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華語娛樂市場非常火爆，賺錢很容易。
很多沒什麼名氣的電視綜藝都能一直活的很滋潤。
但是，低於零點五的收視率，那肯定就是血虧的，電視臺和製作方都會迅速停播整改，或者直接砍掉重來。
零點二收視率的節目，那是百分百會砍掉。
這說明幾乎沒人看，完全不適合市場，不適合現在年輕人的喜好，不管是電視臺還是製作投資放，都會迅速止損，撤資另外找方向！
可是。
這個只有零點二收視率的綜藝節目竟然還花費巨大代價來邀請王程去上節目……
這在任何圈內人士看來，都絕對是不明智的撒幣行為，肯定是白撒了一把錢，後面還是要面臨停播的境地。
看出秦玉海的驚訝。
沉勝輝解釋地說道：“是湘南衛視午夜檔的一個小節目……”
湘南衛視，午夜檔？
秦玉海更驚訝了：“湘南衛視給了多少錢？”
沉勝輝：“四千五百萬，一期！”
這個價格……
在圈內來說，的確已經是天價，但是卻符合王程現在在圈內的市場行情和人氣熱度，對王程來說並不算太高。
秦玉海：“他們為什麼花這麼多錢，請王程上午夜檔節目？”
沉勝輝笑道：“張會中導演親自找過我兩次，都想邀請王程去上節目，還有湘南衛視的王牌節目也發來好幾次邀請。我都拒絕了，他們知道我們和王程的矛盾，知道我們不可能讓王程上有收視率保障的王牌節目和大製作節目。”
“所以，他們就用這個午夜檔節目來發出邀請，給的價格也合適，我就同意了。”
“午夜檔的節目，不會給王程增加人氣，收視率只有零點二，王程去了，也不會將收視率拉昇多少。”
“到時候，對王程的人氣應該會有不小的打擊。尤其是在綜藝市場，後續的邀請價格可能會斷崖式下跌，恢復到正常的超巨咖位價格。”
“湘南衛視可能是想透過這個節目和我們，和王程拉攏關係，還是想長期投資，想以後繼續邀請王程上他們的王牌節目……”
正常的超巨咖位價格，一期節目的通告最多也就是一千萬左右，而今年的王程和文依曉都超出了正常的超巨價格，即便是韓瀟上節目通告的價格都不比超巨低了。
聽到沉勝輝的分析。
秦玉海神色複雜，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語氣複雜地問道：“以後還能恢復過來嗎？”
沉勝輝肯定地說道：“當然可以，王程的顏值氣質和實力擺在那裡。以後讓他上幾檔音樂綜藝節目，展現他的優勢，就能迅速把損失的人氣恢復過來了。秦總，我們只能先想辦法把王程留下來，然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秦玉海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沉勝輝起身告辭，走出秦玉海的辦公室之後，就拿起電話給王程打了過去。
嗡嗡嗡……
沒人接！
沉勝輝已經習慣了，也不在意，反正明天早上直接去接王程到機場出發去湘南衛視就好了。
……
王程晚上和張翰文一起吃飯。
就在公寓宿舍附近的小飯館，叫了兩個素菜，兩碗米飯。
張翰文叫了一盤紅燒肉，一邊吃，一邊看著王程吃著清澹的素菜，笑道：“你還真的打算活到一百歲？”
王程點頭，很認真地說道：“當然，我勸你也好好保重身體。”
張翰文：“我身體好著呢！你比我還年輕兩歲，怕什麼？”
怕什麼？
王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上輩子他才五十多歲就被病痛折磨致死，只有經歷過，才知道他怕什麼。
見王程沉默。
張翰文轉移話題：“王程，你太厲害了。沒想到你能掌控一個節目組，牛逼！對了，我聽說最後還是你剪輯出片？真的假的？”
王程點頭。
張翰文豎起大拇指：“牛逼！這次和你一起演出，讓我又學到了。明天回去，我會繼續努力，好好學習，多掌握一些技能，藝多不壓身嘛。我相信，不管公司怎麼雪藏我，但是隻要我有實力，我遲早會紅。”
張翰文知道，這次的演出是王程要求他來的，結束之後，他依舊是那個被公司雪藏的大齡練習生。
只要王程不和魔方娛樂續約，那他就會一直被魔方娛樂雪藏下去，被當做來威脅王程的籌碼。
他已經坦然接受了，現在只想提升自己，等待合約結束以後，好好表現自己。
王程再次對張翰文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
張翰文又說道：“對了，這次的廣告曲，你要不要上傳？那麼好聽，再加上我和子琪給你伴舞，mv的效果絕對炸裂！我演出的時候就有預感，肯定要火，上傳上去的話，銷量絕對不會差。最近很多人都在製作新歌，釋出新歌，有些人說你怕了，我覺得你應該發一首歌證明一下自己……”
