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您找我”
“坐”馮靜坐在法門大長老齊德身邊。
“你閉關一年,學的如何”
“弟子愚鈍,學了大半時間才將五長老教授的法術理解一二。”
“也不必灰心,法術原本就是化形階高手創造的東西,學起來總會有難度”
“是,長老”
“我今日叫你來,是要委派你去做件事,這就算做對你出關的試練”
“弟子遵命”青山峰地域邊緣有條河叫落馬河,並不是說逢馬便落而是有深意的,據說千年前的某天,正是深冬季節,大雪紛飛裹著漫山生靈,河的上空突然發出刺眼的耀光,像是多出了個太陽,緊接著有野馬嘶鳴的聲音從上空傳出,一匹紅色駿馬,踏著白氣直撲入河中,河水在翻滾了幾下便平息下來,而半柱香過後,四處的野物從雪中爬出,一窩蜂地向河中竄去,這樣奇異地事情周邊居民真是聞所未聞,互相猜測那紅色駿馬是天上寶物,聚集了全村的人一起去河中撈取,這一找就是百年,一代又一代的村民進入長河,卻始終找不到紅馬的身影,而進入河中的野物也早就消失不見,連屍骸也未出現,人們越來越相信那天的事情只是先輩們的玩笑,或是被扭曲誇大了事實,根本沒有天馬墜河,村民放棄了先輩的囑咐,並警示後人莫要再浪費時間。
落馬河之名因此而來,雖然再無人去河中探索寶物,但這個傳說卻流傳了千年,如今,在這條河中又發生了件異事,在落馬河中游,生出了一朵白蓮啼子。
“長老,白蓮啼子是何物”
“是寶物”齊德說道,
“化形與運術之後,脫離凡人之界,武罡與法力蛻變為武氣與法氣,這時凡人的藥草用處就小了太多,像最珍貴的苜蓿草已經沒了價值,血根薙雖能恢復氣血效果卻降低了十倍有餘,這時便需要特殊的藥草,非土中生,非水中長,不遵人間規矩,從異中現,以異象生,但凡有一樣達成,就成了化形與運術高手所需的寶物,如黑石木芽生於黑焦石上,凡人食用少許便會中毒而死,卻能為運術高手恢復法氣,如浮菇,在海中百米處存活,化形者食用可強化體質”
“那白蓮啼子有何作用?”
“白蓮啼子我只在宗門經書上見過,模樣與蓮花相近卻無根無葉,經書上記載著四百年前在湖州天河門域曾出現一朵,長在亂風谷的空中”
“空中?”
“嗯,我也不知真相,經書中就是這樣記載的,當年十大宗門除了塵門都進入了亂風谷,結果全部鎩羽而歸,就是幾位掌門聯手也近不了那白蓮啼子十米,稍稍靠近,那寶物便會消失不見,直到退到足夠遠處,才會重新出現”
“最終有人得到嗎?”
“有,卻不知是誰,在宗門放棄了二十年後,那寶物竟消失不見,白蓮啼子是至寶但沒有靈性,絕不會自己離開,只會是被人或者被野獸取走,各宗門暗裡找了多年,也不知找到沒有,至少青山峰沒有結果。”
“長老,那白蓮啼子有什麼作用呢”
“重鑄武氣與法氣,準確的說是將身子中的氣息榨出,將白蓮啼子的天地之氣融入進去,這將是質的變化,前後是天地之隔。”
“化形運術之後,還能變強?”
“或許吧,術是脫離凡人的標誌,難說不是另一種形態的開始。”
“長老讓我去取白蓮啼子嗎”
“嗯,其實從四百年前那次,各宗門都已經瞭解,這等至寶不會由人而擇,只能成全有緣人罷了,不僅各宗門勢力,連江湖中都有多人去嘗試過,都以失敗結束,我派你去只是讓你去碰碰運氣,主要是讓你去與那些勢力競爭幾次,長些經驗而已,這對你不久之後參加連莊戰有幫助。”不到兩個月後的連莊戰,法門派出的正是馮靜,這點馮靜早就被告知了,這件事無法拒絕也不會拒絕,只有接班人才會被選出,這是榮耀也是機遇。
“青山峰派出的弟子不少,你可以選擇朋友與你一起前往,長老會暗中保護所有弟子安全。”
“真的?我可以選擇其他門派的弟子嗎?”
“可以,你選誰”
“我選羽門的木子云,地門的杜虎,額,沒有了”馮靜本來還想說李牧的,但想到此次前去很有可能與其他勢力產生衝突,李牧實力太弱若是參戰多半是會敗,這對他來說,算是傷害吧。
“嗯,羽門的小子早已被選中,本來就想讓他和你一起,不過地門的傢伙,我卻從沒聽說過,也不知實力如何”
“長老,他便是前些日子連續挑戰各城門派的青山峰弟子”
“哦?他就是地門那個狂小子?這樣說來也有些資質,好吧,就他們兩人了,我會安排長老與你們同行,你去準備吧”
“是,弟子告退”翌日,一行人下了山,坐上山腳早已備好的馬車,幾人都換上了便裝,三位弟子,兩位長老,木子云猜到會有長老同行,卻沒想到居然是兩位,而且一位是先前見過的法門四長老紫歸,一位是地門三長老劉長山,都是各門派長老中的佼佼者。
馬車很大,五人坐在車上,紫歸長老閉著眼睛,手中還握著串珠鏈,劉長山倒是很隨和,與三人都能說上話,
“你們這次去取白蓮啼子,一般會失敗,這本來就不是此次任務的目的,青山峰是想測驗你們的實力,讓你們與其他勢力爭鬥吃些苦頭”
“長老”木子云問道,
“測驗實力在宗門裡不能做?”
“這你就不懂了”杜虎說道,
“我下山挑戰了一年,才知道山上山下有多麼不同,在山上學的是基礎,出去磨練才能學到本事”
“嗯,虎子說的不錯”劉長山說道,
“宗門裡畢竟離了江湖,吃了虧才知道躲避,殺了人才知道被殺的滋味”
“嘿嘿,我在山下一直是打架,殺人這事我可沒幹過”的確,杜虎並不是戰兵,沒有領過戰兵令,這點馮靜也一樣,手上都乾乾淨淨沒有沾過血,當然他們二人可不知道木子云的事情,不知道他們這最小的弟弟早在一年前就開了葷,更不知道那場天災的罪魁禍首。
“好了,接下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青山峰域,以及湖州各大宗門勢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