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水的話雖然有些過分。
但，人群心中難免有些懷疑，不怪他們，只因為這些女子的表現太逆天，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畢竟，才接觸書本七天，怎麼看都不可能。
所以，哪怕陳文傑名聲在外，他們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絲懷疑。
如今王生水上去了，不由的，他們都有些期待。
只是很快，他們的期待變成了驚愕。
不可思議。
因為王生水同樣沒有難倒這些女子。
她們依舊和之前一樣。
顧正德的臉色煞白一片，嘴唇都有些哆嗦，“二爺，這……這怎麼可能？”
劉景明也懵了，深邃的眼眸中滿是不可思議，心中嘀咕，難不成對方真會請神上身？
王生水更別提，額頭冷汗如雨。
雙腿都有些不聽使喚。
這時，他直接跳過了少見區，進入了生僻區。
“慢著！”
這時，林白笑眯眯的開口了。
王生水冷眼看來，“林解元這是何意？莫非要主動認輸不成？”
你真想的美！
林白咧嘴一笑，“王老闆想多了，林某隻是想說，到了這一步了，王老闆請來的幫手也該上場了，不然，王老闆不是白請了，對吧？”
聞言，王靖安四人眼角都抽了抽。
這個時候他們真不想上臺了。
事實上，他們來也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真和一群這樣的初學者比試，太掉份了不是。
關鍵是眼下還看不到贏的可能。
可由不得他們，收了王生水的錢，只能硬著頭皮上。
此刻他們都有些懊悔，懊悔不應該來。
林白繼續道：“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比試，雙方依次辨認，認不出來的，另一方可以補上，王老闆以為呢？”
很合理！
王生水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
林白道：“那行，來者是客，那就從我們先開始吧！”
王生水也不客氣，故意挑了生僻區一個筆畫相對較多的字，但是顯然難不倒這些女子。
有注音，筆畫什麼的，完全沒有意義好不好。
這個時候，兩大監院的作用才出來了，因為人群中很多人都不認識。
只能靠他們評判。
輪到王靖安四人時，王生水則故意挑了一個簡單的。
心中的小九九不言而喻。
林白笑笑，也不點破，愛咋咋裡。
可人群不答應了，一兩個也就算了，一直都這樣，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
不少人大罵無恥，可王生水不為所動，關係自己的貨行，無恥就無恥，他根本不在乎。
眾人雖然不忿，但林白都不說話，他們更不好說什麼。
只能看下去。
然而，那些女子絲毫被難倒的跡象都沒有，反而是王靖安四人，簡單的越來越少，已經吃不消了，有時一個字四人要商量半天，思索很久。
到後面，已經出現了不少認不出的字。
然而，那些女子卻都能補充正確。
人群徹底沸騰了。
比試到這個地步，其實勝負已分，王靖安四人臉色都變得無比難看。
但王生水顯然不甘心，直接忽視四人，一個勁的給眾女子出題，刁難她們，甚至跳過了生僻區，直接進入了罕見區。
然而結果依舊。
所有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覷，一個個，都震驚的無以加復。
兩大監院也不例外，彼此對視一眼，滿是不可思議。
“不！絕不可能！”
王生水拼命搖頭，如同見鬼了一般。
也不怪他，誰能相信，這只是一群才接觸書本不過七天的初學者。
“作弊，你們一定是在作弊。”
王生水怒斥道。
林白呵呵道：“到了這個時候王老闆還不肯認輸？那林某倒要問問了，王老闆又想到了什麼作弊手法，該不會說，你也是和我們串通好的吧？”
噗嗤！
女聯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王生水顯然笑不出來，似乎在尋思如何才能作弊，半天憋出一句，“你會請神，你一定是請神上了她們的身。”
“對！你一直在教她們唸經，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就是鬼畫符……”
噗！
這一下連林白都忍不住噴了。
唸經？鬼畫符？
好吧！
別說，還真挺像的，這麼能聯想，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臥槽，不會是真的吧？”
“還真沒準，要不然短短七天，這些女子怎麼可能……”
“聽說請神上身後，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這些女子從頭到尾除了認字都沒說過話，搞不好……”
“……”
好好的一場比試，硬是被整成了封建迷信大會。
林白都無語了。
不過，他還沒說話，陳文傑率先忍不住了，喝道：“簡直荒謬，子不語怪力亂神，哪有什麼請神上身。”
而那十幾名女子，此時也上前一步，道：“我們不知道什麼是請神上身，全賴夫子教導。”
“夫子還教導我們，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會長也說，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不可毀其節。”
“……”
大讚！
林白心裡樂開了花，這些女子本就不服輸，不然當初也不會留下來。
如今贏了這一場，信心更是爆棚，絲毫不怯場。
但王生水怕了，身子直顫抖。
人群也是面露驚愕。
因為這些女子的話已經意味著，根本就沒有什麼請神上身，她們就是憑真本事認出這些字的，而且僅用了短短七天，就超過在場幾乎所有人。
這簡直……
儘管他們無法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不容置疑。
林白笑眯眯的看著王生水，“王老闆，還要不要繼續？”
王生水當然想繼續，可王靖安四人不答應了，真當兩名夫子兩名才子不要臉呢，已經夠難看的了，他們可不想再繼續丟人。
王靖安率先道：“雖然我不爽你，但是她們說得對，輸就是輸，我王靖安還不至於輸不起。”
“我也認輸。”
“……”
四人一一表態，人群更別提。
當日的那些書生倒也挺有骨氣，當眾服軟，給女聯的女子們道歉，
林白則笑眯眯的從兩位監院手中接過了天一貨行的文書，末了還不忘看向王生水道：“王老闆，多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