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極為刺耳。
可這反應……也大太了些吧？
林白皺起眉頭。
在花滿園，自己就曾公開力挺青樓女子，真正瞭解協會的人也都知道，女聯成立秦淮八豔給予了莫大的支援。
對此，應該都有心理準備。
可眼下……
“什麼狗屁女聯，趕緊滾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誘騙良家婦女。”
“對！這種狗屁協會，絕對不能留。”
“……”
人群情緒激昂，一個個，像是要拆了女聯。
秦可心顯然沒想到人群的情緒會如此激動，而秦淮八豔和一眾青樓女子更是臉色鐵青。
落玉龍有些歉意的看向秦可心，“對不起！看來我們不該來。”
說著她便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秦可心挽留道，“你們不能走，我說過，女聯是所有女子的家，任何時候都沒有人能從這裡把你們趕走。”
秦可心大步一踏，來到秦淮八豔身前，直接面對人群。
蘇明月和宋芊芊也來到她左右，表示三姐妹一條心。
“夫君的教誨讓可心明白了一個道理。”
秦可心看向秦淮八豔，轉而又面向人群，“女聯未必適合所有人，也許你們有一個好家庭、好父母、好夫君，生活無憂，不想改變，也無需改變。”
“如果是這樣，可心祝福你們。”
“女聯的目的是尋找一批志同道合的女子，幫助有需要幫助的女子，在這裡，所有人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女子，大家相互扶持，攜手同行。”
“……”
“說的好聽，弄一堆娼妓來這裡糊弄誰呢！”
“就是！臭婆娘，趕緊給老子滾回去。”
“不能這麼便宜了她們，竟然敢坑騙我婆娘。”
“對！女聯協會居心不良，留不得她們。”
幾個領頭的氣勢洶洶，朝著這邊衝來，看似要砸了女聯協會。
一眾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秦可心怒斥道：“放肆，光天化日，你們想幹嘛？”
“嘿！就是你，弄個什麼破女聯，分明是想教壞女子，大家別理她，一起砸了女聯協會。”
“對！”
不少人響應，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林白怒了，這特麼明顯蓄意鬧事，誰能忍！
正當他準備衝上去時，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只聽‘砰砰’幾聲，帶頭鬧事的幾名男子，一個個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哀嚎連連。
“你……你是什麼人？女聯打人了。”
小五面色冰冷，利劍出鞘，直指說話男子，“我不僅會打人，還會殺人。”
刷！
一抹劍光掠過男子的頭頂，幾縷髮絲自男子的額頭飄落，男子頓時嚇得雙腿篩糠，豆大的汗粒滾落。
“再敢鬧事，下次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滾！”
為首幾人全都嚇得面如白紙，哪還敢停留。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殺出一個女俠客？”女聯對面一處高樓，顧正德滿眼詫異。
劉景明也有些意外，隨即笑笑，“無妨，一個跳樑小醜，目的達到，該衙門的人上場了。”
“姑娘，你是？”
秦可心此時也有些懵，看向小五。
“閃開閃開，全部閃開……”
然而就在這時，前方再次傳來騷亂，只見一群衙役正飛快擁來。
為首的官員趾高氣揚，長著一張馬臉。
眾人臉色微變，女聯協會成立雖然傳的很廣，但說白了，不過一群弱女子抱拳取暖，還不至於讓官方如何。
可如今……
秦可心臉色微變，上前道：“大人，不知這是何意？”
馬臉官員斜了秦可心一眼，“你就是女聯協會的負責人？”
“本官收到舉報，女聯協會涉嫌誘導女子為娼，現在本官要封鎖這裡……”
什麼？
這話一出，人群臉色都變了
之前雖有人叫囂，但和官府出面的意義顯然不一樣。
秦可心氣得俏臉鐵青。
小妖精也忍不住要開罵了。
馬臉官員可不管這些，一聲令喝，“還怔著幹什麼，還不查封！”
“滾！”
然而，馬臉官員話音剛落，小五已經出手，飛起一腳直接將對方拽了個四腳朝天。
人群懵了。
林白也瞪大雙眼，光天化日，還是個官，就這麼踹了？
一眾衙役同樣怔住了，紛紛亮出片刀，小五視若無睹，一張玉牌隨之出現在她手中。
對面樓中的劉景明三人見狀，臉色頓時變了。
馬臉官員原本還怒氣沖天，看到玉牌也瞬間焉了，臉色煞白。
“你你……”
小五面色冰冷，質問道：“你說有人舉報女聯引誘女子為娼，證據呢？”
“我我……”
哪有什麼證據，自然是胡扯。
“說不出來就惡意中傷，拖下去……”
人群中走出幾名身穿飛魚服腰掛長刀的男子，直接將馬臉官員拖走。
眾人面面相覷。
三女也是一臉詫異。
秦可心正想詢問，小五的目光卻已經看來，“玉牌留給你，日後若有人敢蓄意刁難女聯協會，知道怎麼做吧！”
秦可心看著玉牌怔了一下，再次抬頭，小五卻已經遠去。
人群都懵了，一個個不明所以。
不過，經這麼一鬧，不少女子都動搖了。
雖然搗亂的已經走了，衙門的人也被拖走了，但鬧成這樣，影響極大。
原本非常壯大的女聯協會成員，此刻少了一大半，且其中近一半都是秦淮八豔帶來的青樓女子。
她們不需要面對家人的壓力，或許更坦然一些。
宋芊芊很不忿，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但卻被蘇明月拉住。
小妖精有些不解。
而這時，林白已經走了上來。
秦可心看著他，問道：“夫君，我是不是很失敗。”
“不！”
林白笑笑，“你很成功，比我想象的還要成功，記得我昨天跟你說過什麼嘛，女聯成立後你們要自己抵擋風雨，今天雖然是有人故意搗亂，但這就是女聯成長的一部分。”
“你應該感謝這些搗亂的人，因為這些留下的，才是女聯的中堅。”
“還能留下這麼多人，已經超乎想象。”
這並非安慰，而是事實。
這個時代要跨出這一步絕對不容易，經過這麼一鬧，還能有這些人留下，在林白看來堪稱奇蹟。
“嗯！”
秦可心用力點頭。
林白則轉頭看向了人群，“不管你們是誰，很感謝你們給女聯上了一課，接下來，女聯會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