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重陽吩咐那女子道:“請你叮囑幾位姐妹,此次案件牽涉到許多京官的臉面,希望她們守口如瓶。如有洩露,會以妖言惑眾被衝軍發配。給你們的僱傭費由三十貫漲到五十貫,多的部分就是封口費。下去領了錢回梨香院吧。時大哥帶他們去汪老處領錢。”
“謝大人。”
趙重陽又問那幾個煮飯的僧人:“是不是堅持剛才的說法,如果堅持,就馬上跟人去裡間驗證,如果認罪就去一邊聽判。不認罪的被查出來,將罪加一等,當場罰三十大板。”
立即有五個年輕一些的煮飯僧表示願意認罪,幾個老僧和那個胡僧仍然堅持。趙重陽讓武松帶他進檢驗,一會兒出後,武松道:“此人那些部位全是紅的。”
那胡僧兀自不肯認罪,狡辯道:“我那是得了一種性病。”
趙重陽冷笑道:“你如果潔身自好,何以得性病。來人,給我重責三十大板。”
一頓板子打了下來,那胡僧終於不敢狡辯,在自己的犯罪書上畫了押。
幾個老僧仍然堅持,趙重陽知道他們幾個人看來是真的沒有參與,就不治他們的罪,讓他們暫時回慈恩寺看守寺廟,再不許騙人財。讓時遷帶他們去每人領五貫錢和五十斤糧,派馬車送他們回去。然後,趙重陽驚堂木一拍,大聲吼道:“所有人犯跪下聽判!”
大堂下站著的人犯一齊跪下,聽候宣判。趙重陽道:“今有慈恩寺的方丈和知客,原本是江湖上嗅名昭著的釆花大盜六指雙魔,一名花春,一名花生,系兄弟二人。十年前,河北一家姓朱的富戶被滅門一案就是兄弟二人所為。就是因為此案中,二賊殘害人命多達六十餘人,年輕女子全是先奸後殺,引起官府重金懸賞追捕,同時也引起武林人士的公憤和追殺,不久就消聲匿跡。誰知兩淫賊改頭換面,藏身於空門後,仍不思悔改。據煮飯老僧明空指證,此二賊八年前來到慈恩寺後,將方丈、知客等十多名不聽話的僧人殺死,糾結一批地痞無癩將弄成一個淫樂場所,既騙色又騙錢財。
此二賊現已惡貫滿盈,拒捕被開封府捕快殺死,首惡既然已經,剩下的九十多名以惡僧人,判決如下:
每人罰二十大板,服二十年苦役。
另外騙來的錢財十二萬三千多貫全部沒收,田產二百六十畝,除留下六十畝養剩下的的僧人和誰修寺院外,其餘的全部賣掉,賣的錢和沒收的錢一道充公。此案已經判決完畢,退堂。”
趙重陽將一干人犯全部移型部的差役,然後眾大回到衙門裡面喝茶。
刑部尚書甘雨明問道:“老夫尚有一事不明,趙公子又何以偵知進入地下觀音堂的通道在上面呢?”
“甘大人相問,小人自是知無不言。我接受了破案任務之後,當天就派時捕頭和仇捕頭白天扮成遊人躲在寺院中,深夜溜出來看那些僧人究竟從何處進入觀音堂,結果發現他們深夜全部進了羅漢堂,待所有淫僧下到觀音堂後,他二人跟進去一看,發現有尊羅漢被移開,羅漢原來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暗道。”
這時大理寺少卿丘顯雲又問道:“不知趙公子又何以認定慈恩寺裡的一干僧眾又一定有問題?”
趙重陽道:“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的嗎?前不久有家小妾不是生了個像波斯人的兒子嗎?而這個小妾據說已經嫁過來三年了,一直都沒有懷孕,而去了慈恩寺拜了送子觀音後不久就懷孕了,還生了一個像波斯人的小孩,可偏偏慈恩寺裡就恰恰有一個僧人是波斯的胡商出家的,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你們也知道,這小妾的主人可是一位三品侍郎,這位侍郎已經年過半百了,原來家裡的幾個妻妾不孕,討的小妾三年不孕,說明那位大人有不孕症或沒有生育能力,在寺院息了幾夜,拜了菩薩後就懷孕了,誰下的種?只有裡面的和尚有機會,並且一定是那個波斯的種。其它外人特別是男人誰能單獨見得到三品大員的小妾?”
那丘少卿拍手道:“聽趙公子趙大人這樣一分析,果然是那胡僧下的種,其他和尚下的種不能生出個小胡僧出來。”說得眾人都哈哈大笑。
趙重陽又道:“諸位大人百忙中來參加破案和會審,也很辛苦,我擬在沒收的錢財裡給每位大人和帶人破案的甘捕頭、時捕頭、仇捕頭、武捕頭、龐捕頭每人100貫辛苦費,捕快和其它工作人員十貫辛苦費,另外還要開銷十名風塵女子的僱傭費,以及府兵及將領的出勤費。到上報的錢就少寫兩萬貫,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家以為如何?”
“我看還是趙公子想得週會,既然是大家都有點實惠,我看就依從趙公子的意見吧。”邱顯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