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他說完這句話,還去親了那個小白臉一下。
聶言深直接被氣醒了。
他氣不順的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五點,捏了捏很是疲憊的眉心,最終拿著外套開啟了聶慕時所在的房間,將他從床上扔下床後,躺在床上睡了。
這一次,他才睡的稍微安穩了些。
被扔在地上的聶慕時睡的發矇:“???”
他是誰,發什麼了什麼事?他為什麼在地上?
這些問題並沒有在他腦袋裡持續太長時間,太困的他翻了一個身直接在地上睡了,地上有毛茸茸的地毯,並不會讓人覺得冷。
第二天一早。
雲柒是第一個醒來的。
她洗簌完穿好衣服就下了樓,剛剛懷孕的那一個月她總是很困,但最近睡眠卻出奇的少。
她坐在客廳裡抱著手機回訊息,還沒回到幾條,一道不悅帶著冷意的嗓音忽地響起:“你怎麼在這兒?”
雲柒一頓。
她抬眸看去時,就看到了晏清淵。
那一瞬間,她神情慌了一下,不自覺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她想解釋,可一看到他這張臉,就想起了之前他交代自己的事。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手段?私人聚會也混的進來。”晏清淵誤會了,帶著渾身寒氣來到她身邊,“來找聶言深還是蕭毅塵跟聶慕時的。”
“是蕭少讓我來照顧……”雲柒剛解釋。
晏清淵就動氣了,周身都帶著戾氣:“他讓你來你就來?昨晚在他房間過的夜?”
“不是。”雲柒解釋,不想跟他有誤會,“他是讓我來照顧……”
“孩子打了嗎?”晏清淵根本不聽,沒有絲毫感情的盯著她問著,周身的氣壓低的可怕。
雲柒渾身一僵。
她下意識的站的離他遠了些。
“看來是沒打。”晏清淵狹長的雙眸只有冷意,輕緩的語調卻讓人呼吸不上來。
雲柒往後退了兩步,跟他對峙著:“這是我的孩子,你沒資格讓我去打。”
“你跟人亂搞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些?”晏清淵帶著冷嘲,看她的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待會兒我會親自帶你去打了,不用再拿自殺威脅我,沒用。”
之前他忍了。
但這次,他不會再任由她亂來。
雲柒急了,心亂作一團:“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晏清淵眼神發狠,跟和聶言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同。
“你要是敢動我孩子一下,我會恨你一輩子!”雲柒說這些的時候毫無底氣,她知道這話根本就威脅不到他。
晏清淵的心痛了一下,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唇角扯著冷漠的弧度,一臉輕嘲:“你要恨便恨,肚子裡的野種我不會留。”
說話間。
晏清淵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讓特助聯絡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準備好流產手術,他馬上帶人過去。
雲柒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湧現一股恐慌,她很清楚,晏清淵決定的事情,她根本就逃不掉!
這裡是郊區,她跑不掉。
別墅裡的人都是他的朋友,她沒辦法求救。
至於顏希……一個聶言深一個夠傷她心了,她不能再把她拉下水了。
“要我把你綁上車還是自己上車?”晏清淵每走一步都踩在雲柒的心上,讓她害怕恐懼,想逃。
“你不能打掉我的孩子。”她眼眶都急紅了,拿著手機的手骨節泛著白,“這孩子是你的!”
晏清淵輕嗤一聲。
他眸子裡的嘲弄愈發明顯,手放在了她有些涼意的臉上:“那段時間我在國外出差,你怎麼懷的我的孩子?”
雲柒紅著眼眶,死死咬著嘴唇。
“只要你把這孩子打了,日後安安分分待在我身邊,我會你想要的一切,哪怕你要紅我也可以捧。”晏清淵溫熱的指腹擦掉了她清淚,語調柔了下來。
雲柒搖頭。
她不要被捧,她也不要待在他的身邊,她只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乖一點。”晏清淵像個惡魔,渾身都透著危險,“跟我去醫院。”
“我不去。”雲柒拒絕了,她拉開了跟他的距離,一顆心從未這麼恐慌過。
晏清淵掌心還殘留著她的溫度,眸光愈發的深,說出來的話像是來自寒冬:“不要逼我用強的。”
雲柒跟他僵持著。
恰在此時。
蕭毅塵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客廳裡氣氛明顯不對勁兒的兩人,他也沒過多的去想,只是問了一句:“希希怎麼樣了?”
“酒已經醒了,我起床的時候她還在睡。”雲柒平靜的回答著,心裡卻在此刻冒出了一個想法。
晏清淵聞言,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從兩人的話中明白雲柒是蕭毅塵叫來照顧顏希的。
聶言深這傢伙幹什麼吃的。
自己的媳婦兒不能自己照顧?
“昨晚謝謝你。”蕭毅塵身上穿著西裝,禮貌又紳士。
雲柒很淡的一句:“應該的。”
晏清淵又有情緒了。
什麼叫應該的?
她跟蕭毅塵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來照顧素未相識的顏希。
“之前一直傳聞蕭少不近女色,現在看來傳聞信不得。”晏清淵吊兒郎當的語調,眸色卻有些深,“沒想到蕭少的紅顏知己還挺多。”
蕭毅塵:“?”
雲柒:“……”
有病!
“不知蕭少是怎麼跟雲柒認識的?”晏清淵又是一句,眸光直視蕭毅塵。
蕭毅塵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看出了晏清淵跟雲柒之間的關係:“雲小姐是希希的朋友,自然是透過希希認識的。”
晏清淵神色一頓。
雲柒跟顏希是朋友?
“怎麼,晏少不知道雲小姐跟希希是朋友?”蕭毅塵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用平穩的語調說著最扎人心的話。
“當然知道。”晏清淵說謊都不臉紅的,偏偏說的輕描淡寫,“只是沒想到蕭少擴列的方式這麼特別,想來顏希的所有朋友你都認識了?”
“差不多。”蕭毅塵微微一笑,很自然的一句。
他跟阿酒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人的朋友也都互相認識。
只有雲柒,是阿酒後來才交的朋友。
晏清淵都想把這人的腦子給扒開,看看他想的都是些什麼,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說出這種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