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世間第四火鸞鳳之火的擁有者拓跋皇,也站在了檀獨鶴的身側。
木子云鬆了鬆筋骨,歪頭笑道:“這傢伙交給我!”
“我來對付這老傢伙!”鈴鐺摩拳擦掌,朝著檀獨鶴走去。
檀獨鶴眼睛一眯,陰陰一笑,說道:“不打算去陪陪那個女娃子嗎?她或許就要成為我的傀儡了。”
風箏只是剛剛追逐邪風而去,她的能力似乎有些剋制邪風,眾人並沒有太擔心,但經其如此一提,倒也是得上心,方天慕一言不發,跳飛了出去。
檀獨鶴笑的詭異,接著說道:“去吧,去吧,去哪裡越多人越好。”
“你別心存僥倖了!”站在天空中得虎子向下喝道:“起來吧!”
檀獨鶴雙腳離開了地面,朝著天空“落”去,他期間叫道:“你已經入鍾黎之境?了不得,‘霞’的進步太快了,真是可怕!”正此時,一股幽藍火焰纏在檀獨鶴身上,將他大力抽離出去。
“哼!沒用的!”虎子攤開雙手,那被火焰帶飛出去的檀獨鶴,再度“摔落”到天空,虎子的重域在達到入神黎人之境後,無論是效果還是範圍都有了巨大的提升,莫說三百丈內是重域核心,就算是間隔兩裡的距離也能夠顛倒重力,而往往修行者在破階之際,能夠提前展現出下一階級的巔峰能力,虎子在之前暴走時進化,能夠在天空壘砌出一個幾里寬的土球,若是現在讓他做,便會很吃力,但修行段時間後,就不是難事了。
檀獨鶴的手中的確沒有其他傀儡,而且本身雖有實力,但自己獨有的術早早地拋棄了,只能靠著同為鍾黎之境的軀體來抵抗所受到的打擊。
拓跋皇受到了腦海中檀獨鶴所留潛意識的影響,放棄了對檀獨鶴的保護,轉而沙向了虎子,虎子如今的重域只能夠對能量較弱的虛體產生效用,拓跋皇這種強者在化虛之後,根本受不到影響。
一股焦黃烈焰擋下了那鸞鳳之火,兩團火焰各漏出了個頭顱,木子云狠狠喝道:“你的對手是我!”
兩個火人脫離了肉體的限制,在天空中龍爭虎鬥,在漸漸昏暗下來的天幕前,畫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廝鬥,鈴鐺喚出了魂螳螂,輸入魔能後,驅使魔螳螂藉助重域的反作用力,瞬間殺到了檀獨鶴身邊,一手刀下去,檀獨鶴便成了兩半,虎子將重力方向恢復,並加重了檀獨鶴兩截身體的重量,使其砸落進了地面,那些飄在空中的石塊,沉沉地埋到那殘體之上,形成了沖天而起的墓包。
掛檀族的人果然依靠的只有操屍術和手中的傀儡,自己空有高階能量,實力還是弱得很,就這樣草草地被殺掉了,不過奇怪的是,檀獨鶴的死,並沒有對拓跋皇造成任何的影響,他也沒有回頭去管檀獨鶴,沒事人似得與木子云打的酣暢。
虎子眉頭一皺,對木子云大喊道:“檀獨鶴已死,這些個傀儡估摸著無法復活了,殺了他便是!”
木子云在空中凝出上半身實體,回喊道:“這傢伙是不死之火,真虧得檀獨鶴這老賊能想出整死這小子的法子,我試試能不能將他吸收。”
“口氣不小!”拓跋皇罵道:“小賊!來看爺爺的本事!”他雙臂振開,臂上燃起幽藍色火焰,羽毛般的焰火灑落下去,眨眼間出現了兩千多個火焰分身。
木子云嘁了一聲,低聲自語道:“這傢伙的能量也太足了。”木子云後背生出右火翅,翅尾幻化成三條火蛇,大喊一聲:“火秘——龍息!”三個蛇頭朝著不同的方向旋轉著噴出烈焰,當幽藍火焰分身淹沒在那黃焰中時,幾千個黑點冒出了藍煙,焦黃烈焰中出現了凹洞,原來拓跋皇那些個火焰分身鑽到了地下,他之前就與木子云決鬥過,二者的火焰因為都在六火之上,所以不存在被吞噬的問題,但高階的火焰在壓制性攻擊狀態下,能夠將弱階的火焰燒透,之前就試過了,沒成功,這說明木子云的火焰階級比鸞鳳之火還要高。
所以拓跋皇想要贏,就必須要將其活活耗死,因此他搶先鑽入地下,去控制地底深處的熔漿烈焰。
木子云也很清楚,拓跋皇這傢伙是鸞鳳之火,不死之火,沒有將其耗死的說法,因為每一次死亡對於拓跋皇來說都是重生。他要將拓跋皇困住,就贏了。
觀音山從山腰處裂開了個口子,木子云一頭鑽了進去,大地深處的熔漿,沸騰到了一個極致的熱點。
太陽終於埋入了山巒之下,大地、天空陷入了黑暗之中,靠著木子云和拓跋皇留在地面的火場,鈴鐺、虎子和杜小月守在山上,他們並沒有去幫助風箏和方天慕,他們曾經與邪風對抗過,很不幸,他們兩個的手段對邪風毫無作用,去了無非是添亂。
邪風不愧是天生的暗殺者,風箏被迫將自己和方天慕纏進了木根之中,好在無論是否有光,方天慕都能夠感受到能量的波動,他指揮著風箏朝著邪風移動的方向,射出由藤蔓纏繞而出的箭頭,邪風對風箏的木元素反抗十分激烈,那熟悉的暴躁戾氣讓風箏越來越懷疑它的來歷。
方天慕冷說道:“它的速度太快,我跟不上。”
風箏回道:“我也只能夠阻止它成長,治標不治本,無法將它制服。”
正說著,由木根包裹他們形成的木球被快斬成兩半,風刃肉眼無法察覺,卻力道巨大,而兩人再次暴露後,邪風又迴歸到了暗殺的狀態,隱遁無形。方天慕與風箏背靠背站在樹杈上,大量的荊棘取代了藤蔓,從峭壁面上鑽出,很快就在兩人身邊形成了刺網,邪風若想進來,必然要被切割。
方天慕突然喊道:“不妙!快換回藤蔓!”話還沒說完,兩人緊靠的背部被一股強風衝開,方天慕摔倒了峭壁上,風箏卻與木根脫離,被卷飛到了天空,邪風對於風箏的排斥,從空中瞬間震起的呼嘯聲中,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