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離開後。
程於重新回到了別墅。
看著自家老闆帶著渾身寒氣的坐在那裡,走過去開了口:“老闆,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明天把許佳苑約出來。”聶言深眸底是看不到的深,“另外再查查顏希上次遭遇圍毆的事情,給我仔細點查。”
“是。”
“還有。”
“您說。”
“上次顏希跟蕭毅塵在酒店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聶言深事無鉅細。
“查是查到了,但事情有點怪異。”程於擰了擰眉心,“現在在等第二輪查的結果,等結果出來後再將結果給您看。”
聶言深淡淡的一聲:“嗯。”
這件事情結束後,程於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定製的小撲克牌,伸手遞到聶言深的面前:“這個是晏少讓我交給您的。”
聶言深掃了一眼。
長腿一邁走到沙發上坐下,周身都帶著疏離的薄涼。
對於這個,他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去劇組找凌天羽玩兒,我沒時間。”
“不是。”程於解釋。
聶言深:“?”
“晏少說,這是上次顏小姐去他家的時候留在他家的。”程於一五一十的全部轉告,一個字都沒落下,“讓我還給您。”
簡單的一句話,成功吸引了聶言深的注意。
他一把拿過那張方塊k,話語也在這一刻說了出來:“去他家?”
顏希向來不待見晏清淵,怎麼可能去他的家?
這人腦子有病吧。
剛這麼想,就察覺到了這張撲克牌的特別之處,材料特殊,很薄,最為重要的是,比市面上新買的撲克還要光滑。
“他哪兒來的?”聶言深側眸看了過去。
程特助:“?”
不是說了嗎?
顏小姐去他家的時候留下來的。
“他除了讓你把這個交給我之外,還說了什麼?”聶言深摩挲著撲克牌,眸子一轉就問了出來。
倘若這是顏希掉的尋常物品,他早就讓人送到聶氏集團辦公室了。
現在卻透過這種方式給他。
程於覺得自家老闆真是料事如神:“晏少還說,您要是想知道這張撲克牌顏小姐是怎麼留在他家的,就讓您去找他。”
聞言。
聶言深只是想了一會兒。
隨後就拿著手機和車鑰匙朝著外面走去。
“老闆。”程於叫住了他。
“明天上午的事情往後安排。”聶言深一如既往的淡漠,把事情吩咐了下去,“我去找晏清淵。”
“那您下午跟顏小姐的離婚?”程於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推遲。”
“理由?”
“今晚去郊區找她,車子在荒郊野外沒油了,手機也沒電。”聶言深早就已經想好了藉口,“忙活到後半夜才回來,還沒睡下就被晏清淵帶走談事了,精神跟不上在休息。”
程於有些欣慰,有種自家老闆終於長大的感覺:“好的。”
聶言深知道程於辦事兒靠譜,跟他說完後就取了車子離開了。
為了事情逼真點,程於算著時間顏希回了一條訊息過去,就說在忙,把一切事情都安排的非常妥當。
這樣一來。
第二天顏希也不會發現不對勁兒,更不會覺得自家老闆在拖延時間。
聶言深那邊也沒想到在最後關頭會多了一個拖延離婚的理由,車子在黑夜中行駛著,一個小時後到達了晏清淵住的地方。
晏清淵跟他差不多,習慣了一個人獨居。
凌晨一點左右,整棟別墅只有他一個人。
他也不管他是不是睡著了,就著門鈴一遍又一遍的按著,按了差不多十分鐘,裡面也沒有人出來。
想著這裡面反正就晏清淵一個人,他就把之前晏清淵告訴他的開門密碼給輸進去了。
片刻後。
他腳步一邁走了進去。
到客廳後將門給關上了,怕嚇到某隻,他先打了一通電話給他。
電話響起,晏清淵的手機鈴音也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裡,那點手機鈴聲格外清晰。
“我去。”晏清淵沒睡醒的聲音響了起來,很輕微,“言深這傢伙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給人打什麼電話。”
聶言深:“……”
哐當。
摔東西的聲音響起。
晏清淵直接將自己的手機給扔到了地上,拉過被子繼續睡。
聶言深開啟了客廳的燈,看了一眼樓上,踩著步子走了上去。
皮鞋走路的聲音在整個別墅裡都是非常清晰的,晏清淵剛拉過被子睡,就聽到一陣陣蹬蹬蹬的聲音。
這聲音,像極了他年少時看的那些鬼故事。
他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被子,整個人在這種詭異又恐怖的氛圍中已經完全清醒了。
我去。
大半夜的不會鬧鬼吧。
午夜兇鈴還是什麼?
又是兩聲緩慢蹬蹬聲,聽那聲音好像好距離他房間越來越近了。
那一瞬間,晏清淵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房間,抱著被子的力道也大了。
“叩叩。”
敲門聲陡然響起。
晏清淵被嚇了一個激靈,當敲門聲再一次響起的時候,他將房間裡面的燈給開到最亮。
接連嚥了好幾口口水後,才穿好衣服朝著門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聶言深在外面敲門敲的有些不耐煩了,直接將手放在門把手上開了門。
好巧不巧的是,晏清淵也在這個時候把手放在了上面。
他還沒開始用力,就感覺門把手自動動了。
晏清淵:“!!!”
什麼情況?
門外不會真的有鬼吧?
咔嚓。
輕微的開門聲在房間內響起,在這種能清晰聽到自己心跳聲的環境裡,這道聲音格外清晰。
晏清淵快速的往後退,去床邊抱住了他的枕頭。
他才不管外面來的是什麼鬼,只要他敢進來,他就將枕頭扔過去。
電光火石間。
臥室的門開了。
聶言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看著穿著睡衣抱著枕頭,滿臉戒備看著他的人,聶言深眉心擰了擰,言語一如既往的涼薄:“醒了為什麼不開門?”
“言深?”晏清淵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放鬆了。
怎麼辦?
腿有點軟。
聶言深沒有走進去,就這麼站在門口說了一句話:“出來,有事跟你談。”
晏清淵也懶得跟懟他,調整好狀態後跟他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