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徐達，林白自己都想弄幾張簽名去賣，這特麼，一個仿的都能賣一百兩，自己貨真價實，豈不是……
一天不用多，就籤他個一百本。
嘖嘖！
他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齊人傑嘴角也是一怔抽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時，四周人群越來越多。
白斬浪一行人也趕到了，還有無數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小丫頭看似很興奮，有些不耐道：“天香樓怎麼回事，還不開門，故意吊人胃口呢。”
確實，天香樓大門緊閉，這哪是待客之道，四周也有不少抱怨的聲音。
齊人傑道：“造勢唄，都這德性。”
作為東道主，故意抬高架子，這是給外地才子一個下馬威。
當然了，也是給那些鶯鶯燕燕一個機會，畢竟一會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天香樓的。
這個時候若是能夠近水樓臺，那……
林白就發現，四周有不少鶯鶯燕燕的目光投來。
可惜，有乾飯王這尊鎮宅大神，還有追月母老虎般的守候在四周，那些鶯鶯燕燕全都不敢上前。
以後絕不能帶這兩貨出門。
林白暗暗告誡自己。
這時，天香樓的閣樓之上終於有了動靜，一名青年公子走了出來。
青年公子面目和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
“是陳日升陳公子。”
人群中傳來不少尖叫。
作為這次宴會的發起者，陳日升率先露面，看向人群道：“諸位，請恕陳某怠慢，諸位都是各地有名的才子，京都百姓都渴望一睹為快，故而才讓諸位在外面多待了片刻，也算滿足大家的願望。”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各地才子原本還有些不悅，聞言，臉上反而露出了傲然神色。
果然不一般！
林白都給對方點了個贊。
這藉口，任誰的挑不出理，明明是故意給下馬威，聽著卻像是抬高各地才子。
“現在，有請各位才子入席。”
隨著他的話，天香樓開啟。
小丫頭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然，更加迫不及待的還是徐達，終於可以乾飯了，而且有冤大頭請客，可以敞開來吃。
可就在乾飯王蠢蠢欲動的時候，另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且慢！”
只見自閣樓的另一邊，又有幾名青年才子走了出來，為首的青年一襲白衣，手持摺扇，面白如玉，賣相槓槓的，就是脂粉味甚濃，妥妥的小奶狗。
“是韓文清韓公子。”
隨著他的出現，偌大的人群也瞬間沸騰了。
各種尖叫聲傳來。
那些鶯鶯燕燕們都變得騷動不已。
小丫頭卻是一臉不屑，“人模狗樣，娘裡娘氣，沒點男子漢的氣概。”
追月表示認同，和自家姑爺比差遠了，姑爺不光帥氣，而且有股陽剛之氣，嗯！當初那一板磚拍在狗子腦袋上時陽剛之氣直接爆棚，這才是真正男兒氣概。
想著想著，追月俏臉都不由紅了起來。
齊人傑皺眉道：“韓文清？就是剛剛小販口中的七公子之一，文清公子？”
徐達不屑道：“什麼文清公子，油頭粉面的，我那些兄弟背地裡都叫他娘炮公子。”
哈！
小丫頭咯咯一笑，“說得好！就是個娘炮。”
徐達補充道：“對了！這個娘炮的父親是戶部郎中韓三千，顏相的馬前卒，堅定的主和派……”
林白原想說，人家不就是長的娘了點嘛，在後世可是很吃香的，可聽到這話，頓時變成了，“沒錯！不男不女、陰陽不分，簡直反人類，男性之恥，必須嚴厲打擊，否則社會上充斥著這種娘炮，長此以往，我離朝還有希望嗎？”
幾人都張大嘴，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好像在說：至於這麼誇張嗎？
陳日升此時看向了韓文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唱雙簧，只聽他問道：“韓公子何意？”
韓文清笑了笑，道：“陳兄切莫見怪，韓某昨日偶得一上聯，苦於想不出下聯，正巧，今天各地才子都在，韓某想借此機會，向諸位才子討個下聯。”
“什麼上聯竟然連文清公子都想不出下聯？”
“是啊！文清公子說來聽聽。”
下方一大片嚷嚷的聲音。
沒辦法，大家都好這口，那可是連文清公子都對不出的上聯，萬一自己對上了，那可不就揚名了。
“故弄玄虛，無非就是刁難而已。”
齊大才子一臉不屑。
各地才子也不傻，這樣的小把戲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只是對方出招了，大庭廣眾之下，不可能不接，大傢伙可都是要面子的。
不少才子都在應和著。
韓文清也不客氣，口中道：“那就有勞了。”
說著，他大手一揮，一張卷軸直接從閣樓垂落而下，上面豁然寫著：“東鳥西飛，遍地鳳凰難下足。”
“這上聯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吧？”
“是啊！”
不少人露出疑惑之色，但各地才子顯然不一樣，只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聯確實是普通的上聯，但是寓意卻很不尋常。
江南是望江之南，實則是大離的東南面，此上聯分明是在諷刺江南才子來京都無立足之地，京都遍地鳳凰，你江南才子不過就是一群山雞而已，可謂赤果果的諷刺。
各地才子都覺出味了。
江南自古文風鼎盛，才子輩出，和京都一向不對付，這明顯是針對江南才子的，他們自然樂得看戲。
人群此時也反應過來，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斬浪一行人。
這一行人是江南才子的代表。
他們來京都這麼長時間，算是已經混了個臉熟。
林白和齊人傑則不一樣，昨天剛到，根本沒人認識。
此刻，白斬浪一行臉色都有些難看，這聯很普通，要對上並不難，但要回敬就沒那麼容易了。
一時間，還真沒有好的下聯。
四周的吃瓜群眾們都在好奇吃瓜，京都的才子們則一個個趾高氣揚，等著看江南才子出醜。
韓文清自不用說，嘴角勾起嘲弄之色，看向白斬浪一行人，道：“總聽人說江南文風鼎盛，區區一副上聯，想必難不倒江南才子吧？”
“諸位，還望不吝賜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