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境官差帶著哭腔道:“大人,這位前輩想要一人傳送小人當然不會阻攔。”
“只是因為這位前輩沒有夏石繳納傳送費用小人這才攔住他。”
“前輩打算以界舟抵債,咱們這裡又沒有這項服務,所以我才讓前輩往別的地方兌換後再來。”
“小人當時也不知道前輩是……是反虛尊者,可能小人當時語氣不好,所以讓前輩生氣了……”
這下輪到泰豐有些眩暈了,那這事兒和這官差的關係就真不大了。
“前輩,上面定下的規矩,就算我們也無權更改,即便是夏皇來了,他也得繳費才能使用。”
“不過如果前輩沒有足夠的夏石,小人可以幫前輩出了……”
泰豐有些懵逼,一名反虛尊者會因為這件事兒和小輩發脾氣?
這位反虛尊者的脾氣也太古怪了。
雖然五百夏石的傳送費用很高,但自己眼前的可是一名反虛尊者啊,五百夏石都拿不出來?
他泰豐也不是小氣的人,如果這五百夏石能結個善緣,定然是非常超值的。
不管怎麼說,反虛境界的氣息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他也當場就直接打算幫許央支付這五百夏石,給許央行個方便。
許央皺眉道:“泰豐,你說我這艘界舟能值多少?”
拿出界舟將它遞給泰豐,泰豐看了一眼,許央手中的界舟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值個三百左右的夏石,他笑了一下:“前輩的界舟完全價值五百。”
許央點頭道:“那你就拿著吧,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泰豐笑著收下心中對許央這個反虛尊者越來越好奇了,這人好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懂裝不懂,還是有別的什麼說法。
“前輩,你我有緣不如賞臉喝杯茶。”
“盞茶的工夫,耽誤不了前輩的事兒。”
許央思考了一下,儘管自己已經把界舟作為交換,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泰豐從開始到現在的表現都給足了自己面子。
“好吧,那就到你府上喝一杯茶。”
許央點頭答應了泰豐,泰豐笑著而眾人立即主動散開,讓二人離去。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今日傳送陣的事兒你就別做了,讓人來換班吧。”
泰豐的一名手下指揮著,那個元嬰境官差如獲大赦連忙點頭跑路,今天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他可不敢有別的想法。
“前輩,這是上好的海茶,是我們這裡的特產您嚐嚐。”
許央喝了一口,他和以前一樣,喝不懂茶,但這茶水竟然略有些鹹味,如它的名字一樣,海茶。
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喝出鹹味的茶。
“泰豐,喝茶是假,有些話你想問吧?”
許央其實也明白,他表現的狀態可不像是一名返虛境,至少不像是一個生活在九州內的反虛境。
就連傳送陣是傳下來的規矩,誰都必須遵守這事兒他都不知道,泰豐怎麼可能不犯嘀咕。
泰豐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許央的實力比他強悍,他雖是這裡的地方官,可終究夏朝是一個實力為尊的地方。
面對反虛尊者,他這點身份一文不值,許央不開口,他也不敢問。
好在是許央主動開口了。
“前輩,有些事兒我也就直說了,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希望前輩不要生氣。”
許央點頭,他知道泰豐要說些什麼,無非就是自己的一些常識性問題,懷疑自己身份的話罷了。
泰豐深吸一口氣,他好歹也是夏朝任命的一城之主,許央就算有什麼不爽要殺他的地方也得掂量掂量夏朝的強者。
“前輩,夏石是基本單位,界舟也是基本單位,傳送陣的使用更是如此。”
“晚輩不知前輩為何因為傳送陣的事情大發雷霆。”
就算猜許央閉關都是沒道理的事兒,夏朝的存在肯定比返虛境的年紀大,這些規矩是早就定下來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
所以很多猜測是早就被直接排除了,提都不用提。
泰豐說話直,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就問了。
許央對泰豐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反感,反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自己的來歷夏皇等人遲早要知道,和泰豐說清楚也沒什麼不可以,順便補習一下夏朝的一些知識,省的後面丟人。
“我並非夏朝的人,而是來自遊星大陸。”
“所以我對夏朝知之甚少,這界舟還是幫了四海龍王一個忙換來的。”
“它的價格幾何我根本不清楚,傳送陣要用的夏石我也沒有。”
“之所以發火,也完全是為了讓你來。”
許央笑道:“我總得找個明白人問問不是麼?”
泰豐惶恐了一下驚訝於許央居然是遊星大陸誕生的反虛尊者,如此一來一切就都能解釋的通了。
“此事是晚輩冒犯了,還望前輩不要生氣,前輩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晚輩一定知無不言。”
接下來的談話就比較順利了,許央詢問了一些常識類的問題。
泰豐也一一回答。
其實夏朝與東極國的制度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貨幣等物不同,語言文化也一般無二。
遊星大陸雖然被封鎖封閉,可在文化方面卻與九州基本保持著一致。
搞清楚了一些常識問題,許央話鋒一轉談到了三神柱上。
北海龍王敖雨是龍王,乃是妖族,他對三神柱不上心也就罷了,這泰豐可是夏朝封的一城之主,他們怎麼對三神柱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許央很想明白這是為什麼。
“有件事兒我一直不明白。”許央開口道:“你們應該知道那兩根柱子是三神柱吧?”
“為什麼不封印它?它不是很危險麼?夏皇的法律中第一條不就是關於三神柱的麼?”
“這事兒我在遊星大陸都聽說過。”
許央隱藏了遊星大陸中有第三根三神柱的事兒,這事兒一名煉神境後期還不必知道。
一旁的泰豐喝了一口茶然後哈哈笑道:“前輩,這事兒你就有所不知了。”
“你知道的事兒,應該是那幾名巡查使說的吧?”
許央點頭,靜靜的等著泰豐的高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