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一過,趙重陽調集水陸兩軍,正準備南下,誰知接到到丐幫傳來的訊息:
年前朝廷接到大理國的救援告急文書,文書上說,安南國王李良才起傾國之兵大舉進犯大理國,由於大理國前些年幾個王子爭儲君之位,互相殘殺,幾員手握重兵的大將也各支援一方,引發內亂,使得大理國元氣大傷。
因此李良才在一年多來,破關斬將,已經深入大理國上千裡。如果宋朝再不派兵支援,半年後大理就要亡國了。
到時,安南國王李良才以得勝之師和安南、大理兩國的人力財力,必然進犯大宋,劍指中原!
接到大理告急文書的當時,官家在朝堂上就問文武百官有何何妙計,是救還是不救。
蔡京等人對於軍國大事,現在都習慣爭救秦檜的意見。因此,蔡京當即答道:“這是軍國大事,容臣下和相關人士商量出一個穩妥的方法後,再告訴皇上,由皇上最後定奪。
秦檜現在是開封府尹,已經可以位列朝班了。從宮中出來,就和蔡京、楊戩等人湊在一起,先訂下商議的地點。
大家說還是按前幾次的慣例,各人回家吃了午飯後,齊集蔡京府上,再從長計議,商議出一個好的辦法。
秦檜回到家中,匆匆來到密室外,敲了好一會兒,才見密室門開啟。密室中竟然坐著大金的智囊完顏希尹,而秦檜的老婆王氏正在一邊為完顏希尹沏茶。
猶是秦檜大人大量,但見二人白天也在密室廝混,心裡還是有些不了然。
完顏希尹見秦檜臉色有些不好看,忙笑道:“秦大人今天早朝都回來了?”
秦檜當然不會真的拿臉色給完顏希尹看,只得隱下不滿,勉強笑道:“今天,朝堂上官家要文武百官商議出兵安南,為大理解圍的問題。一會兒,我們就要去蔡京府上,把這件事敲定。”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初步的人選了?說出來我們一起完善吧。”
秦檜道:“我認為,這是撒消西北都督府的好機會。可以讓蔡京等人奏請官家,重新封周侗為鎮南侯,具體官職是嶺南都督府大都督,年後率手下兵將出師安南,擊退了安南後,就在南方選一地點,建立都督府,鎮守南疆。”
完顏希尹道:“此計可行,這樣就將趙重陽留在北方的最強軍事力量轉移到了南方,到時我們大金鐵騎南下時,就會減少許多麻煩。”
秦檜道:“丞相昨天問我有什麼辦法讓大金的兵力在三五年後,達到五十萬。說若達得到,那時就可以先滅大遼,出兵中原了。”
“但我考慮了幾種方案,都不現實。因為兵源不比其他,沒有錢糧馬匹,可以去搶,搶來馬上就可以用。但兵源短時間內卻不行,搶來的人口不經過十年以上的發展,不可能抽出大量優質兵源。”
“但我另外想到一計,丞相補充完善後,仍然可以達到最終目的。遼國天祚帝的皇后身體不好,好幾次都顯些死去。如果,她死了,必然重新選後。”
“紅雲郡主是你們皇上的小愛女,美麗、聰明、可愛,可封為公主。若遣使說合,將紅雲給他,兩家結為姻親之好,組成聯盟共同對護大宋。那麼,天祚帝必打破非蕭氏不可立後的祖訓,立紅雲為後。”
“到時老夫少妻,略一撒嬌,天祚帝必對其言聽計從。這樣,不費應吹灰之力,大金國就可控制大遼的朝政,三年後即可提兵南下了。”
“具體如何佈置,以及最後如何除去天祚帝,將遼國土地併入大金,丞相比我更善長,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完顏希尹點了點頭道:“秦先生不愧是大才,居然想得出如此妙計。待我回去與四太子把它完善後,奏明皇上立即施行。為表示謝意,我先代表四太子獎勵你千兩黃金,待計策奏效,奪取中原時,必然另有重賞和大用。”
秦檜為完顏希尹謀劃完後,便告辭出來,前往蔡府商議出兵安南之事。
因為他和完顏希尹在密室中多議了一會兒。所以他到時,其他的人也全部到其了。
秦檜向與會者道了聲:“對不起,讓大久等了。”
蔡京道:“退之遲到,必然是有了好的辦法,快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吧。”
秦檜便把他和完顏希尹商議的計策說了出來。楊戩首先贊成,蔡京也認為是一條好計策,王黼舉雙手贊成。
只有高毬表示擔憂:“周侯走了,何人去駐守那裡?到時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中原一旦有事,西軍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王黼道:“太尉無須擔憂,到時還是由樞密使兼西軍統帥。可調張所率一萬兵馬暫時駐那裡當鎮守使,反正現有仲師中坐鎮太原,他這個留守不要也罷。”
高毬沒有那幾個人的彎彎繞多,見周侗留下的空缺有人補上,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樣,周侗南下的事就成了定局。
次日早朝,蔡京代表眾人一說,幾位重臣一至同意,趙佶立即讓人擬旨,分別派天使送給張所和周侗。
散朝後,八王在朝中的內線馬上就將訊息傳到八王府。八王府又將訊息轉給王達寬和燕青、時遷等人,時遷立即將訊息讓丐幫用飛鴿分別傳給趙重陽和周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