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然也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他代表的是央視。
如果是平時，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面，而即便是臺裡的其他人出面邀請明星藝人，再大牌的明星藝人也不可能給多高的價格。
基本上都是意思一下的友情價，對方就會答應。
王程是第一個，需要央視副臺長之一的秦尚然親自出面來競價的，而且還是如此離譜的價格！
聽著東方衛視，江浙衛視，湘南衛視，以及企鵝娛樂那離譜的報價。
秦尚然迅速思考著，看了看幾人，又看了看沈勝輝和秦玉海。
他心中清楚，即便是央視給了高價，其實秦玉海和沈勝輝心中可能都不想要央視的高價，更願意央視簽下他們一個人情！
可是，秦尚然當然不想簽下人情，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千萬不要欠人情。
而且，如果他現在低價將王程帶走了，那也等於是得罪了東方衛視，湘南衛視，江浙衛視，以及企鵝娛樂。
沒有公平競爭。
所以。
秦尚然稍微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王程居住的宿舍門。
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可能對一個明星藝人如此多的登門求見……
可現在，他心中卻也覺得這貌似沒毛病。
“九億！”
秦尚然很是淡定地報出了自己和臺裡領導商量出的，能給出的最高價格！
如果再高的話……
他就要重新回去開會了，眼神略微緊張地看了李廣幾人一眼，有些擔心他們還會繼續抬價。
畢竟，這幾人背後的電視臺和企鵝娛樂也都是不差錢的存在。
尤其是企鵝娛樂，論財力的話，可能還在央視之上。
而劉家輝嘴唇動了動，很想繼續開價，直接開到十億。
他是真的非常想將王程邀請過來……
可是，企鵝娛樂的雷總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說過，最好不要得罪央視，價格差不多就可以了，不要用錢逼的央視下不來臺！
至於王程……
以後合作的機會多的是，等下次再砸錢搶就是了。
所以，劉家輝強行忍住了自己繼續報價的衝動，面色平靜，沉默下來。
李廣，張會中，吳桐三人對視一眼，都還有些想報價。
但是，他們沒有企鵝娛樂那麼恐怖的財力，能直接砸錢將央視逼退，最多還能小幅度提價，可那樣沒有意義，因為小幅度的提價央視肯定會跟，還是無法將央視逼退，平白還會得罪央視……
所以！
李廣三人也沉默下來，心中都有些可惜。
他們不怕得罪央視，而是怕得罪了央視還沒有收穫。
如果他們有企鵝娛樂的財力，肯定直接砸錢將王程砸過來，即便得罪了央視也無所謂。
反正，本身就是競爭關係！
總不能你央視要的人，強行不讓我們籤吧？
可惜……
還是不夠有錢。
李廣勉強笑了笑：“秦臺長，好氣魄！單期九億通告費的天價，不愧是央視。”
張會中也說道：“秦臺長，我們等你們破紀錄的好訊息！”
吳桐嘆氣：“哎……”
幾人都覺得，王程下一個節目，肯定能突破上次在京城衛視創下的記錄，將近二十年的最高收視率提升到恐怖的六點。
秦尚然卻是再次感覺到了壓力。
因為，只有他知道，這次節目原本是為了應對上面宣揚傳統文化的政策性節目。
傳統文化節目，能有多少觀眾？
中原衛視之前邀請王程和文依曉等人制作的文化中原，就是近二十年收視率最高的傳統文化節目了。
但是，那水下飛天女神以及盛唐劍舞的舞蹈表演，和王程現場寫下兩種大師級書法俠客行的經典畫面，到現在都還保持著極高的熱度，在企鵝影片上的播放量依舊居高不下，說是會成為永恆經典畫面都不為過。
而秦尚然知道，這次央視籌備的節目，核心就是傳統文化內容，沒有什麼舞蹈之類的表演，也沒有文依曉和安可茹等大牌明星藝人的加盟，到場的幾乎都是文化圈的人，對外的知名度幾乎沒有。
如此，不管是內容，還是陣容上，央視的節目都沒有什麼優勢。
唯一的看點，就在王程身上！
所以，為了復刻之前王程的奇蹟收視率。
秦尚然讓節目組將播出改為直播，時間改為王程習慣的下午五點。
這個之前狗都不會在意的冷門時間段，此時卻彷彿成為了最黃金的時間段。
只希望能儘可能的挖掘王程身上的熱度和收視率潛力……
秦尚然伸手和李廣，張會中幾人握了握手，客氣地說道：“記錄沒有那麼好破，節目內容也比較單調……”
