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爺的心尖寵妃短劇

第七十三章:你還知道回來

第七十三章:你還知道回來

別的女人。

有多久,呂雉沒有用到這樣的詞彙。

一縷上千年的孤魂,久到呂雉有些忘記了。

起初的她,是呂公的女兒。

後來的她,是劉邦的妻子。

再到漢朝第一位皇后。

最後,呂雉成為了呂后,她便擁有了自己的名字,靠著自己,青史留名。

哪怕劉邦還在的時候,呂雉也很久沒想過這個詞彙。

戚夫人是別的女人,也只是一個後宮的女人。

她走過的路便是想踩著呂雉,讓她的兒子當太子。

由此,戚夫人在呂雉的眼裡才成為了一個需要除掉的政敵,而無關她的性別。

早在,劉邦把她一個人扔在沛縣,又扔在了楚軍之中。

劉邦這兩個字便已經跟“丈夫”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等回到他的身邊,看到別的女人。

呂雉居然有了一絲慶幸,再後來夫妻分隔兩地。

別人笑她不受寵,被冷落。

呂雉只是享受著無人知道的安靜和安全。

現在,四阿哥府邸中,西廂房裡的李氏,是別的女人。

這個女人,真實愛慕著呂雉如今的丈夫。

為此不惜在自己的手腕上扎出了一個窟窿眼,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李氏用自己的性命,留下了四阿哥一夜。

這樣損人不利己的手段,呂雉哪怕上輩子都不會用。

她會在劉邦的面前哭,甚至跪求。

轉過身,呂雉也會哭求別人幫她和她的兒子,一起來對付劉邦。

人若是不愛惜自己,不為自己打算,這世上還會有誰幫自己?

但李氏,今夜,得償所願。

呂雉的心裡為此不太舒服。

她的不舒服,更像是,她認為屬於自己的地盤被人侵佔了。

小良人已經被她看上了,而且也已經是她的了。

但事實上,在這個朝代,男人依舊可以三妻四妾。

為何呂雉從前無所謂,如今心口卻隱隱壓抑。

人,果然不能輕易習慣。

因為之前四阿哥從來不曾將自己分給別人。

呂雉也習慣了。

一時變了,人就不舒服了。

似乎是知道主子難受,品兒今夜按摩身子、疏通頭髮的手法尤其到位。

哪怕呂雉心口緊,在品兒的手法下,也沉沉睡去。

反而是在西廂房裡的胤禛,徹夜難眠。

李氏回來後,再不肯讓上門來的柳太醫診治。

好言相勸、又以諱疾忌醫“威脅”了許久,最後胤禛搖了搖頭。

柳太醫鎩羽而歸,回到客房。

聽著白大夫手舞足蹈描述他的發現,當下更是不忿。

但白大夫樂意問他:“你說,這李格格是真瘋還是假瘋?”

柳太醫雙手環胸:“這還用說?你見過哪個瘋子會拒絕別人給她把脈的。那不正好說明她沒病嗎?”

說完,自己茅塞頓開!

連他都明白的道理,那四阿哥自然也明白了。

難怪四阿哥當下搖頭,讓他先回來了。

柳太醫:“這麼說,我還是有用的?”

白大夫撇了撇嘴:“但沒有我有用。”

經柳太醫的驗證,胤禛自然更不肯相信李氏的瘋癲之言。

那一筷子必然不是她自己扎的,那會是誰,李氏所圖又是為何?

若李氏是真的瘋了,往後她也不可能再是四阿哥的妾室。

那她為何裝瘋,便只是為了回到西廂房而已嗎?

如此簡單的目的,這般大的陣仗是不是太浪費了。

若李氏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留下來,留在四阿哥的身邊,靠裝瘋要如何達成?

今夜他假意留下,不過是為了問出真相的權宜之計。

過了今夜,軟的不行,便是四阿哥曾經的寵妾,也不是不能直接來硬的。

之前李氏無論如何過分,也不曾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但她這次矛頭直指四福晉,她若是真的瘋了,四阿哥可能奈何不了一個瘋子,只能聽之任之。

只要她再也裝不下去,等待她的便不再是後罩房那般的簡單軟禁。

能讓李氏投入幾乎一無所有的代價,她想獲得的是什麼更大的收益?

胤禛在榻上翻來覆去,沒有頭緒,看著天色,丑時剛過。

轉而起身。

蘇培盛在外聽見動靜,正要爬起跟上,被四阿哥制止,示意他留下。

反而是一旁的小厲子被胤禛一把薅走了。

直接出了李氏的院子。

年輕的小厲子,心裡還在想著,莫不是上回他在鼎盛軒展示出了他的武藝,一下就被主子爺給看上了?

要不然怎麼今夜主子爺帶上他,都不肯帶他師父了?

蘇培盛則是看著他們離去,小心掩上了門和拔步床上的簾子。

瞧著小厲子輕浮的腳步,蘇培盛輕笑一聲。

想他蘇公公打小跟在皇四子身邊,早已成為主子爺身邊的“人形標誌”。

現下四阿哥要“偷溜”,自然要留著他,好迷惑這院子的其他人。

不過這個道理,他那笨徒弟還需要花時間自個琢磨明白。

胤禛原想到書房去,正好準備進宮。

路過寶棠院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進去,又折身返回差點撞上低著頭的小厲子。

小厲子還要行禮。

胤禛扯住他:“你現在去,進宮到上書房找張師傅為我告假半日。”

小厲子連忙應聲去了。

思來想去,李氏這件事不能單獨留小福晉一人面對。

儘快解決,以免過了夜,漏了風聲。

這麼晚了,想來小福晉已經睡下了,不會吵醒她。

誰知,胤禛人一進屋,寢間的隔簾尚未掀開,便傳來聲響:“誰在那裡?”

是守夜的品兒,她尤為擔心今夜福晉的狀態,整夜都不敢睡得太沉。

月光照進屋子,品兒認清靴子上的祥雲紋,當即噤聲。

胤禛輕聲:“福晉睡下了?”

品兒點了點頭,又指手畫腳,比了比頭,比了比心口。

胤禛沒看明白,只是伸手壓了壓,讓她躺下繼續睡。

跨過守夜的丫頭,胤禛換了一件寢衣,掀開淡紫色輕幔紗簾,躺在了拔步床上。

尚未放平身子。

小福晉軟軟的身子便靠了過來,嘴裡還唸叨著:“你還知道回來?”

胤禛渾身一僵。

烏拉那拉氏這是壓根沒睡,還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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