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劍仙!”
太祖皇帝又吼了兩嗓子,可是躲在人群中的許央動也沒動。
“皇城的雷劍仙?”時生嗤笑道:“他的確有幾分本事,可就連你都對付不了,出手又怎麼可能威脅到我?”
“你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是糊塗了?”
“況且,說不定他早已經混入人群,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樣,避難去了!”
“這劍仙上次還打算殺皇帝呢吧?”
“我看,你就別指望他了,指望也指望不上。”
時生說完,手指指著太祖皇帝道:“老匹夫,我這就送你和你的子子孫孫團聚!”
時生周圍的天地靈氣發生激烈的變化,那些靈氣在一瞬間被他吸入體內,隨後他張大嘴巴,從口中抽出一把細劍。
這細劍散發著五彩斑斕的顏色,拿在手中像是個熒光棒。
可就是這一把細劍的出現,天地都隨之變色。
皇城內只剩下了廢墟殘骸,太祖皇帝的子孫已經在剛剛三名元嬰大能的自爆中全部犧牲。
皇宮也因為此次爆炸而變成了一片瓦礫,這皇城內再沒剩下什麼。
太祖皇帝緊握龍刀,眼神陰鬱。
東極國完了,徹底完了。
就算那雷劍仙出手也改變不了眼前的事實。
沒有了皇室正統,就算是重建了皇城也沒有任何意義。
宗族的供奉牌匾全都被毀,只剩下了他這將死之人。
“時生,你逼我如此的。”太祖皇帝悠悠開口道:“雷劍仙,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我手中掌握著一個秘密,如果你想知道,那就出手幫我。”
“這秘密關乎到巡查使,關乎到這座大陸,以你的資質,只呆在這一隅,難道不會覺得太小了麼!”
許央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看向太祖皇帝的位置。
別的事情倒也罷了,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針對自己一樣。
自從知道外面的夏朝後,許央的確覺得遊星大陸太小了,最強者不過是煉神,元嬰就可稱王稱霸。
留在這裡始終是坐井觀天,描繪中的世界讓人心馳神往,那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我不過金丹九階,雖然實力比一階時強了五倍,可即便如此,我最多也只能抵擋時生片刻,想要在他手上救下太祖皇帝,亦或是保住名存實亡的東極國,太難了!”
“更別說擊殺時生,想殺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但關於太祖皇帝說的事許央又很想知道。
特別是巡查使,他們到底是什麼實力,有什麼職責,對未來自己離開遊星大陸會產生什麼影響。
這事兒許央特別想知道。
可太祖皇帝是個老狐狸,他說的話未必就是真的,如果他只是誆騙自己出手怎麼辦?
得罪了時生,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劍仙,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騙你作甚?”
“我也不指望你能為我做些什麼,我可以把秘密告訴你,只需要你有足夠的實力,殺了他即可!”
時生不願意再聽太祖皇帝廢話,手中散發七彩光芒的細劍爆發出陣陣破空之聲殺向太祖皇帝。
太祖皇帝雙手握刀,全身的力量激盪翻湧,所有龍氣在一瞬間爆發出來,這些龍氣散在太祖皇帝的身邊。
此時的太祖皇帝宛若一名獨斷萬古的戰神一樣。
刀鋒所向一往無前,在他背後彷彿是一個個東極國興盛戰爭的畫面,這些無數年的畫面匯聚成他手中的這無敵的一刀。
巨龍咆哮肆意妄為,與極度內斂的時生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雙方的最強攻擊讓人目眩神迷,沒有一個人能夠看透最後的結果,就連許央也不行。
二人爆發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許央的認知,即便是許央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在二人的攻擊下活著。
如同彗星撞擊地球,刀劍相撞龍刀伴隨著巨龍的哀鳴一寸一寸的碎裂,太祖皇帝的兩隻手也因為恐怖的真元而爆裂炸成血霧。
一擊結束,時生手中的七彩細劍光芒暗淡,他本人氣喘吁吁,滿是傷痕變成了一個血人。
至於太祖皇帝,兩隻手臂炸裂,原本花白的頭髮完全變白乾枯,臉上也不復血色,衰老肉眼可見。
雄壯的身軀此時也委頓的骨瘦如柴,彷彿風中殘燭,一吹就滅。
紫金色的龍刀落在地面發出哀鳴,隨後化作一團濁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時生的身體逐漸恢復,儘管這次碰撞他也沒撈到什麼好處,可太祖皇帝畢竟是風燭殘年,生命早已經不支援他作出更多的戰鬥。
如果在太祖皇帝的全盛時期,時生明白他根本不是太祖皇帝的對手!
“老匹夫,地脈龍氣已經沒了,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鬥?以你這副殘軀只怕連我一招都接不下!”
太祖皇帝甚至連維持飛行的力量都沒有了,他緩緩落在地上雙腿盤坐,雙眼耷拉著對時生的挑釁沒有絲毫回應。
此時皇城內已經寸草不生,地面都已經沙化,二人的力量過於恐怖,把這座城池打成了沙漠!
太祖皇帝看著周圍的一切雙眼迷濛,這曾是他一拳一腳打下的江山,現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他的鋒芒不在,如同這隻剩下城牆的皇城一樣,終究要被時代淘汰,被世人遺忘。
時生笑了一下,他可對這位昔日的王者沒有半點同情,他所期待的新世界正是因為昔日王者的插手而始終不得實現,現在,讓一切歸零,重新開始的時間終於到了!
他隨手一指,一道真元砸向太祖皇帝,打算終結太祖皇帝的生命。
“鐺!”
清脆的聲音響起,真元應聲破碎。
一名白衣白衫的男子持劍站在了太祖皇帝的面前。
“雷劍仙?”時生冷漠的看著許央道:“怎麼,你也要淌這一趟渾水?”
“你連這老不死的三招都接不下來,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擋住我?”
“我以為你會乖乖識趣,躲在人堆裡面看著呢。”
“看來,你果然是個不聰明的人!”
許央面對時生的譏諷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