客氣了一下，秦尚然和沈勝輝握手道：“沈總監，合作愉快！”
沈勝輝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和秦玉海早就預料到了，微笑道：“合作愉快！”
秦尚然最後才和秦玉海這位魔方娛樂的老闆握手：“秦總，你們公司現在的賺錢能力堪稱恐怖。”
秦玉海也苦笑了一下，說道：“運氣好而已，還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呢！”
沈勝輝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了，王程的上班時間到了。我來敲門吧！”
幾人都在王程的宿舍門口等著，沒有第一時間去敲門，就是為了等到王程的上班時間，不想在王程的休息時間內去打擾，給王程留下不好的印象。
這一點，秦尚然也儘量遵守，全然忘記了一開始心中對王程種種怪異規矩的牴觸。
沈勝輝快步上前敲了敲門：“王程，該上班了！”
“嗯！”
裡面傳來一聲答應。
然後。
又過了幾分鐘，剛好九點整，王程才開啟宿舍門走了出來。
王程已經整理好行禮，揹著一個書包，手中拉著一個行李箱，看了門口幾人一眼，語氣依舊平靜地問道：“去哪兒？”
他知道，新的工作，肯定已經談妥了。
幾人都情緒複雜地打量了一下王程，見王程依舊渾身上下樸素而乾淨，一週沒見，風采依舊，氣質依舊。
秦尚然主動上前對王程伸手：“王程，伱好，看來你又要去京城一趟了，合作愉快。住處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我們電視臺名下的一套四合院，平時都沒什麼人住，這次就安排你一個人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王程伸手和秦尚然隨意握了一下，依舊是一觸即分，淡淡地說道：“不用，酒店就可以了。”
上輩子他就住著四合院，是四套四合院打通的超大院子，雖然住的時間不多，可是卻有深刻的記憶，所以他現在不太想去住四合院，不想產生太多的緬懷情緒。
秦尚然楞了一下，沒想到王程竟然提要求了，當即說道：“當然可以！不過，酒店沒有提前預定，可能訂不到最好的房間了。而且，我知道你喜歡散步運動，住在酒店沒法出去的話，只能在房間裡走走。如果你住在四合院，那活動空間就大了很多。”
王程一想，貌似也是這個道理。
這幾天，他都在宿舍的小小空間裡散步，雖然心情依舊淡定，對此沒有太在意，但是多少是有一些影響的。
“行吧。”
王程隨意答應了下來，然後就提著行禮走了出去，準備去機場。
秦尚然鬆了口氣，立刻跟著王程走了下去。
外面，節目組導演李誠看到王程和秦尚然下來了，就知道這事兒成了，迅速上前和王程握手：“王程你好，我是這次的節目組導演，李誠，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王程嗯了一聲，依舊迅速和李誠握了握手，然後就走向三位助理那邊的保姆車，助理迅速幫王程開啟車門，王程將行李放好，這才上車坐好。
秦尚然和沈勝輝，秦玉海三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都害怕王程休假之後，會不那麼配合。
現在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王程的敬業，也是一如既往。
沈勝輝低聲說道：“秦臺長，那我們一起去京城，到了京城再籤合約。”
秦尚然點點頭：“好，到了京城再簽約，簽約完成，通告費我們會一次性支付給你們！對了……真的不能籤一份整季的合約嗎？”
哪怕是九億這麼離譜的單期通告費。
但是，秦尚然還是想和王程簽下一份整季的合約！
只是，整季合約的話，單期通告費就要打個折了。
因為，央視不可能一季給魔方娛樂支付上百億的通告費……
那即便是財大氣粗，一年廣告收入達到數百億的央視都扛不住。
一般的大牌明星也願意簽下整季合約，即便通告費打個折，那也是穩定的長期收入。
光簽單期通告的話，誰知道人氣熱度還能持續多久？萬一下次上通告沒表現好怎麼辦？
所以，如王程這樣，一直簽約單期通告的，才是一個異類。
而李廣和張會中，吳桐，劉家輝幾人聽了秦尚然的話都是一驚，紛紛擔心地看向秦玉海和沈勝輝，生怕魔方娛樂答應下來，那他們下次和王程合作的時間就不知道要延期到什麼時候了。
萬一到時候王程人氣沒有現在這麼高呢？
還好！
