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秦玉海眼神冒著火焰一般的盯著地上被自己摔碎的手機，一想到自己未來損失數以千億計算的財富，急促的呼吸著，彷彿一頭髮怒的公牛！
“艹！”
再次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秦玉海又伸手使勁拍了自己臉頰一下，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
但是，想到自己馬上還要和秦尚然他們吃飯，所以就忍住了，只是輕輕拍了拍臉頰，隨後拿出一根菸抽完，冷靜了一下，然後才轉身走進包廂，繼續應付秦尚然等京圈大佬們。
損失的已經沒辦法要回來了，秦玉海只能想辦法止損，儘可能的在王程身上再撈回足夠多的好處。
…………
王程對於這筆橫財，倒是沒有太大的驚喜之類的情緒，只是稍微意外。
他沒想到，上輩子記下來的幾首作品，竟然能帶起來如此之多的財富，周邊產品竟然能吸引如此搶購狂潮。
他本以為，和鴻星的合作，就是他以後退休的長期飯票，足夠他退休生活的花銷，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就足夠了。
現在看來，這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他是真的想買什麼就能買什麼了。
一個月就有二十多億的收入，稅後也足有十幾億，要想在一個月內揮霍光，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不能揮霍光，那麼下個月的分成又來了……
這錢就積累在那裡，永遠也花不光了。
不過，金錢而已，王程並不在意，稍微意外之後，就平靜下來，享受一個人在宿舍的安靜時光，拿起書本看了一會兒，到午飯的點了，就出門去附近的小飯店吃飯了。
三位助理依舊安靜的跟著，沒有去打擾王程！
王程吃完飯就懶洋洋的散步走回公寓宿舍，又看了一會兒書，就睡午覺了！
這樣的生活，真是一種享受……
不過！
王程此時的處境，是註定不可能享受太久的。
下午，他睡午覺起來，剛坐下看了一會兒書。
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王程，我和秦總，還有央視的秦臺長來看你了，給你送東西來了。”
沈勝輝的聲音傳來。
王程的眼中又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秦玉海和秦尚然這麼快就來了，還將他的作品都送回來了。
他以為秦尚然會在一週的最後一天才會送來呢。
“進來！”
王程輕聲說了一句。
沈勝輝輕輕推開門，然後秦尚然和秦玉海跟著走了進來，後面還有他們的助理，將王程昨天在央視舞臺上寫滿的幾塊黑板，以及那寫在牆壁上的滿江紅，都帶了過來，每一塊都用最好的材料包裹了起來，避免因為碰撞磨擦而出現損傷。
秦尚然一進來，就對王程微笑道：“王程，我把你的作品都給你送來了。今天上午，我在央視那邊舉辦了一個你的作品展覽會，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王程嗯了一聲，指了指旁邊不大的空地：“放這兒吧。”
秦尚然示意幾位助理將東西搬過去：“王程，你不檢查一下？”
王程：“不用，放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秦尚然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王程的冰冷無情，也想到了自己這次來見王程可能也不會受到好的待遇。
但是，東西還沒放下就開始趕人了，還是讓秦玉海有些無語。
本以為提前給王程送來，會得到一些王程的好感，讓王程對自己的態度有所好轉。
沒想到，還是一樣……
秦尚然想到了從張會中，劉家輝，俞靜紅，吳桐，李廣等和王程有很多接觸的人那裡傳出來的訊息和傳聞。
王程不會因為你的無視而生氣，也不會因為你獻殷勤而對你有好感。
你在，或者不在，都無所謂！
這不是高冷，也不是驕傲！
就是單純的冰冷，單純的無視所有人。
做任何事情，似乎都是徒勞的！
不過……
韓瀟和張翰文算是王程圈內唯二的朋友，和王程有一些私交，這兩個活生生的例子，讓很多人都沒有放棄希望。
既然，韓瀟和張翰文能成為王程的朋友，能平時和王程聊幾句，那他們為什麼不能做到？
所以！
秦尚然也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希望自己能成為王程的朋友。
他沒有因為王程的冰冷而生氣，笑道：“王程，這次你和我們合作的節目，大獲成功，我們會繼續努力，爭取一直合作下去，將這個節目打造成我們央視，和我們華夏文化的一面旗幟。”
王程沒有理會秦尚然。
秦尚然稍顯無奈，又換了一個話題：“謝導說，可以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再去央視節目組報道就可以了。”
央視邀請的諸多大牌明星藝人，早就已經去節目組報道了。
