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希?
秦以漠拿著手機的手頓了一下。
腦袋自動出現之前顏一珩來找他的事情,他在當天晚上去找顏希,難不成是沒信自己跟他說的話?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倘若真如此。
以顏希的性格,電話早就打過來的。
“boss,需要我們詳查嗎?”
“不用,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了。”
秦以漠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些人都是他的人。
偵查,反偵察,身手,槍法等等各項能力都是頂尖的。
他摩挲著手裡的手機,思考片刻後還是跟顏一珩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約了一個時間見面。
顏一珩沒懷疑,只當是秦以漠想讓他幫著他給阿酒求婚。
兩人約在一家餐廳。
一開始都是簡單的寒暄,沒打什麼招呼。
直到菜上了後,顏一珩才主動開口,滿臉的單純詢問:“有什麼事嗎?”
“那天晚上跟你說的事,你是不是沒信。”秦以漠緩緩道。
“什麼?”
顏一珩人都是茫然的。
完全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事兒。
“你是不是還懷疑我揹著顏希在外面有人。”秦以漠穿著西裝,矜貴又優雅。
“我懷疑這個做什麼?”顏一珩是真搞不懂這話是怎麼問出來的,“你不是說那個人是負責幫你定製戒指的設計師嗎?都解釋清楚了我為什麼還懷疑?”
秦以漠墨澈的雙眸就這麼跟他對視著。
顏一珩更茫然了。
咋地了這是?
“既然沒懷疑,那哥派人悄悄跟著我做什麼?”對待熟悉的人,秦以漠都選擇直接說,不會去繞彎子。
顏一珩剛要反駁,卻在開口前想起來自己前兩天交代的事。
盯住秦以漠。
不能讓他跟阿酒碰面。
“這……”顏一珩也不能直接說原因,支支吾吾的撒著謊,“我說這是有原因的你相信嗎?”
“信。”
“真信?”
“嗯。”
“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沒有懷疑你,也相信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顏一珩沒想到自己做的事會被發現,“但這個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要是說了,不就把阿酒給賣了嗎?
不能說。
秦以漠一雙眼眸流淌著光。
的唇抿起弧度,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說了自己的猜測:“跟顏希有關吧。”
“你怎麼……”顏一珩到嘴邊的話頓時剎住了,急中生智改了話術,“能扯到阿酒身上去,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那天晚上你不是才跟她碰了面。”
“?”
“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那她來這兒做什麼你知道?”
“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確定她不是來忙公事的。”秦以漠的聲音很好聽,舉止投足間都讓人舒適不已,“她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去查。”
“你不怕她劈腿?”顏一珩抿抿唇。
心裡其實想的是:你還是查吧。
他還挺希望秦以漠知道顏希在籌謀求婚的事情的。
哪知。
秦以漠給足顏希自由,只要是她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他都不會過多的去追問。
因為他清楚,時機合適了她都會告訴自己的。
“她不會。”秦以漠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是有笑意的,那是想起自己喜歡的人時自然流露出來的,“我信她。”
“那挺好。”顏一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哭了。
這妹夫怎麼關鍵時候不上道呢。
這都不查。
那被求婚豈不是……穩了。
“對了。”顏一珩努力的想讓秦以漠知道一些,“你打算好什麼時候跟阿酒求婚沒?需不需要我幫忙。”
“暫時還沒定。”秦以漠的回答跟顏希差不多,只不過比顏希更為詳細,“等戒指得到之後我跟她的幾個朋友商量一下,提前訂好時間把她騙出來再求。”
“這樣啊。”顏一珩心裡是有一點點小情緒的。
怎麼都不問呢。
妹夫平時不是挺聰明的一個人嗎?
秦以漠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的眉眼間是一串串的認真:“你有心事?”
“沒有。”顏一珩很是不自然的反駁。
他想的也簡單。
他都演的這麼有心事了,妹夫怎麼著都得問一下吧!
可他真的草率了,秦以漠除了對顏希事無鉅細的關心之外,對於旁人大部分都是處於一種點到為止就好。
此時他心裡想的也是顏一珩既然不想說,他還是不過多追問比較好。
兩人就這麼吃著飯。
整頓飯下來。
秦以漠滿腦子都在想待會兒什麼時候去找顏希比較合適,是先跟她打電話還是直接過去找她。
顏一珩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秦以漠是根木頭。
約完飯後。
兩人就各自離開了。
顏一珩臨走時還想再給個暗示的,怎料秦以漠完全就沒有意會到,反而送給他一句不想說就不說,不是所有事情都必須說出來的。
鬱悶的他直接上車離開了。
他剛到酒店沒多久,正打算去樓上看看顏希,跟她說說今天的事兒,就看到站在顏希門外準備敲門的秦以漠。
他急忙拿出手機跟顏希發了一條訊息。
發了之後才走出去跟秦以漠打著招呼:“妹夫?你怎麼來這裡了?”
“看顏希。”
他說這話的時候。
顏希剛好將門開啟。
看到顏一珩也在後索性把門開啟側身讓他們都進去了。
“工作忙完了?”秦以漠來之前是提前跟她打了招呼的,這也是顏希沒有驚訝的原因。
“還沒。”顏希把戲演的很到位,領著他們在套房的客廳裡坐下,“還在整理席漠拿過來的資料,明天下午他還要去開個會,我得幫他把這些整理好。”
秦以漠跟顏一珩都過去看了兩眼。
顏一珩有些懷疑人生了。
不是說不是出差嗎?
這些檔案和正在處理的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做戲啊。
“你們先自己坐,茶和飲料在那邊,想喝什麼自己倒。”顏希演的很到位,不準備讓秦以漠發現,“我得把這些先處理好。”
顏一珩下意識朝秦以漠看去。
後者知道她是在做戲,沒有拆穿她,自然去接了兩杯白開水,就在沙發上坐著等她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