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是去各自準備東西,一個備熱水,一個找靈藥。
而蔡媽媽想了想,則是去找了竇嬤嬤。
雖說是要與少夫人恩愛些好,但是這將軍下手也太重了些。
還是問問竇嬤嬤可有什麼好法子,既能讓少夫人早日懷上孩子,又能讓將軍溫柔些。
三人離開了院子,沒多久,杜景宜就轉醒了過來。
看著外頭的天光大亮,不用問都知道要臨近中午了。
嘆息一聲,就自嘲說道。
“這身子骨也太弱不禁風了些。”
隨後,看了看這皺得不成人樣的床鋪,更是搖搖頭。
然後起身拿了裡衣過來,自己先穿好,才對著外頭喊了一聲。
“櫻桃。”
櫻桃拿藥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這一聲,立刻就推門而入。
“少夫人,你醒了?”
“嗯,可過午時了?”
“已是未正。”
未正?
杜景宜被自己能睡到這個時辰嚇了一跳,心裡頭對於罪魁禍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眼下,她身上還穿著衣服,自然沒那麼尷尬。
但若是去沐浴更衣,才是讓人難為情呢。
床榻上,提前鋪好的白色錦步被櫻桃收了起來,裝到了盒子中。
這東西,可是蔡媽媽千叮嚀萬囑咐的,自然要收好。
杜景宜故意裝作沒看見似的,否則又是一陣尷尬。
櫻桃在整理床鋪,驪珠也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到自家少夫人才一晚上的時間就好似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以後,心裡頭也是擔心的厲害。
趕忙上前就說道。
“少夫人,熱水備好了,您看是先吃些東西還是先沐浴梳洗呢?”
杜景宜昨晚折騰的厲害,肚子早就空空如也。
此刻若是去泡著,只怕得虛脫。
於是就對驪珠說道。
“先用膳吧,我餓了。”
“好,奴婢這就去端,丹若做好了一直放小提籠上蒸著呢。”
“嗯。”
說完此話後,驪珠就行禮離開了。
等櫻桃把床鋪收拾好了,驪珠和丹若也提了食盒過來了。
丹若眉開眼笑的,透著絕好的心情。
如今熙棠院上下誰都知道,自家少夫人和將軍圓房了。
如此一來,她們這些作為陪嫁來的丫鬟們,腰桿子也硬挺了許多。
於是上前一步就說道。
“少夫人快先喝口湯吧,這可是今早將軍離開之前特意叫人吩咐奴婢燉的乳鴿燕窩羹,提氣補血最好。”
提氣補血?!
杜景宜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真是又氣又羞的。
只不過,眼前三人都是伴隨自己多年的丫鬟,氣那麼一下也就過去了。
熬不過肚子裡饞蟲勾引,於是“嗯”了一聲,就開啟了那白瓷盅的蓋子。
丹若的手藝不用說,自然是好的。
加上杜景宜確實也餓了,所以沒多會兒那白瓷盅就見了底。
還有些佐食的菜色,也吃得七七八八。
飯飽以後,杜景宜才覺得人又活了過來。
她倒是想現在就去沐浴洗漱,可架不住才剛吃飽飯。
此刻若是去了,只怕難受的厲害。
於是拿了軟枕墊在背後,就斜靠在明窗下的坐炕上,休息一二。
那桌子上倒是隨時放著幾本閒書,供杜景宜翻看。
只是此刻,她沒多大的興趣。
於是喚了櫻桃來就問道。
“昨兒拿回來的那盒子,收好了嗎?”
“少夫人放心,奴婢都收好了,就在樟木箱子裡頭,奴婢還特意又加了把鎖,一定安全。”
她說的鄭重其事,杜景宜也跟著放心不少。
但這盒子,一直放在國公府也不安全,還是得再尋個好去處才是。
因而,杜景宜開始盤算起來。
只不過,事情還沒入腦子多久呢,就聽外頭來人了。
蔡媽媽一臉高興的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來的是竇嬤嬤。
她也是早早就聽說了將軍和少夫人圓房一事,所以自然臉上的笑也沒落下來。
一見到杜景宜的時候,眉眼彎彎的請安說道。
“奴婢給少夫人賀喜,想來無需多久,咱們東苑,哦不,將軍府定然能有孩子出生了,這可是上下盼了許久的大喜事啊,若是夫人泉下有知,一定也會欣喜不已的。”
竇嬤嬤這一番話,說的是眼中都泛了淚。
在場之人也能體諒她的心情,畢竟商霽這武將身份,這個年紀還沒個後,也確實是太磕磣了些。
不過,這話倒是讓杜景宜有了點壓力。
畢竟這才哪兒跟哪兒呢,就說到了孩子出生的事情。
總歸是有些言之尚早。
所以,只是笑笑就說道。
“過兩日,我去給婆母上柱香。”
“好,好,少夫人有心了,若是夫人還在,一定喜歡您!”
竇嬤嬤原本是有些嚴厲在身上的。
畢竟要統管東苑上下,若是個心善手軟的,只怕不能好好御下。
因此,幾個丫鬟也是頭一回見竇嬤嬤如此表情。
左右互看了一下,也都噙了些笑。
竇嬤嬤今日來,一則是為賀喜,二則還有旁的事情要說。
於是便開了口。
“將軍日前就與奴婢說過,讓奴婢先選幾位有名望的道長給看個吉日,如今日子倒是選出來了幾個,還請少夫人過目,看咱們是定在何時搬走的好?”
而後就將寫了吉日的單子遞了過去。
杜景宜接過去一看,最近的是下月二十六,最晚的是明年的二月十八。
其他的便是夾雜在這兩日中間的日子。
下個月的二十六,滿打滿算也就一個來月的時間。
倘若將軍府裡頭不用怎麼修葺,那倒是早早搬走的好。
可若是要動些泥瓦磚木的,只怕就得到明年二月了。
想了想,杜景宜便說道。
“一時間,我也不好抉擇,要不還是等將軍府的對牌鑰匙送來了,咱們一同去府上瞧瞧再做打算吧。日前我也和將軍說過了,定要給大嫂,平兒還有八妹的院子都收拾平整才行。”
竇嬤嬤聞言,連忙點頭就說道。
“還是少夫人考慮的周到,奴婢知道了。”
緊接著杜景宜又說道。
“倒是這泥瓦匠的事情,大約要讓竇嬤嬤費心了,我在孃家的時候接觸的也不多,所以,還真是不大懂裡頭的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