王程一個月後再去報道，絕對是巨大的優待，到時候距離春節已經只剩下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對於工作上的事情，王程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秦尚然看了看秦玉海和沈勝輝，秦玉海低聲說道：“秦臺長麻煩你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和王程聊兩句！”
秦尚然點點頭，對王程笑道：“那王程，我就先告辭了，你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打我的電話，我的私人電話，寫在這張紙上了，隨時都可以打給我，半夜都可以，我會盡可能幫你解決任何問題。”
秦尚然指了指王程那幾塊黑板中間的一張紙，上面寫著兩串數字，都是秦尚然的電話，一個工作電話，一個私人電話，一般人都只有他的工作電話。
王程沒有理會秦尚然的話，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書。
秦尚然再次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轉身離開了宿舍，到外面去等著了，還想和秦玉海，沈勝輝去魔方娛樂商談下次合作的事情。
而秦玉海親自關上宿舍門，然後坐在王程面前，看著安靜看書，當自己不存在的王程，認真地說道：“王程，我聽說鴻星給你了第一筆分紅！有二十多個億，這筆錢你打算怎麼花？”
王程抬眼看了秦玉海一眼：“這和你們有關係？”
秦玉海搖頭：“我們當然管不著你的錢。不過，王程，我希望你能聽聽我的建議。合作才能共贏，才能對我們都有好處。鴻星的分紅，也是我親自讓給你的，是不是？”
王程沒說話，只是看著秦玉海。
秦玉海額頭滲透出一層汗珠，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似乎面對的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而是在商圈混跡多年功成身退的大佬一般，那強大的氣場，讓他不敢直視。
不過，想到巨大的利益，秦玉海還是堅持地說道：“我不會讓你把這筆錢分給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說服鴻星的劉總劉星，同意我入股鴻星。我想，以你的能量，他一定會答應的。我不要多的股份，只要百分之五，按照鴻星現在的市值，我溢價百分之五十，買百分之五的股份，他絕對不吃虧。”
這是秦玉海想到的，能在鴻星身上撈取到一筆好處的辦法。
鴻星之前以為即將倒閉破產，所以被市值很低，現在卻是已經突破百億市值，翻了十倍都不止，並且還在繼續飆升。
秦玉海溢價百分之五十，其實也不算多，因為或許一個月後，鴻星的市值就會再次翻倍，以現在的銷量而言，鴻星將來漲到千億市值，幾乎是必然。
他現在入場，用十億左右買下鴻星百分之五的股權，將來等鴻星市值繼續暴漲，也是一筆絕對划算的投資。
只是……
王程輕聲說道：“我沒興趣！”
秦玉海急忙說道：“別急著拒絕。如果你答應我，我可以把這百分之五的股份，私下裡給你百分之一，我只要百分之四。我們合作共贏！而且，後續你的通告方面，我也會多為你考慮！”
沈勝輝幫腔地說道：“王程，當初秦總給了你這麼一大筆好處，長期收益簡直無法計算。你稍微給秦總回報一點吧。”
王程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面前的秦玉海，淡淡地說道：“你們的想法，我很清楚。你們當初把鴻星的分成白送給我，也絕對不是出於好心！所以，現在也別來說這些廢話了。我不會幫你們做什麼。”
“我不希望，你們以後再因為這件事來煩我。”
呼……呼……
秦玉海呼吸微微急促起來，被王程拒絕也是他預料之中的，畢竟王程的冰冷和無情他們最是瞭解。
只是，不嘗試一下，秦玉海不會死心。
此時，他知道了，此路不通。
鴻星這座金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秦玉海站起身來，盯著王程說道：“王程，你這樣吃獨食，只會把路走窄了，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不管我當初的目的和初心是什麼，最終的結果都是你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你回報我一些，不過分吧？”
王程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平靜無比地看著秦玉海，彷彿在看一塊石頭。
他都懶得廢話。
想道德綁架？
抱歉！
我沒有道德！
我這輩子最大的目的，就是長命百歲。
其他的，都無所謂。
王程平靜地看了秦玉海一眼，隨後就繼續拿起桌子上的書本看了起來，根本懶得理會秦玉海和沈勝輝。
秦玉海面色更為難看，站在王程面前使勁的盯著王程，然後也沒有說話，轉身就走了，再說王程也不會看他一眼，顯得他好像是個傻子一樣！
沈勝輝苦笑了一下，一直保持安靜，不敢插嘴，此時才低聲對王程說道：“王程，秦總生氣了。”
嘩啦！
王程翻過一頁書，沒有理會沈勝輝。
生氣與否，關我什麼事？
