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寶貝請放心,您的女兒在這邊過的很好。”小貝言語間帶著歡快,母女兩人的感情好的跟姐妹一樣,“再過一段時間就把女婿給你們帶回來。”
“你是不是忘了你插旗子必倒的事了。”秦以漠慵懶散漫的一句。
小貝:“……”
小貝回了他一句:“秦先生,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我是善意提醒。”秦以漠回她。
“把手機給我家阿酒。”小貝不想跟他說了,哼哼兩聲,“我跟她說。”
“你家阿酒跟我還有事情要辦,沒空理你。”秦以漠爭寵都爭到自己女兒這兒來了,“再見。”
小貝剛想說點什麼。
電話對面就傳來了忙音。
她找到自家老爸的聊天對話方塊,給他發了一條訊息過去:【幼不幼稚?不就是上次過去挨著媽咪睡了兩晚上,把你趕去客房了嗎?】
居然還記仇。
虧他還是自己老爸。
秦以漠此刻沒看到訊息,他手裡拿著的還是顏希的手機。
見顏希要拿手機重新給小貝打電話,他說什麼也不放手:“女兒大了,你要學會給她空間,讓她感受到自由。”
“給我。”顏希只要手機。
“生氣了?”秦以漠傾身過去抱住了她。
顏希避開了,從沙發上站起身,看向他的眼神裡明顯帶著意見:“你不應該結束通話小貝的電話,她追了將近兩個月也沒把人追到,心裡肯定有委屈。”
“不會。”秦以漠對於自家女兒還是瞭解的。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不會。”顏希只想給小貝點溫暖,“手機給我。”
見她神情認真是真的擔心,秦以漠還是把手機給了她,順帶著幫她撥通了小貝的電話。
等待對方接的過程中,他跟她說了句:“小貝是個很樂觀的人,她如果真的有委屈,早就來找你了。”
因為家庭教育的原因,小貝小寶都覺得家是很安穩的避風港。
只要有不開心,他們都會坦誠。
顏希想回他,電話卻已經接通了。
結果也跟秦以漠說的差不多,小貝的確沒有什麼心裡負面情緒,現在的她還是和之前一樣活力滿滿。
五分鐘的時間,顏希跟小貝聊完了電話。
秦以漠把她抱在懷裡,對於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耐心:“我知道你擔心她,怕她會受傷,但小貝是你看著長大的,她恢復力如何你應該清楚。”
顏希沒有接話,站起了身。
秦以漠追問了一句:“還擔心?”
“不是。”顏希想著剛才的事兒,存了一點兒小心思,“忽然想起今晚上約了顧顧,我去找她了。”
秦以漠立馬扣住了她的手臂,一個巧勁兒就將她帶到了自己身邊:“生我剛剛搶你手機的氣?”
“不是。”
“我跟你道歉。”
“不需要。”
“看在孩子們的份上給個面子?”秦以漠繼續哄著她,的面容比起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給我個臺階下。”
“以後不準像今天這樣。”顏希還是沒能繃住,直接說。
秦以漠答應的爽快:“好。”
顏希嗯了一聲。
秦以漠捏了捏她的手:“不生氣了?”
“不氣了。”顏希的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我不是故意的。”秦以漠點開了小貝給他發的訊息,搞事情的能力一如既往的強,“她上次來故意跟我搶你,作為父親,我總得擺出態度。”
他說這話的時候,顏希看到了小貝發給他的。
秦以漠乾脆把手機放在她的手上,舊事重提:“上次你還說我冤枉她。”
“她就是個孩子。”顏希摸了摸鼻子,也知道這是父女倆之間的“鬥爭”,“你是她爸爸,得讓著她。”
“其他可以讓,媳婦兒不能讓。”
“……”
“還怪我?”
“不怪。”
顏希自知理虧,搖了搖頭。
一想到上次小貝來找他們發生的事,她就覺得有那麼一丟丟對不起秦以漠。
她沒想到小貝也會惡作劇。
“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你不必事事都替他們擔心。”秦以漠對於孩子沒有顏希養的那麼精細,“你教的那麼好,他們能獨當一面的。”
顏希嘴上說了一句好,心裡卻忍不住掛念。
她想護著兩孩子一輩子,想讓他們能夠一生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不遇任何挫折。
相比起她精細的照顧和擔心,秦以漠從始至終都是放養型在意。
即便是現在。
他都沒有顏希那麼擔心。
他想的簡單又直接,若小寶和小貝遇到挫折,他們做父母的給予關心和安慰就好,其他的交給他們自己。
只有經歷風雨,遭遇挫折,才會愈挫愈勇。
人的一生,不可能永遠都順遂。
“趁著我們現在都還健在,他們也很年輕,就算受了傷,遇了難,也有我們當他們的引路人,給他們安慰和鼓勵。”秦以漠繼續跟她說著,耐心又溫柔,“但若等我們不在人世了他們才遇到挫折,他們該怎麼辦?”
顏希想說點什麼,又發現秦以漠說的很對。
只不過……
身為媽咪,會控制不住對孩子的擔心。
“放心吧,小貝若真不開心她第一時間會告訴小寶。”秦以漠揉了揉她腦袋,眉宇間都是安撫,“也會告訴你。”
“嗯。”顏希點了點頭。
小貝此刻不知道顏希一直都在掛念她。
她跟顏希通話完後沒多久就收到了小寶發給他的訊息。
沒有資料,只有一句話:【回來。】
小貝一個電話給他打了過去,對於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感到不解:“什麼回來?”
“薄子衍不適合你。”小寶第一次這麼果決嚴肅的跟她說話,“我給你訂好了明天回帝都的機票。”
小貝:“……”
小貝喝了一口白開水:“別鬧了。”
她都還沒跟薄子衍攤最後的這張牌,怎麼可能回去。
“我沒跟你鬧。”小寶言語很沉,聽得出來他是在不高興,“你若不回來,明天我就將我查到的資料交給爸媽,讓他們來江城接你。”
聽聞此言,小貝頓了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肅性,若非情況特殊,她哥不可能做這種專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