秦玉海親自開口說道：“秦臺長，咱們是本家，就不說什麼虛的了。王程的合約時間不長了，所以我不可能給他籤比較長的合約。不光是節目合約，還是廣告合約，亦或者是其他合約，都是這樣！”
秦尚然點頭，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也沒有想過秦玉海會答應，當即說道：“行吧，那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機會！”
秦玉海：“當然會有……”
秦尚然再次和秦玉海幾人握了握手，然後坐上了自己的保姆車，在前面帶路駛向機場。
而沈勝輝依舊跟著王程上了車，然後保姆車啟動跟上秦尚然的車子，一起去想機場！
沈勝輝看向依舊和一週前一樣，拿著一本書正在看的王程，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如果王程突然大變，他還會擔心和不習慣，看著王程輕聲說道：“王程，這次央視的節目是一個傳統文化節目，根據我知道的訊息，參加節目的人都是京城的名校和文化圈的名人，你做好心理準備。”
嘩啦！
王程輕輕翻過書頁，沒有理會沈勝輝的話。
沈勝輝對此也不以為意，早就習慣了，繼續說道：“上次，陸貞和賈茜他們離開魔都之後就去了京大，京大也舉辦了一次文化交流論壇，雙方在交流會上進行了一場交鋒！京大的幾名學生和島國來的學生在古詩，現代詩，楹聯，書法上交鋒，最後是京大勝出一籌。”
王程嗯了一聲，對此也不奇怪。
如果京大在傳統國學文化專案上，真的輸給了島國來的人，那京大中文系真的可以關門了，以後國學領域的排名，京大中文系也肯定會下降。
沈勝輝聽到王程回應了一聲嗯，有些興奮，當即繼續說道：“第二天，陸貞和賈茜他們又去了水木，然後又被水木擊敗。現在，陸貞和賈茜他們一行人就停留在京城了，據說他們這次的遊學之旅就此結束了，不會繼續了。”
王程再次嗯了一聲，對於陸貞和賈茜一行人如此頭鐵，輸給了京大，還要繼續去水木挑釁，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沈勝輝：“不過，我聽說，他們還是不服。因為，他們輸給京大和水木，都是以微弱劣勢輸的。不像在雙星面對你的時候，被碾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在京大和水木交鋒的一些作品，也沒有流傳出來，流傳度不高，和你的涼州詞，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相比，差距很明顯。”
“但是，我聽說，你的那個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已經被好幾個京大和水木的學生老師對上來了。他們都發布在了網路上，熱度都還不低。”
就在沈勝輝給王程聊最近發生的事情的時候。
前面的車內，秦尚然拿起電話打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對面傳來一聲清脆如百靈鳥的聲音：“秦臺長……”
這聲音，簡直就是老天爺賞飯吃。
秦尚然每次聽著都感覺很舒服，微笑道：“夏溪，這兩天不忙吧？”
對面正是央視今年剛招進來的新人夏溪，夏溪回答道：“不忙呀，我現在主要以學習為主。”
秦尚然繼續笑道：“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能不能完成？”
夏溪疑惑，秦尚然是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態度還是如此之好，讓她心中警惕，輕聲說道：“秦臺長，如果是太重要的任務，我可能搞不定，我還在實習期呢。要不，您問問其他前輩老師？”
秦尚然：“哈哈，夏溪，我這可是給你表現的機會。我想讓你這兩天，給咱們臺裡邀請來的一位重量級節目嘉賓擔任導遊助理。他是第二次來京城，對這邊不熟悉。你的工作內容很簡單，就是上班時間內聽他的吩咐就行了，帶著他吃好喝好玩好，一切開銷臺裡都給報銷，多少錢都給報。”
額……？
夏溪俏臉上滿是疑惑和惱火……
讓我去給節目嘉賓當導遊助理？帶他吃好喝好玩好？
什麼嘉賓有這個資格？
什麼時候央視給節目嘉賓安排起了導遊助理了？
這不是陪客嗎？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