沈勝輝感覺渾身無力，兩邊都得罪不起，當下只能迅速跟著秦玉海走出了王程的宿舍，將王程的宿舍門關上，看著外面的秦尚然給秦玉海遞了一支菸，秦玉海接過煙就使勁地抽了起來。
剛才宿舍裡的聲音不小，這宿舍門的隔音效果也很一般。
所以，秦尚然也聽到了秦玉海說的話！
他之前也聽說過王程和鴻星的合作，是有分成的，而且是秦玉海白送出去的，因為當初鴻星快倒閉了，秦玉海覺得王程也拯救不活。
結果，沒想到王程不只是將鴻星拯救活了，還讓鴻星爆火了，短時間的銷量趕超了馬寧和踏雲兩大國內體育巨頭！
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誰都想不到。
不過，秦尚然更想不到，王程一個月左右就能得到二十多億的分紅。
他對秦玉海的眼紅，是真不奇怪！
換做是他，他也絕對要眼紅呀。
誰看了這數字不眼紅？
更重要的是，這僅僅是一個月的分紅而已，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鴻星的火爆勢頭也沒有減弱的跡象。
長期看的話，王程得到的分紅絕對是千億級別的。
秦尚然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秦玉海，估計以後都睡不著覺了。
奮鬥了一輩子的財富，沒有隨手送出去的多……
這誰受得了？
秦尚然只是幫秦玉海點了一支菸，沒有說話，說什麼都會刺激秦玉海，只能沉默安慰了。
秦玉海使勁抽了一口，然後看著秦尚然，滿臉歉意地說道：“秦臺長，抱歉，這次我可能不能和你們合作了！”
秦尚然楞了一下，隨後急忙說道：“秦總，為什麼？是東方衛視，還是湘南衛視？他們出的什麼條件，不管他們出的什麼條件和價格，我都比他們高百分之十！怎麼樣？”
秦玉海對秦尚然勉強笑了笑，說道：“秦臺長，這不是錢的事兒。這是我和王程之間的事情。我不能明說，你應該懂的。不只是你和央視，東方衛視，湘南衛視，還有江浙衛視，企鵝娛樂那邊，我都打算拒絕！”
秦尚然滿臉無語，知道自己是沒轍了，又捲入了魔方娛樂和王程的矛盾爆發的時候了，沉默了一下，說道：“那你們打算怎麼做？我們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秦總，真的，如果你有要求，你可以隨便提！”
秦尚然是真的不想放棄這次合作，那是八點的神蹟收視率呀。
秦玉海搖搖頭：“算了，抱歉，秦臺長，下次有機會再合作，麻煩你跑一趟了。”
秦尚然面色有些難看和無奈。
秦玉海此時心頭一股火在燃燒，卻是顧不得這些了，只是想將自己心中的這口氣發洩出來，轉身就走了出去。
沈勝輝急忙跟上。
秦玉海低聲說道：“有哪些小電視臺發來邀請了？”
沈勝輝立刻回答道：“所有的電視臺都發來邀請了，包括所有的不出名的小電視臺！秦總，是想又給王程安排一個小電視臺的通告，來打壓一下他最近越來越誇張的人氣？”
秦玉海點點頭：“對！而且，不能讓他過的舒服……”
沈勝輝思考著說道：“隔壁不遠的贛西電視臺怎麼樣？存在感幾乎沒有，邀請王程上他們本地的文化旅遊節目，給的通告費也不低，十億，這幾乎掏空了他們的家底。節目錄制也不是在舞臺上，是在外面的景點，全程靠雙腿走過去，很累！”
贛西電視臺？
被江浙衛視和湘南衛視包裹在中間，存在感的電視臺。
如果不是沈勝輝提及，秦玉海都根本想不起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和這麼一個電視臺。
所以，當下秦玉海就答應道：“可以，就讓他去贛西這個什麼節目，讓他吃點苦頭！”
沈勝輝心頭也有些無奈，覺得秦玉海這樣賭氣的行為，是不理智的。
可是……
此時秦玉海在氣頭上，他根本不敢反駁，只能答應道：“好，我這就聯絡贛西電視臺的人，明天一早就帶王程過去！”
秦玉海：“好！”
而後面跟著走出來的秦尚然聽到了前面兩人的對話，面色更為難看！
贛西電視臺？
單期十億通告費就把王程邀請過去了？
他可是出價單期十二億的天價通告費，而臺裡的最高預算，是單期十五億！
結果，輸給了一個他平時都想不起來的一個小電視臺？
秦尚然快步上前，還想繼續爭取一下，可是他一想到王程從鴻星分紅的數字，他就說不出話來。
如此一筆巨大的財富從秦玉海手中流失，他說什麼，秦玉海肯定都聽不進去！
哎！
秦尚然嘆氣，揮拳打了空氣一下。
而另一邊，還在魔方娛樂總部等著沈勝輝的李廣，吳桐，張會中，劉家輝等人，突然接到沈勝輝的助理通知：“幾位，抱歉，你們可以走了，王程的下一份合作通告已經確定了！”
額……
李廣，吳桐，張會中，劉家輝幾人也都是滿臉的懵逼。
他們這就輸了？
可是……
他們已經出了天價了呀。
尤其是劉家輝眼中更是震驚，他可是出價十六億的單期通告費呀，還答應版權之類的條件，這都沒能將王程帶走？
那也要給他談判的機會話，他還可以加價的呀！
劉家輝急忙向著沈勝輝的助理喊道：“麻煩問一下，王程下一期的通告是什麼節目？”
助理想了想，沒有隱瞞，他正要去通知贛西電視臺的人過來籤合約，這訊息肯定瞞不住，當下回答道：“贛西電視臺的一檔文化旅遊節目！”
砰……
李廣和吳桐同時從椅子上摔在了地上。
張會中和劉家輝都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他們輸給了贛西電視臺？
憑什麼？(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