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前,在論文答辯之前,她就已經面試上了空間建築事務所的實習生。同一批的面試的人十幾個,最後留下的只有三個。
她被分到了正在籌備山水地產專案的那一組。
但同時競爭的還有其他兩個建築事務所。雖然實力上稍遜色空間,但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有天,他們為了正式敲定這次合作,叫丁帆找了點關係,去了山水地產主辦的一個酒會。地點就是江面上的一艘遊輪。
一開始還算正常,但很快陸千檸察覺到不對勁。陰差陽錯間的她進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發生了一夜荒唐的事情。
那人就是葉霽川。當然這已經是後話,現在看來,他既然是山水地產的背後大佬,遇到他也不奇怪了。
隔天,她有想過報警的,可是卻聽到了夏靜秋生病的訊息。她顧不上自己的事情,匆匆去了醫院。
等她再回過頭來想這件事,早就過了二十四小時,身上該有的也都新產代謝掉了。
她事後想過這件事是誰所為,但還不知道丁帆是什麼人品,從沒懷疑到頭上。
丁帆見她問起,笑了一下,湊近一點說,“你要是同意私下和解,我就告訴你。說不定你身邊還有個人對你虎視眈眈。”
“是嗎?那我會很樂意把他揪出來。不過像丁學長這種人渣,應該也是不少見的。”
“你……”陸千檸在公司因為是實習生,表現的格外低調,除了在工作上偶爾會表現出她的優勢,平時私下男同事在一起都覺得她過分清冷了,沒想到她伶牙俐齒的,很不好對付。
丁帆舌尖抵了一下後槽牙問,“不過我也好奇,你那晚到底和誰共度春宵?看吧,你本來就是隨便的女人,還裝什麼高冷清純?”
陸千檸淺淺一笑,“不如你牢裡待個三五年出來,我就告訴你。”
丁帆被懟的啞口無言,“就是徹底沒得談了,是吧?”
“你和警察叔叔談就行了。”
丁帆氣急敗壞,便要伸手打人。
顧言突然從身後的位置走出來,拿著手機對著他,“我這可都拍下來了。你打一下試試,那就是故意傷害罪。刑事處罰,以後小孩可就考不了公了,多缺德啊。”
丁帆也沒料到顧言在,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只好豎起食指指了指陸千檸,憤憤說道,“陸千檸,老子不會放過你。”
等丁帆氣憤離開,顧言在她跟前坐下,罵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丁帆是這種人渣。和他是一個學校的,還是一個公司,我都覺得丟人。不過聽說丁帆家裡還有些背景,這種小人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對付你。”
“既來之則安之吧。”
顧言看她一眼,小聲問,“你說的那個下藥……是不是就是你上次提的第一次……”
陸千檸因為顧言上次主動給她遞了防狼噴霧,對她就有了一種天然的信任。
這件事她又不是什麼過錯方,便在顧言跟前承認了。
“我說呢,你看著就不是隨便的人。不過那位……該不是那種提了褲子不認人的主吧?”
“沒有。他幫了我不少忙。顧學姐,抱歉,更多的我不方便再說了。”
“沒事沒事。”顧言摟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其實這也沒什麼。運氣好碰到個不錯的主,就當是一次豔遇了。體驗感不錯的話,還可以繼續維持關係,別讓自己吃虧就行。”
……顧言果然在這方面想的很開。
兩個人一起吃了個晚飯,因為不順路,陸千檸婉拒了顧言開車送她回去的提議,自己坐公交車。
在公交車上,她給葉霽川發過去一條微信,毫無意外的,猶如石沉大海。
還在會議室裡開一個投資方案的研討會,葉霽川手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正在彙報的工作人員停頓一下。
“你們繼續……”他垂眼看到是一條微信語音條,暫時忽略。
會議結束,他點開聽了一下,“事情水落石出,我已經自證清白,我們可以再談談給西西上課的事情了嗎?”
彷彿可以見到她靈動的表情,興奮溢於言表。
他看一眼腕錶,撥過去一個電話,言簡意賅的說,“在哪?陪我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