王程澹澹地問道：“證明什麼？”
張翰文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證明你是他們永遠無法超越的！”
王程依舊澹澹一笑，說道：“這需要證明嗎？”
額……
張翰文又愣了一下，想到王程出道至今所有作品的銷量，全部過億，網路線上銷售記錄，幾乎全部都是王程的個人記錄。
貌似，的確不需要證明什麼了。
張翰文笑道：“那的確不需要證明！不過，很多你的歌迷粉絲都在等你上傳新歌呢。那首送別，和你上次在演唱會上唱的那首新歌，還有這次的廣告曲！你不知道，全網每天有多少人在叫你上傳作品。”
“一首歌能給你帶來上億的銷售，分成到手不會低於八千萬吧？能賺錢，多攢些錢呀！”
王程對賺錢也比較澹然：“錢已經花不完了，懶得去錄音室錄歌了，他們想等，那就繼續等吧。”
好吧……
張翰文只能再次豎起大拇指：“牛逼，有實力，就是任性。”
去一趟錄音室，錄一首歌就能收入上億！
都懶得去！
數千萬歌迷粉絲翹首以盼，也懶得理會。
他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傳出去的話，很多音樂人和歌手，明星藝人們可能都要鬱悶的想自殺。
吃完飯。
張翰文就打車離開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王程也獨自散步走回宿舍公寓。
回到宿舍還沒坐下，電話就再次想起來，王程掃了一眼，看到是沒備註的一串號碼，就懶得接，雖然這串號碼很熟悉，經常打給他，應該是認識的，但是他也懶得接……
然後，又是接連幾個陌生號碼打過來，他都沒接。
泡腳的時候，韓瀟的名字亮起。
王程接通了：“嗯！”
韓瀟迅速說道：“王程，我聽到訊息，你明天要去湘南衛視上節目？”
王程眼神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又迅速恢復平靜：“不知道！”
韓瀟：“我剛才在湘南衛視的官方社交賬號上看到的訊息，公佈了你明天會去錄製節目，是一檔叫做鄉村生活的午夜檔節目，這個訊息你本人都不知道嗎？”
王程：“我還不知道，剛才有幾個電話沒接，可能是公司想通知我吧！”
韓瀟稍顯無語，不接經紀人和經紀公司的電話，整個娛樂圈也就只有王程這獨一份了，隨後解釋道：“那應該是真的了，你知道這檔節目嗎？”
王程如實回答：“不知道！”
韓瀟：“我剛才查了一下，這個節目是湘南衛視午夜檔的綜藝，是主持人邀請當地的一些名人去鄉村體驗生活的，收視率一直非常低，據說只有零點二左右，最低有過不到零點一的時候，本來應該是要停播了，但是新節目也沒有好的選擇，所以就暫時還在播……”
“魔方娛樂可能是故意噁心你，所以給你接這個節目的通告。”
“要不，你別去了，罷工！”
韓瀟有些不忿，覺得魔方娛樂就是聯合湘南衛視欺負王程。
零點二的收視率，還是午夜檔，還是去鄉村體驗生活……
這節目誰會看呀？
難怪沒收視率。
但是。
王程聽了卻是眼睛一亮。
去鄉村體驗生活？
還有這好事兒？
能去釣魚嗎？
能去爬山熘熘彎嗎？
王程嘴角溢位一絲微笑，澹澹地說道：“沒事，工作而已，去就去吧。”
韓瀟當即不再勸，她知道王程決定的事，那她也不能反對，當下順著說道：“要不，我也和靜姐說說，我也去參加？”
王程：“隨你！”
其他人誰想上什麼節目，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韓瀟也興奮起來，能和王程一起上節目，就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管他什麼午夜檔，管他什麼收視率，管他什麼鄉村不鄉村的……
能和王程在一起就行。
韓瀟笑道：“好，那到時候我們在湘南衛視見。”
王程沒說話，他不會去回答別人的任何約定，這樣會少一些牽掛，有利於身心健康。
韓瀟知道王程在聽就夠了，繼續說道：“對了，你的廣告拍完了嗎？我聽說，是和翰文，朱子琪一起拍的？”
王程：“嗯，拍完了。”
韓瀟有些擔心，擔心廣告沒上線幾天，鴻星就倒閉了，到時候王程可能會背鍋，不過她也沒說給王程聽，但是也很羨慕朱子琪能和王程一起演出拍廣告，即便是鴻星以後倒閉了，那這也是王程的第一支廣告，是有特殊意義的。
不高興的事，就別說了。
韓瀟轉移話題：“辛苦你了，錄製完湘南衛視的節目，我就帶你去新房子看看吧？聽說你要提前還款，那邊已經等不及了。裝修公司是施工隊也等著你的設計呢……”
王程：“好，到時候通知我就可以了，設計圖我已經畫好了。”
