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眾人又痛快地玩了一天。胡金鳳這位新娘嫁到商貿城來後,很快就融進了這裡。四位小美女都叫新娘嫂子,新娘和四位小姑形影不離,打得火熱。五人提著酒壺,倒上酒,給客人們敬酒。美女們敬的酒,眾英雄喝在口裡,樂在臉上,醉在心裡。
下午,王慶得到手下回報後,派杜坣來補了一千貫的賀禮,趙重陽治酒招待杜坣及其隨從。李小東也成功打入杜坣身邊,成為杜坣的得力助手,這次也隨侍在杜坣身邊。
酒宴過後,趙重陽帶著石寶、龐萬春、武松、時遷在密室中又交換了對一些問題的看法。、杜坣耽心,現在王慶把從萬通商會買來的商品特別是熟鐵,除了留下少部分自用外,全部高價轉賣給遼人、西夏和金人,西夏有西軍壓著倒是翻不起大浪。但遼人和金人得到精鐵後,大量趕製兵器和衣甲,對中原實是不利。趙重陽讓杜坣放心,金遼二國現在互相敵視,金國沒有徹底佔領燕雲十六州之前,與中原主要靠海上相勾通。所以,在五年之內,這二國還無力兼顧中原。
此外,杜坣提到,王慶集團與西夏、土番、遼國、西軍的交易中,白酒、熟鐵交易佔了七成,在這兩項交易中,短短四五個月時間,王慶獲利超過百萬貫,估計隨著交易量的擴大,王慶每年獲利當超過三百萬貫,有了這筆源源不斷的天價巨資支撐,王慶對萬通商會的威脅豈不是越來越大。趙重陽說道,王慶的勢力再強大,都不足以對萬通商會造成威脅。燧發槍的威力你也見識過,另外我們還有比燧發槍更厲害的火炮,在五百步外就能傷人,比大宋視為鎮國神器的神臂弩厲害得多。因為,王慶的兵力再多都是冷兵器,我們計程車兵一旦穿上盔甲,他的兵器對我們的傷害很小。另外,趙重陽讓杜坣帶話給王慶,現在他手下佔據著若干山頭,十多萬人馬,如果沒有正當營生,其實是狠危險的。因為他們活不下去了,就要下山劫掠,搶劫客商。但現在的客商都是為王慶賺錢的工具,一旦雙方爆發衝突,王慶勢必與各山頭刀兵相見,這樣他的地位就不穩固了。所以他讓王慶學當年諸葛武侯屯兵之法,讓各山寨的頭領帶領大家開荒種地,解決自生的口糧。剩餘糧食的可以拉到南陽來交換白酒,五十斤換一斤。當然淮西缺水,多數地方不能弄成水田,我有兩種作物,就適合在這些地方生長,如果願意,我可以賣種子給你們,一旦種植成功,你們就不缺糧了。我們萬商會有了更多的糧食,就能供應你們更多的酒了。杜坣認為,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一定促成此事。透過這次交談,杜坣對萬通商會的實力又有了新的認識。其實,趙重陽這樣幫助王慶的目的,主要有兩個:一個就是要讓王慶認清自己的實力,老子有錢、有糧、又有人,完全不需要依賴金國,二者的關係慢慢的就輸遠了。二是將王慶養肥了,聽話就繼續養著,不聽話就把他宰了,把他手人的人馬接收過來就行了。三是有一個和平穩定的淮西,有利於萬通商會貨物的暢銷。
二十四這天,各路人馬相繼返回,張橫、張順兄弟二人同錢先生和方天定二人回到南京,和錢小波一道籌備遠洋水軍。時遷任特訓營副營長,協助龐萬春訓練特訓營,他主要負責攀援技巧的訓練。薛永說廣州有許多人當過水手,他願意去廣州為萬通商會高薪招聘一部分水手來,趙重陽讓穆春陪著他去,並從特訓營抽調十人給二人做手下,給他們十二人配短槍、連弩、寶刀盔甲,帶著一萬兩黃金,一萬貫銅錢,和十幾件玻璃製品就出發了。穆弘則和武松方天傑、方天俊等人暫時跟在趙重陽身邊,等到襄陽開發出來後,趙重陽準備讓他負責襄陽那邊的護衛工作。
最後,趙重陽才提到童威和穆春的工作安排。他準備為二人提供一艘蒸氣船,二十名水軍,能燃燒半年的燃煤以及足夠的飲水和食物。讓他們帶著一部分商品沿長江東去進入大海,然後沒著大陸沿岸南下,到泉州上岸。一方面去接混江龍李俊回江南,一方面與顧家取得聯絡,將萬通商會的主要商品介紹給顧家。他說:“顧家如果有興趣,我們願意長期為他們供貨,支援顧家跑南洋和天竺等地。天竺硝石豐富,他們回來時,可以轉運過來賣給我們。我們的貨物利潤比絲綢、茶葉、瓷器都高得多,他們沒理由不要,這樣,我們又找到一條開避海外市場的途徑。”
童威說道:“我聽說過你們的蒸汽船,速度確實比海船都快。但猛虎鬥不過眾狼,如果我們這條船在大海上遇到數條海盜船,就有可能雙拳難敵四手。所以,我認為公子不如再為我們準備一條船,把船開到江州時,把我兄弟童猛也叫上,我們兩兄弟各領一條船,到時兩條船互相策應,只要不是遇到大批的海盜船,就不會陷入苦戰了。”
這時武松突然插話道:“童威兄弟說得有理,一條船在海上確實危險。依我說,師弟你不如直接派四條船,我和穆弘大哥水性雖然不及兩位童兄弟,但也是在水邊長大的,絕非一般早鴨子可比。我和穆大哥反正目前也無甚大事,不如也各領一船隨兩位童兄弟南下泉州,到時我們有四條炮船,每條船放上五門小炮,就有二十門炮。加上幾十支燧發槍和連弩,估計就算遇到大股的海盜也能安全衝出去。到時,我們在海上就可以真正做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遇到少量的海盜就把船擊沉。落水的人他們願意投降,就將他們救起來給我們當水手,不願意的就讓他們自生自滅,留在水裡喂王八。這樣,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得到許多有經驗的水手。”
眾人都覺得武松的意見更好,趙重陽當即拍板同意。當天下午,趙重陽就讓人為他們準備好了裝備:長短槍,寶刀、全套防護裝備,望遠鏡、指南針。次日,幾個人就出發去信陽了。臨走時,趙重陽交給武松一封信,讓他去信陽交給南宮永傑,南宮永傑看信後,自然會為他們五人安排好船隻和水軍,以及需要裝運的貨物。
接下來,趙重陽就準備帶人進軍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