闆不跟他父母說事情的,“雖然這段時間他精神和胃口都不太好,但休息時間充足,辦公室內也一直備著他會吃的東西。”
聽著這話。
聶先生跟聶夫人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聶夫人那雙溫柔的眼眸暗淡下去,人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體檢報告能給我們看看嗎?”聶先生問。
“待會兒我回公司取了之後送過來。”程於早就準備了一份假的體檢報告,那是老闆讓他做的,“請兩位放心,老闆沒事。”
兩人嗯了一聲。
程於的心是緊張的。
當著老闆父母的面撒謊他是心中有愧的。
但他也是有父母的人,如果自己出了事,他也不想讓父母知道,畢竟成年人的世界裡,大部分都是對家裡報喜不報憂。
不好的事情告訴他們,除了多了兩個人擔憂之外,並解決不了問題。
倒不如自己扛著。
他們談完後程於就回公司取假的體檢報告了。
聶夫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是擔憂的:“言深真的沒事嗎?”
“他那狀態不可能沒事。”聶先生說話一半真一半假,總是用最恰當的方式安撫聶夫人,“但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已經長大了,知道怎麼處理好自己的事。”
“我擔心……”聶夫人是真放心不下。
“晚上我去找他談談。”聶先生對於孩子一直都是放養狀態,“有異常的話再告訴你,好不好?”
聶夫人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答應。
知子莫若母。
長大後母子倆雖然沒有經常聊天,但她還是瞭解自己孩子的。
言深這兩個月的狀態,很不對勁兒。
程於回到公司後就把這事兒跟自家老闆彙報了一下,也把那份假的體檢報告給給他的父母送了過去。
聶言深回了他訊息後就沒再管了。
原因也簡單。
沈斯給給他開了藥。
“一天一顆。”沈斯只給了他一瓶藥,“吃完再找我拿,你要是不好好吃飯的話,我會把我之前說到的事情做到。”
“你可以走了。”
“記得吃藥。”
聶言深沒接話。
見沈斯離開後他立馬打了一通電話出去,大概意思是讓人幫忙查蘇夜的訊息。
這種時候他只有掌握主動權才好跟沈斯談判,總不能一輩子都活在他的威脅裡。
人是一種貪婪的生物。
妥協了一次就會讓你妥協第二次第三次。
他得提前遏制。
“老闆,您想知道蘇夜的訊息可以問顏小姐。”程於是知道一點點蘇夜跟顏希的關係的,在得知查訊息的事情後第一時間跟聶言深打了電話,“顏小姐應該知道。”
聶言深拒絕了。
不是必要他不會去打擾顏希。
不過……
他想起了那個很久都沒聯絡的駭客。
他開啟了郵箱,給那個只用郵箱聯絡的駭客發了一封郵件過去,大概意思是他這邊有一個病人需要醫治,想找蘇夜醫生,問她能不能幫忙。
至於“病人”……自然是沈斯。
顏希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正打算溜。
她坐在停車庫的駕駛座上,看到手機上出現的那條郵件愣了一下,隨後才回復了一句:【找不到。】
蘇夜說過這次他要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心情,這期間只做他自己。
既如此。
病人他是不會管的。
回完她就打算溜,怎料還沒啟動車子,就看到秦以漠站在了她的車子面前。
兩人隔著擋風玻璃對視。
顏希的掌心冒出了一丟丟汗。
“想溜?”秦以漠踱步來到駕駛座門前,開啟了車門看著他。
“你怎麼這麼快就解開了……”顏希心裡是有些小忐忑的,怕被收拾,“我明明綁的很好。”
說好的要出差,結果昨晚隊長忽然說暫時不出了,要在這兒陪著她待幾天。
一開始她是真信了。
直到她在他手機上看到了下單的某小盒子。
雖然那可能只是單純的囤貨,但她還是覺得先溜為上,萬一哪天隊長真的打算讓她以勤補缺,將她好好練練怎麼辦?
她是吃不消的。
秦以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眉梢輕挑:“你是不是忘了綁人的辦法是誰教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