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得差不多了,眾人又來到靶場打靶。武松和錢小安讓人掛起了燈籠,照得靶場猶如白晝一般。武松雖然比石秀和湯隆早加入一個月,也只打過三次火槍,對燧發槍和左輪槍都還不是很熟悉,今晚也跟著二人一同練習。
龐萬春先拿著一把燧發槍給三人講解槍的結構和原理,並教他們裝填彈藥。他先把彈藥裝好後,對著百步外的靶子就是一槍。轟!木靶應聲倒地,一個士兵從側面跑去把木靶拿過來讓大家看,只見一寸厚的木板正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若是弓箭,不說百步外,就是十步外也不會將一寸厚的硬質木板射穿。石秀和湯隆這下總算真正見識了火槍的威力。這一下,二人更是躍躍欲試了。錢小安、南宮永傑、龐萬春三個人剛好一人教一個,先教他們打燧發槍,再打左輪槍。三人中,湯隆對火槍的瞄準有天賦,打了幾發後,無論是燧發槍還是左輪槍,他的命中率都遠超石秀和武松二人。龐萬春說湯隆也有神射手的潛質。
趙重陽說:“短槍射程近。但攜帶和使用都很方便,是近戰的利器。我知道你們身手都不錯,遇到偷襲,只要不是一流高手,你們都能抵擋幾下,但如果遇到幾人圍功,縱使你們人人都像武二哥那樣天生神力,打鬥經驗豐富,也難免雙拳難敵四手。所以,如果你們不反對,每個人可以選一把短槍帶在身上。槍裡可以裝十發彈藥,你們每個人身上道可以再攜帶二十發,只要不是遇到大批的敵人,仍他武功蓋世,那怕就是我的師傅周大俠,也經不住一槍。”三人聽後,欣然接受,每人選了一把短槍帶在身上。
由於湯隆的意外加入,鐵礦和煤礦的問題已經解決,湯隆和石秀都可以隨趙重陽前往南陽。只是湯隆要求趙重陽的車隊推遲一天,讓湯家準備一下,後天他家也帶幾輛馬車和幾十個人隨同眾人出發。這樣,第二天,就只有南宮永傑帶著人先去了信陽。
安棚幾乎位於唐州和桐柏的正中間,到兩座城市各有九十多里。這天早上九點,由一百八十多輛馬車組成的車隊,浩浩蕩蕩從縣城出發,向唐州方向駛去,石秀、湯隆帶著五十騎跟在後面,整支隊伍有四百多人。
趙重陽和四位女士及傭人的兩輛豪華馬車行駛在隊伍的正中間。他們坐的馬車有彈簧減震裝置,馬車和車箱內有彈簧坐墊和靠背,坐起來非常舒服,幾人在車裡一會兒玩撲克、一會兒打麻將,一會兒交換習武藝的心得。劉巧玲到了桐柏後,除了輪流給那些勞保女弟子講經商的訣竅外,每天就是和三位姐姐練手槍、連弩、飛石和學習武術,同時,每晚睡覺之前,還要練習趙重陽傳給他的金劍門內功心法,身體素質大為提高。她的想法是,三位姐姐都是自幼練武,武功高強,今後都能跟著夫君上陣殺敵,那我自己也不能太弱,萬一遇到危險,自己也要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她習起武藝來非常刻苦。
晚上,車隊息安棚。晚飯後,石寶向趙重陽和武松等人通報了偵騎到唐州這一帶探聽到的訊息:離安棚四十多里的翠屏岡上,住著一夥強人,為首的兩個強人一個叫過山虎谷川,一個叫跳山虎燕達。聚集了兩三百嘍囉專劫過往的客商,或向附近的一些村寨強行收保護費。據說去年秋收後,也來向周家寨要過錢糧。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看見我們來了,害怕兩邊聯合起來,他們抵擋不住,至今未見動靜。
另外,就在兩個月前,王慶分派手下數千人,四處出擊,收服了淮西的眾多山頭,被推為淮西的總寨主,在離南陽三百多里的伏牛山,成立了總寨。唐州到南陽一百多里的地方,居然有兩座山頭有強人出沒。一處是離唐州四十里的杏花山,有五百多人,自稱是淮西總寨主王慶的下屬,由兩個姓古的強人統管。杏花山離唐州到南陽的官道只有五里多路。另外,還有一夥實力更強的駐紮在離襄陽城四十多里的青槓嶺,總人數有七八百人。為首的大頭領人稱鐵臂熊袁朗,善使一水磨鋼撾,重達六十多斤,據傳有萬夫不擋之勇,是王慶都看重的一員猛將。青槓嶺位於泌陽縣到襄陽和唐州到襄陽的兩條官道之間,離兩條官道都大約有二十來裡。他們在兩條官道附近都安排有偵騎,無論從那裡經過的客商,無不交過路費,否則貨物全部沒收。
