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把聶言深給問住了。
他查席漠,僅僅只是因為想知道席漠的身份,顏希的身份,可現在查到了,反而迷茫了。
程於這次難得沒廢話,就這麼站著。
“什麼也不打算做,只是想解答心中的疑惑。”聶言深給了回答。
不是做的每件事情都有意義。
只是想把心中的疑問都解答出來。
程於頓了頓,最終還是問了句:“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回江城?”
“之後再說。”聶言深並沒有給回答。
這次的談話程於能明顯感覺到自家老闆提不起興致的心情,也知道他越來越後悔當初跟顏小姐的離婚。
但是已成定局。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重新來的機會,也不是所有做錯的事都能去彌補。
老闆跟顏小姐之間,只能遺憾。
之後幾天的時間裡,顏希過著她自己的生活,聶言深除了每日訂花送花之外,偶爾就是去顏氏集團那邊找顏希。
他知道顏希現在不想他打擾,但也清楚他得讓許佳苑背後的人覺得他還在追顏希。
婚姻已經把顏希辜負了,總不能在這件事情上還辦砸。
一轉眼,到了九月底。
距離上次那邊聯絡席漠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天。
九月二十九號這天,那邊的人再一次約了席漠,大概意思是,讓他在月底團建的時候實施第二次計劃。
想讓顏希跟他的事情被顏氏集團的人都知道。
這個事。
席漠告訴了顏希。
二十九號這天中午,顏希跟席漠是在顏氏集團待著的。
席漠把事情說了之後才問了顏希:“老闆,這次怎麼應對?團建的人貌似比較多。”
人多的情況下,即便是老闆同意,他也絕對不會那樣做,即便那只是一場戲,不是真的。
女生的清白和名譽,都很重要。
他不能讓老闆亂來。
“這個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顏希跟他交代著,“待會兒我去找她面談。”
在雲柒那件事情發生之前她還不是很肯定是不是那個人,但現在,她已經確定了。
既然確定了,就該攤牌了。
席漠沒多問:“要不要我陪您去。”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顏希拒絕了。
當天下午。
一家環境比較好的咖啡廳內。
顏希跟一個長相落落大方,模樣極好的女生坐在一起,這女生正是之前雲柒出事時,給她打電話的唐芯妤。
隨著咖啡上了之後,唐芯妤就看著顏希,滿臉意外的跟她說著話:“老實說,我真沒想過你會約我出來喝咖啡,你是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比起咖啡,其實我更想請你進去喝茶。”顏希攪拌著咖啡,說的不緊不慢。
唐芯妤笑了笑,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言外之意:“只要是你請我,喝什麼都行。”
顏希:“是嗎?”
“當然啊!”唐芯妤說的很是灑脫,“你還沒說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前幾天去找雲柒的時候,她跟我說她想請你吃個飯。”顏希跟她扯一些有的沒的,“上次你打電話給我幫了她的事,她還沒正式感謝你。”
“那都是舉手之勞。”唐芯妤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這麼客氣。”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她來說卻保住了一個孩子。”顏希繼續跟她閒聊著,“今晚在她養胎的地方接待你,她親自下手給你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她在哪兒養胎?”唐芯妤詢問著。
顏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眸光跟她對上:“你不是知道?”
“啊?”唐芯妤滿臉茫然。
“晏清淵去那裡,不是你給他傳的訊息嗎?”顏希攤牌了。
唐芯妤一臉茫然:“什麼傳訊息?”
顏希靜靜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還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唐芯妤詢問著,“回了帝都之後,我都沒跟晏清淵聯絡過。”
“唐小姐,再裝就沒意思了。”顏希語調還是比較淡。
“我真不知道。”唐芯妤一臉無辜。
這樣的眼神。
如果不是猜到之後又調查了,顏希可能都會被騙過去。
太無辜,太茫然了。
唐芯妤擰了擰眉心:“所以你今天叫我出來,是覺得我給晏清淵傳了訊息,故意找我麻煩的?”
“是。”顏希懶得跟她浪費時間。
“天地良心,這事兒真不是我做的,誰跟你說的你最好離那個人遠一點。”唐芯妤全程表現自然,“先不說我不知道雲柒在哪兒,就說上次看到的事,我也不可能給晏清淵傳訊息啊。
我沒理由這麼做,我跟雲柒又沒有仇。”
“跟她是沒有,但跟我有。”顏希真的快被她的演技折服了,“你喜歡聶言深不是嗎?”
唐芯妤更茫然了:“我怎麼可能喜歡聶言深,我要是喜歡聶言深,為什麼還要拒絕爺爺說的聯姻?”
“唐芯妤。”
“?”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沒必要裝,我既然來找你,就代表已經確定是你了。”
“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沒什麼好說的。”唐芯妤說到這裡,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顏希拽住她的手,加了幾分力道:“還是坐下來再談談。”
唐芯妤擰著眉心看著她。
顏希眸光直視,不躲不避。
最終唐芯妤敗下陣來,重新坐了回去,放包的力道有些大,顯然是在發脾氣:“還想說什麼快點說,今天之後我就當不認識你。”
“唐小姐不進娛樂圈可惜了。”顏希覺得這人偽裝性是真的好,“這演技,我著實佩服。”
倘若許佳苑是唐芯妤這個段位的,當初的事情只怕會更加離譜。
她一個不輕易相信一個人的人,剛剛都差點信了。
“你要說什麼趕緊說,用不著在這兒陰陽怪氣。”唐芯妤像是來了脾氣。
這些反應。
都跟一個被冤枉的人一模一樣。
“許佳苑的車禍,丟失清白,上熱搜,還有我被圍毆,跟蕭毅塵在酒店,席漠被收買這些事,都是你讓人做的吧。”顏希說的很冷靜,周身帶著壓迫感。
唐芯妤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我有病啊,我做這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