韓瀟：“那就好，我知道你的睡覺時間快到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再見！”
王程：“再見！”
掛了電話。
王程對新的節目通告倒是有些期待。
鄉村生活……
這是他等合約到期，恢復自由之後，想過的生活。
找個風景好的山村，過隱居生活。
現在，能提前體驗一下，也是極好的。
懷著不錯的心情，王程拿起書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就結束了泡腳，上床睡覺了。
……
而王程要去湘南衛視上節目，上的卻不是湘南衛視的王牌節目，也不是大製作新節目，而是一檔午夜檔的低收視率節目的訊息，迅速在圈內傳開了！
文依曉看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也給王程打了電話過去，可惜王程沒接，然後她馬上直接打給了俞靜紅，接通之後直接說道：“俞總，湘南衛視的鄉村生活，明天錄製的那一期，我一定要去！”
俞靜紅剛剛結束一個會議，接到文依曉的電話還有些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馬上向旁邊的莫金花問了一句。
莫金花則是立刻在網路上查了一下，才知道王程明天會去錄製這檔節目，而這檔節目是一檔收視率只有零點二的午夜檔節目，隨時都有停播的風險。
這樣的節目……
稍微大牌一點的明星藝人，都絕對不會去的，即便是二線明星藝人，都會拒絕。
只有那些當地的名人，和沒有到二線勉強混飯吃的明星藝人，才會接這樣節目的通告……
以文依曉的咖位，要去這檔節目，那真的是太拉低身份了。
俞靜紅也迅速看了訊息之後，和莫金花對視了一眼。
莫金花低聲說道：“文依曉上次有些生氣了，這次讓她去吧，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走人，她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性格！現在正是最迷戀王程的時候，我們老是阻攔她去見王程的話，肯定會適得其反……”
俞靜紅也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對文依曉笑道：“好的，依曉。我會馬上和湘南衛視溝通！”
文依曉再次加重語氣，認真地說道：“俞總，我上次說過，如果你們以後不能完成我的要求，那我就會換一個能完成我要求的公司！”
俞靜紅馬上笑道：“依曉，你放心好了，我們企鵝娛樂絕對是現在華語娛樂圈最有影響力的娛樂公司。如果我們完不成，那麼其他公司也完不成！”
文依曉：“那上次你們沒做到的事，湘江娛樂做到了。”
俞靜紅沉默了兩秒，然後依舊笑道：“那是一次失誤，是我們沒想到，不是我們做不到，下次不會了！”
文依曉：“好的，我相信你，俞總！”
說完，文依曉就掛了電話。
俞靜紅面色嚴肅，對莫金花說道：“這次不惜代價，一定要讓文依曉去那個節目組錄節目，對了，節目叫什麼？”
莫金花也認真地說道：“鄉村生活！”
俞靜紅：“他們只有零點二的收視率，還要花錢邀請王程？花了多少錢？”
莫金花迅速在手機上找幾個湘南衛視的熟人問了一下，然後回答俞靜紅說道：“據說，單期四千萬左右！”
俞靜紅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個節目的投資方是誰，他們有病吧？”
莫金花：“是湘南衛視和湘江娛樂一起投資的！”
俞靜紅搖搖頭，大概知道了對方這麼做的理由，馬上說道：“文依曉的通告費可以適當的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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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金花：“我們主動去的話，通告費不會太高！他們之前一季的製作費也才上千萬，拿不出太多的錢來，畢竟只是一個午夜檔節目，就是湊時長的。”
俞靜紅再次無語。
一季的製作費才上千萬，一期才一百萬左右，現在就花四千萬請王程錄製一期節目？
這節目組，多少是有點毛病的吧？
俞靜紅不再去糾結這個了，只是想完成文依曉的要求，修復和文依曉之間的裂痕：“現在就聯絡他們！”
莫金花點點頭：“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