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若是再擋我,我通通殺了你們!”昊旱叉出去幾隻水槍,解決了三兩個長老。
一三十歲年紀的男子擋在其身前,大怒道:“你走便走,我門下長老不過是上來問問,你何故殺了他!”
“囉嗦!”昊旱化成了虛體,成了條水流,妄圖闖出去,然而那擋路之人本也是個掌門,雖不及鍾黎之境,但奇術為凝固之術,對付虛體頗為有效,只要碰到那水流,就能讓它重達百斤,昊旱哪裡還非得出去,無奈,只好耗費時間來殺了他們。
昊旱本來聽說青山峰來了個天宮斗的年輕人,點名要找他,他聽見祝融之子的名字是有些發慌的,與之前那位老者仔細盤點了以往做得黑事,似乎沒有與祝融之子有交集的,他們很謹慎,大小任務都要經過專人去審批,只要涉及天宮鬥利益的任務,無論報酬有多高,絕對不接。
老者讓昊旱跟著他躲在暗處去見一下那人是誰,如果能回想起來有關的事件便好,當真沒有的話,那就不要怕了,也許那人是聽說青山峰裡有一個天生水體的高人,覺得有趣吧。
昊旱忐忑的跟著老者都到了大堂暗處,老者有一個寶器,此寶器與呂邦從仙山的取來的能量膜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夠隔斷能量和氣息,二人站定後,昊旱探出頭去看,即使他離開湖州快要兩年了,但他卻還是馬上認出了那人是誰,是木子云。
昊旱萬萬沒有想到會再遇到他家鄉的人,然而他卻沒有一點喜意,他並不知道木子云如今是何實力,但本能的想到了逃跑,因為在這兩年裡,他的實力提升的很少,木子云這小子在湖州就是個天才,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就該比他強了。
老者對昊旱的反應非常狐疑,從沒見過昊旱如此緊張,也多了心眼,沒問他緣由,畢竟要在天宮斗的威壓下撇清關係。
昊旱慌不擇路,也等不及去準備,立即就往外跑,有長老前來搭訕,他一著急便殺了人,這下可真難走了。
他一人與幾十人交戰,竟然不落下風,擁有一副好身體,抵得上一個大境界了,然而越戰越急,越急就越跑不出去。
久了,最怕的人終於趕來了。
昊旱本是條水流,忽的一條火蛇纏了上來,按理說水克火,但對天生不同的元素之間,是少有這種關係的,主要是看雙方本身能量的差別,這一點,在同元素之間就不同了,例如祝融之子的火與木子云的火,都是火,能量差別再明顯,那也是火燒火,沒有什麼價值,此時,火的階級便決定了勝負。
昊旱被那條火蛇燒出了實體,他無奈落到地上,渾身冒著熱氣。
“原來如此!”
剛落地,昊旱便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木子云的精神狀態是強烈的興奮,他心跳的厲害,長舒了幾口氣,讓自己稍稍冷靜,他陰笑道:“昊掌門,好久不見啊。”
昊旱轉過身來,哼笑了一聲,回道:“還真是給我昊旱面子,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別誤會,你如今在我眼裡,不過是一條藏頭蓋尾的野狗罷了,不過是你走了黴運,而我恰巧又來到這了”木子云笑顫著,掰著手指頭數道:“算算我們之間積了多少的賬。”
“呵,小子,你就真以為你比我強了?”昊旱輕蔑道。
木子云怔了一下,腳上纏上了雷電,瞬間將拳頭砸到昊旱的肚皮上,那拳頭卷著烈火,昊旱頭靠在木子云的胳膊旁,喉嚨裡吐出些苦水,木子云側低下頭,對他陰沉沉說道:“哦對了,我應該叫上虎子一起,他見著你,一定很開心,不過我怕你逃跑,再跑了,不知要多久才能碰見你,所以...你能不能先,廢掉呢?”
木子云抓住了昊旱肚皮上的肉,昊旱頭尾同時開始化虛,他總歸是水體,擁有自保的能力,但木子云的手上早早地散出了雷流,讓昊旱的肌肉全部僵硬,半息之內就影響到了他的腦袋,他沒有化虛成功。
烈火在木子云手中形成了一股火焰龍捲風,昊旱在內的嚎叫聲響天震地,聽得那青山峰的長老弟子心裡發瘮,全身發麻。
待那火焰消散後,木子云手中抓住了一個液態人,手腳十分模糊,像是個棒槌,渾身上下都是燒焦的黑色,木子云轉頭對一旁的老者說道:“有罈子嗎?”
老者木訥了會兒,連忙說有,親自去取了個綠罈子來,木子云倒抓著昊旱,將他的頭按進了罈子裡,接著用腳將他的液態的身體踩了進去,那麼大個人,就被放進了那一尺高的罈子裡,蓋上蓋子後,木子云用繩子纏了幾圈,背到了背上,心情歡快了不少,自語道:“沒白來,這傢伙早晚是被我逮到的命,之前讓他錯過了,現在老天又補上了,嘿嘿...”
“大人”老者靠上前來,賠著笑說道:“昊旱這廝做的事情,我們可從來不知,他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不該你們事,只是我有個建議,不知你可否聽取。”
“您說!”
“把你們門派的名字給換了,以為別叫青山峰了。”
“好!”老者心裡大喜,以為天宮鬥要將他們收為附屬實力,連忙問道:“大人您說換成什麼?”
“什麼都行,只是別再叫這個名字。”
“好好好,我馬上改!”
木子云盯了他一眼,乾笑了聲,接著帶著鈴鐺和風箏離開了此地。出了大門,那些之前在路上收服的奴隸竟然還在,原來他們以為鈴鐺讓他們離開,是在娛樂他們,原本也是收奴的主,所以他們很瞭解奴隸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鈴鐺也未理會他們,問向木子云:“就這麼走了?你不找記憶了?”
“我現在可以確定,我青山峰的記憶沒有問題,我忘記的那個人,與青山峰沒有任何關係,罷了”木子云拍了拍自己背後的罈子,說道:“我現在心情好得不得了,那絲意識似乎已經死了,不再變化,也就是說不會再造成其他的影響,只是讓我忘記了一個人罷了。”
風箏皺起了眉,說道:“也許是很重要的人呢。”
“我重要的人都在青山峰,除了爹孃哪還有其他人,小紅娘沒有忘,就足夠了,其他的,該放就放。”
“你頭不痛了。”
“隱隱作痛,但慢慢的在減輕,我現在腦子很清晰了,也許這是上天故意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在遇見這狗賊!”木子云大笑了三聲,接著說道:“走走,快回韃陽國,得把這好訊息告訴虎子,哎呀,也不知他們有沒有與掛檀族叫上手。”
木子云跑了起來,鈴鐺蹦跳在其身旁,只有風箏嘆了口氣,低聲說道:“等你的頭不再痛了,說明那意識真的死了,你也沒有機會去消滅它了,那可能就讓你無法恢復記憶,無論那人是誰,都不該被忘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