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你先回去。”顏希情緒很淡。
左念坐在那裡沒動。
她賴上師父了!
顏希也沒時間去管她,她開始查沈斯跟聶言深之間的事,查到後面,她發現自己被自己之前設定的系統給攔住了。
當初她把那套系統賣出去後,就封了自己的許可權。
畢竟買系統的人,不想她看到他們的隱私,就如同正常人用手機,都不想手機開發商看自己隱私是一個道理。
要攻破自己多年前弄出來的東西,只是時間問題。
但作為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她不能這樣做。
思索間。
她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程於作為聶言深的特助,應該知道一些東西。
“顏小姐?”程於接到這通電話得時候是很意外。
“是我。”顏希切入正題,也沒有為難人,“有件事情我想問你,跟聶言深有關,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說。”
“您問。”
“聶言深這兩三天有沒有跟什麼奇怪的人聯絡過,或者說他有沒有跟人做商業以外的交易?”
“有……”程於沒有瞞著。
顏希心中一緊:“跟誰,說了什麼?”
“具體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程於想著那天的事情,總覺得老闆太不正常了,“那天老闆跟您打完電話後,他就跟另外一個人也打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問那個人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意思?”顏希總覺得事情有些嚴重。
“不知道。”程於現在還擔心著聶言深,“但那句話後,老闆就讓那個人幫他辦一件事,還承諾若幫他辦好了,他就答應那個人之前的要求。”
聽著這話,顏希想到了之前沈斯被聶言深打斷得話。
沈斯的原話是——【說了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
想著這些,顏希問了:“聶言深讓那個人辦的事,是不是救我。”
“您怎麼知道!”程於震驚了。
當時那裡可只有他跟老闆,就連白律師,也是後面才來的。
等等!
白律師,遺囑。
程於的心中忽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的心提了起來,帶著不安和忐忑的問了一句:“顏小姐,老闆……是不是出事了?”
“他發了很嚴重的高燒。”顏希跟他說了,沒有瞞著,“下了遊艇後他就被沈斯給帶走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沈斯有最好的醫療資源,聶言深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程於稍微放心了一點兒。
顏希抿著唇,想讓程於給聶言深打通電話問一下情況,又怕自己是多管閒事。
聶言深讓她走的時候,似乎不想她管。
“對了顏小姐。”程於想著遺囑的事,還是決定說一下,“我覺得老闆可能有危險,那個危險還會危及性命。”
“怎麼說?”顏希問。
程於老老實實交代了:“老闆跟那個人打了電話之後,就叫了白律師來立了遺囑,把自己的所有財產都安排好了。”
至於都安排給了哪些人,程於沒有說。
他要是說了,老闆絕對收拾他!
“遺囑?”顏希因為這兩個字怔了怔。
程於:“是。”
顏希整顆心都沉了起來。
以聶言深的性格,他不會莫名其妙毫無理由的立遺囑,除非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出事。
打完電話就立,代表跟沈斯有關。
“這個事情你暫時不要跟聶爺爺他們說,這段時間你幫他看好公司。”顏希第一時間做了決定,“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倘若聶言深真的為了她跟沈斯做了什麼交易,那真是蠢透了。
沈斯什麼人?沒有巨大利益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做。
聶言深這個笨蛋。
程於答應了:“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
顏希先讓自己冷靜了一下。
左念看著她從陽臺走進來,滿臉凝重的樣子,關心的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沒事。”顏希沒告訴她,“這段時間我要出去辦事,你自己去找事情做,別未經允許隨隨便便闖進別人的家。”
“我跟你一起去!”左念一句話冒了出來。
顏希隻字未言,視線落在她身上。
明明什麼都沒說,左念卻立馬慫了:“那你回來之後得找我,我還得跟你學習。”
“嗯。”顏希說了這句話後就去安排事情了,左念見她是真的忙,也就戀戀不捨的先離開了。
許佳苑如今自由,她不用再管。
公司的話,有席漠在。
想著這些。
顏希給席漠打了一個電話,大概是讓他看著一下公司,她要出去忙一段時間。
席漠聽到這話的時候,第一句話就是:“老闆,你是去結婚嗎?”
“不是……”顏希扶額,只說了一個大概,“去忙一點私事,公司有什麼事情你拿決定就好,至於隊……秦以漠,你觀察一下他比較擅長什麼,之後就給他安排那方面的工作。”
席漠一一答應:“好的。”
“行。”顏希放心了。
在她結束通話電話那一刻,席漠叫住了她:“老闆。”
“什麼?”
“沒什麼,早去早回。”席漠還是沒把話說出來,“過段時間要降溫了,你出門記得帶好衣服,若有什麼缺的,跟我說,我給你準備。”
“好。”顏希心情放鬆了一點。
很多時候她都很慶幸,身邊有席漠。
每次有事情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幫她管理公司,她去忙自己的事。
電話結束通話。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剛想著買點東西吃墊墊肚子,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左念有什麼東西掉在這兒了,就走過去開了門,卻看到隊長站在門外,空氣中隱約還飄著一點點飯香味。
“隊長?”她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個點兒找她做什麼。
秦以漠都沒進去,只說了一句話:“過來吃飯。”
“啊?”
“啊什麼啊,就算有事情要忙,一日三餐也不能少。”
顏希本想拒絕,以為他是把之前小詩開玩笑的話當真了,怎料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被秦以漠給拎了過去。
飯桌上。
她看著已經盛好的兩碗飯,明白了一件事兒。
不管剛才她拒不拒絕,隊長都會把她拎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