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人沒什麼主意,自然是公爹和夫君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所以當韋明賢,韋夫人還有韋家衡火速趕到四皇子府的時候,上下也是鬧的一團亂。
白幡高高的掛著,處處都是哭啼之聲。
裡頭還多了不少定平侯府的下人,想也知道定平侯府的主子來了不少,韋明賢對上定平侯府,雖然身份上不如他們,但論實權卻勝出許多,所以他們也不怕正面硬剛。
其他人不重要,帶著韋家蓮和外孫們回去才是要緊事,當即抓來一個下人就呵斥著說道。
“去告訴四皇子,我們韋家來接人了。”
那下人見到韋明賢的臉色,嚇得瑟瑟發抖,立刻就跑去報信,沒多會兒,那剛剛在宮裡頭和韋太尉舌戰一番的四皇子就出現了。
儘管過去他們是賢孝的一家人,可現在說是勢如水火也不為過。
四皇子的臉色難看,韋家人的也沒有好到哪兒,至於旁邊定平侯府人更是嚷嚷著要讓韋家蓮償命,怒極的韋家衡站出來就與之對罵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算盤呢,我韋家再不濟也不是你們定平侯府可以喊打喊殺的,所以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有本事就到御前分說分說,我倒是要看看,陛下會如何判!”
“你們韋家教出殺人的女兒,不想著如何善後還在這裡叫囂?韋明賢,你當真以為手裡握著京畿司的人,就能橫行霸道了?”
定平侯張口就回了過去,而顯然四皇子也是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對著那韋家人就目露兇光的說道。
“太尉府的人好大的口氣,還想去父皇面前分說,若不是母妃攔著此事早就報到父皇耳中了,你以為你們韋家的人毒殺了他的親孫兒,他還能坐視不管,少在這裡叫喚,說到底韋家也不過是我大興的一條狗罷了!”
這話可以說是戳疼了韋家人,那韋明賢冷哼一聲就說道。
“臣倒是希望貴妃娘娘別攔著,叫天下人都看看陛下是否還能起身為四皇子主持公道!”
“你!你是在詛咒父皇嗎?!”
“這話臣可沒說過,四皇子別往我頭上隨意的扣帽子,倒是日前我們接到了訊息說是蜀州有一妖道,整日裡頭就煉些什麼長生不老藥,四處行騙呢,不知四皇子可有聽說啊。”
此話一出,四皇子就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般,有些慌張不已。
韋家拿捏著他的把柄,他手裡也有韋家通敵的證據,所以慌亂了片刻後也不遑多讓的就回了一句。
“此事本皇子倒是沒聽說過,反而是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著說郭相抓的那前朝太子乃是個假的,不知韋家可有聽說啊?”
韋明賢能爬到今日之地位,也不是簡單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被拿捏住,只是開口就說道。
“自家蓮入了四皇子府,韋家上下一心與四皇子同仇敵愾,如今不知道你是聽了哪門子的邪念酸話,竟然要與我韋家楚河漢界到如此地步,那我們也是隻能受著,至於前朝太子是真是假,此事與我韋家沒有一點關係,倘若有人非要往我們頭上潑髒水的話,那我們也就顧不得其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臣也就不多說了。”
韋家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一時間還真是讓四皇子有些難辦。
最後,無奈只能讓他們將韋家蓮給帶走。
在看到韋家蓮脖子上的青紫痕跡的時候,韋明賢也是怒極,不管怎麼說,韋家蓮也是他從小疼愛的女兒,如今被人欺負成這樣,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四皇子顯然也沒想到她脖子上會有這痕跡,所以還沒開口呢就被對面的韋家人給指摘了一遍。
“韋家自認沒有教好女兒,不辨是非,不明良人,非要一頭砸進這皇子府來,如今與四皇子就此別過,和離的一應事宜回去後都會派人送來的,還請四皇子念在過往的恩情上,互相放過吧。”
韋家的人說這些話,難聽是難聽,可也讓四皇子能名正言順的與韋家切斷關係,雖然賠進去了一個兒子,但他兒子多的是,也不怕以後生不出來。
沒了一個賈側妃,還有千千萬萬個賈側妃。
更有甚者,如今正妃的位子又空出來了,定平侯府若是能再送一個女兒進來,還是如從前般,能讓她居正妃之位。
雖說斷了韋家這一臂,但是卻少了許多的風險,這一點上四皇子也算是達到目的了,因此看著韋家蓮,原本有的那一點心疼也消失殆盡,冷漠的便說道。
“以你之罪名,便是休棄和坐牢都是應當的,可念在你腹中還有本皇子的一絲血脈,先暫且放過你,和離就和離。”
定平侯府的人恨恨不滿,但也知道咬死韋家不是透過這件事能擺平的,所以眼下最好的就是先切斷所有四皇子與韋家的關連,而後再行計劃。
反正正妃的位子又空出來了,他們有的是機會了。
因此,在場所有人個個心懷鬼胎,唯獨韋家蓮看著四皇子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憎惡和絕情。
“哼,當真是皇家無情。”
她說完這話以後,就被韋夫人和韋家衡給扶走了,韋明賢掃了一眼在場之人後,也沒有再說其他,便跟著離開。
一個時辰後,所有和離的東西都送到了四皇子府上。
四皇子也不願與韋家再有瓜葛,趕著就簽了那和離書,成為了大興頭一個皇子和離之人,對著外頭還撒了不少的訊息出去,大約就是說他仁厚,不想趕盡殺絕。
一日內,四皇子府又是死人,又是和離,大戲一出接一出的鬧著,隨安城內流言紛飛,也是皇帝如今早就病的起不來身,否則四皇子只怕是要被喊進宮去問罪一番了。
將軍府,熙棠院。
顧少虞和杜景宜安安靜靜地聽著訊息接踵而至,倒是一點波瀾都不沒有,早就料想到的事情,自然沒什麼太多的意外。
“倒是瞧不出來,四皇子這般畏手畏腳,死了兒子都能與韋家籤和離書,真叫人瞧不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