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喝酒不也是有嘴就行嗎
“看在你剛為五阿哥誕育子嗣的份上，我已然想為你留一些體面。”
“身為妾室，妄圖佔用主母產子所需穩婆和太醫等人，謀害主母性命。”
“你認為，五阿哥會不會去母留子？”
這時，五阿哥的聲音響起：“我來回答！”
“會！”
“劉佳氏，你竟然騙我！”
“明明已然完成生育，卻還故意扣下五福晉的穩婆和太醫，你意欲何為？”
五阿哥福至心靈：“難不成，今日五福晉的早產，跟你也有關係？”
劉佳氏早已淚流：“爺，妾身沒有！”
“妾身真的不敢！”
“你都敢在子嗣這樣的問題之上，隱瞞於我。”
“你還敢說你對五福晉沒有私心嗎？”
“枉費我如此偏寵於你，你竟拿我的疼愛當你的籌碼？”
“我在你眼中就這般愚笨，任你戲弄不成？”
……
五阿哥知道劉佳氏誕育下孩子的片刻，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半。
另一半急於尋找出口。
他迫於無奈，請了四阿哥夫妻過來。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後院傾軋這般的景象。
五阿哥再如何頭腦簡單，也不會想在兄弟面前這般丟臉。
便是寵妾，這個時候也少不得捱罵。
呂雉做出獨自前往的樣子，便是知道四阿哥會帶著五阿哥過來。
而五阿哥身為府邸的主人，在這無人統領的當下，也定會有人趁亂跟隨。
見五阿哥身後便跟了不少妾室模樣之人，呂雉一雙明亮而漂亮的眼睛一一掃過。
見其中一名淡碧色旗服女子，面上閃過笑容。
後院主母和寵妾同時懷有身孕，這般湊巧的時間，果然會有人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一方發動之機，設法讓另一發早產。
兩相撞到一起，她們便是不想鬥，也得鬥。
呂雉示意爾嬤嬤。
她記下要留心之人。
又帶著剩下的穩婆和太醫回到了五福晉的院中。
呂雉先囑咐道：“你們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草民明白。”
五阿哥跟隨在身後，原本他的天平還持平，不知道該在這個時候看望哪一個。
現在一貫柔弱的劉佳氏暴露其私心，五阿哥自然知道自己該身在何處。
他只是看了庶長子一眼，連該有的份例賞賜都不曾發下。
更不曾入得產房看劉佳氏一眼。
這對一向最是得寵的劉佳氏來說，已然是“酷刑”。
五阿哥顧不得聽劉佳氏的哭，便來到正院聽到了五福晉的“喊叫”。
“啊！”
五阿哥霎時又白了臉，貼著四阿哥不動。
四阿哥懂。
產房裡，五福晉的面容愈發蒼白。
滿頭大汗，看見了烏拉那拉氏，仍是擠出一個笑：“我就知道有你出手。”
“她定然不是你的對手。”
呂雉嗤她：“既然跟在我的身邊，學了那般久，怎麼就沒有學到一點皮毛？”
“不過是懂得示敵以弱的玩意兒，怎麼你就對付不來？”
五福晉不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忙著教訓我嗎？”
“當知道，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同。”
“四福晉你看一眼便深知人性，而我，只能在馬場和酒桌上逞威風。”
“你我輪換，你也未必贏得了我。”
“怎麼能跟我說，這種事情有嘴就行？”
“那我還說，喝酒不也是有嘴就行嗎？”
……
五福晉一懟。
穩婆喜道：“好好，五福晉，就是這樣，快了。”
“孩子的頭出來了！”
“啊！”五福晉又是疼又是笑，“四福晉，你又是故意的吧？”
呂雉也笑：“這個還真不是。”
“我也不是萬能的，哪裡會懂，你是越罵越勇。”
她低頭湊了過去：“五阿哥就在外頭。”
“這下，你可別罵錯人了。”
五福晉看向烏拉那拉氏，眼神滿是不敢相信。
這麼想，她便也就這麼說了：“我不信……”
“四福晉，你好壞的心眼。”
“五阿哥他，如何會來我這？”
“他定是緊張劉佳格格，說我皮糙肉厚的，不需要他來關心。”
“啊！”
……
外頭的五阿哥眼下哪裡聽得了這個：“他塔喇氏！你個小沒良心！”
“爺這不是在了嗎？”
“你怎麼樣？”
“你可別嚇我啊！”
五福晉這下又有力氣了：“五阿哥！胤祺！”
“你說誰沒良心呢？”
“現在是誰在為你生孩子？”
“你會不會說話？”
“是是是，我不會說話。福晉，你疼不疼？”
“廢話！你肯定疼了，福晉你認真點！”
“別顧著搭理我了。”
“總之，我不會走的。我就在這裡陪你。”
“成嗎？”
“這還差不多……”
穩婆喜道：“福晉，加把勁。快了，真的快了！”
“好好……出來了出來了，是位公子哥！”
“哇哇……”
嬰兒啼哭聲響。
五阿哥抓著四阿哥的胳膊，差點給他掐紫了。
“四哥，我當阿瑪了！”
穩婆抱著襁褓嬰兒出來，五阿哥看著面前皺巴巴的兒子：“哈哈，好，兒子！”
“爺有小阿哥了！”
“全屋上下都有賞，半年份例！”
“多謝主子爺！恭喜主子爺！”
下人的動作很快，五福晉收拾完畢，產房的血腥味去了一半。
呂雉仍按照往常管理，等候上一二時辰，確認產婦沒有出血危險。
這才來到外屋正間：“五阿哥，五福晉母子平安，該辦正事了。”
五阿哥一愣。
呂雉坐於右下首，看了外頭的妾室們一眼：“你們，是自己招了？”
“還是要等著辨無可辨，再用刑？”
先前那淡碧色旗服女子上前行禮：“妾身不知道四福晉這是何意？”
“可是有人犯了事？”
爾嬤嬤上前：“想來這位便是五阿哥府上的錢佳格格？”
“五福晉今日突然早產，問詢之後，和五福晉近來常用的一道點心有關。”
“那制點心的廚娘聽說便是錢佳格格託人找來的。”
“現下，卻尋不到這位廚娘了。”
“敢為錢佳格格，可知道她的蹤跡？”
錢佳氏面露驚訝：“竟還有這等事？”
“那廚娘是無意中知道她會做特色糕點，妾身為了討五福晉歡心，才請她入府。”
“原來，她竟有問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