情況介紹完畢後,石寶建議,基地現在基本沒有戰事,各項具體事務自有專人負責,留包道乙一人坐鎮此處就行了。由他隨趙重陽出征,迎戰袁朗。因為他認為,武松的武力雖然與袁朗不相上下,但袁朗使的重武器,坐在馬上與武松交戰,武松在地上迎戰毫無取勝的把握。龐萬春學的是小巧的功夫,不適合戰場拼殺,他是以神箭聞名江湖。石秀和湯隆力氣都不如別人,擋不住別人一記重擊,唯有他才能戰勝袁朗。
趙重陽同意石寶的意見,並讓石寶再增加五十輛馬車,回來時好運煤炭。
次日早上七點,全體人員用過早飯後,準時出發。增加了五十輛馬車,整個車隊更加龐大。石寶、武松、龐萬春帶著一百騎走在前面,相隔三四百米,後面才是車隊。還是石秀和湯隆押後。
三個小時後,一士兵騎馬跑來通知,翠屏岡上下來的土匪已經攔在了前面。趙重陽讓車隊停下,帶著三十名護衛和一百名士兵前去支援。
石寶他們和土匪對峙的這段山路,恰好是略為傾斜的山路,土匪佔據了山樑,居高臨下,自認為佔據了上風。只見當先的兩個土匪,一個高而瘦,一個矮而肥。高個土匪吼道:“前面的客商聽著,我們是翠屏岡的好漢,只要財物不傷人。你們只要將財物放下,我們就放你們過去,否則就不要怪我們手段毒辣了。”
石寶向前答道:“想要我們的貨物你們有那個本事嗎?你們兩百多人才五六十匹馬,打得過我們嗎?”
矮土匪吼道:“騎兵多有屁用,老子是西軍騎兵回來的,不管是馬戰步戰你們都沒有勝算。”
這時,趙重陽已經騎馬趕到,他走到前面,對兩個土匪頭子說道:“既然你們對自已的戰力這麼有信心,我們不妨打個賭,一對一馬戰或步戰,任你們選,我們輸了,東西歸你們,並且今後我們的車隊從翠屏岡經過,一輛車交一貫錢的過路費。如果你們輸了,帶著山寨人馬投靠我們商會,我保證你們大家吃喝不愁。”
“哈哈,笑死我了,你一個黃口小兒,拿什麼作保證?”高個子土匪道。
“放肆!這是我們少主,身家幾百萬貫,每年帶著我們萬通商會創下五六百萬貫的鉅款,會養不活你們區區幾百人?”高個子土匪道:“好吧,我就派我這個兄弟給你們步戰,輸了別後悔。”矮個子土匪應聲下了馬,拿著一根鐵棍走到兩潑人中間高聲喊道:“我跳山虎燕達領教那位的高招。”只見武松不待趙重陽吩咐,便抽出背在背上的雙刀,大步流星地衝了出來:“我武松武二郎來領教燕頭領的絕技。”
二人既已透過姓名,碰在一起不再廢話,刀來棍往便戰了起來。武松天生神力,加上自幼闖蕩江湖,雖然才二十一歲,但打鬥經驗豐富。燕達也力氣不小,十五歲就在西軍中混,在打打殺殺中過了十來年。二斗了十來個回合,一時難分勝負。惹得武松興起,買個破綻,讓燕達一棍點來。武松一個側躍躲過燕達點來的一棍,縱身躍起,右手單刀向燕達劈來,燕達雙手舉棍,一招霸王舉鼎,想把單刀托住。卻不知武松手裡是削鐵如泥們寶刀,他手裡如果是真鐵棍自然不易砍斷,但他的鐵棍只是在木棍外面鉚了一層鐵皮,被武松一刀劈成兩半。
幸好他經驗豐富,一見情況不對,一個後滾翻,躲過一刀,武松趁機一個箭步跟上,雙刀指著對方咽喉道:“承讓了,趕緊過去與你們大頭領啇量入夥的事情吧。”
燕達滿面羞愧地站起來拱手道:“既然比武輸了,我們自當遵守承諾。”說完低著頭回歸本陣。
石寶見二人回去後,燕達好似在與谷川爭吵,一直不見二人派人來商談加入商會的事。便高聲吼道:“谷大當家,你們既然是比武輸了,就應該遵守承諾,帶人下山加入商會,為何現在還不見動靜?”
過山虎谷川氣極敗壞地吼道:“下什麼山?我才是大當家,又不是我比武輸了,我憑什麼認。”
萬通商會這邊,龐萬春早已等得火起:“你姓谷的居然自食其言,看我取你的狗命。”一箭射過去,一百二十步開外的谷川咽喉中箭,倒地而亡。
石寶趁勢高聲吼道:“誰敢不遵守諾言,這就是下場。姓燕的,現在就看你的太度了。”
燕達高聲喊道:“各位英雄千萬別誤會,我燕達說話算數,馬上處理好內部事務,就帶你們上山去接受山寨的投降。”
燕達確實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好漢,立即問谷川的十幾個心腹願不願意加入商會,不願意就把谷川的屍體埋了,自謀出路。然後又問道:“哪些願意跟著他們去的請便,又有三十多個谷川的心腹跟著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