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對這些銷量資料什麼的，不怎麼在意，也不知道這些數字在這個世界的華語樂壇內代表了什麼！
可是，另一邊正在和幾個熬夜的隊友興奮聊天的張翰文，看到王程發來的截圖，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草……這是要火了？”
其他幾個隊友都被嚇了一跳。
“翰文，什麼情況？”
“什麼要火？你已經火了呀。”
“我們都火了……”
“翰文，是王程發來的訊息嗎？”
幾個隊友都立刻問道。
張翰文興奮地說道：“是王程剛發來的訊息，把後臺資料發來了。”
幾個隊友都眼睛一亮，紛紛圍攏上來要看看後臺資料。
雖然，王程上傳歌曲才兩個多小時。
但是，他們恨不得想知道每一分鐘的資料！
可惜，歌曲具體的銷量資料只有作者後臺和網站才知道，他們只能透過榜單排名來推算大概的資料。
而很顯然，這首精舞門才上傳兩個多小時，怎麼可能上榜？
張翰文將截圖放大給每個人看。
每個隊友看了都是眼睛一亮。
“真的假的？這麼高？”
“哇塞，太棒了。”
“我們都要火了？”
“最火的還是王程，這首歌是他創作的，和我們關係不大。”
“我們唱的呀，王程自己不唱……”
幾個人都覺得王程是好人，目光盯著那後臺截圖的資料，都很是激動。
兩小時過去了，截圖上清晰地顯示出。
精舞門這首作品在企鵝音樂的試聽量高達三十多萬，而下載量已經直接突破了十萬。
這在當今的流行音樂圈子內，絕對是極其驚豔的成績了。
很多大牌歌手發歌，前期都拿不到這麼好的銷量成績。
當然，他們知道，在流量歌手的圈子裡，這種成績就很普通了……
但是，那些流量歌手的資料怎麼回事兒，圈內都知道。
提前經過了大量的宣傳，在各種粉絲群內早就組織了大量的粉絲，當歌曲上傳的第一時間，諸多粉絲就會去付費下載，這樣就會在短時間內拿到極其亮眼的銷量資料，登上銷量榜單，為後續炒作做鋪墊，可是後續的銷量卻會逐漸乏力。
可張翰文幾人都知道，這首精舞門，可沒有經過前期大量的宣傳，只是昨天晚上節目播出之後，大家才知道的，然後還錯過了節目播出熱度最高的時間段，過了一晚上，到今天早上才突然上傳的。
王程本人更是沒有在微博上號召大家去下載。
只有他們幾個人在自己的微博上宣傳了一下。
企鵝音樂方面，暫時也還沒有安排推薦……
如此都能在兩小時內累計十萬下載量，絕對超過了他們的預期。
張秀華此時起床了，因為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電話那頭是一位節目組副導演：“華姐，企鵝娛樂那邊安排給精舞門的推薦資源，取消了，給你說一聲。”
額……？
安排好的推薦資源取消了？
張秀華急忙追問道：“為什麼？炒作這首歌，也能給節目增加熱度呀。”
她作為張翰文幾人的經紀人，自然希望這首歌越火越好，就算王程不在乎這些，可是對張翰文幾人來說都是極其難得的曝光資源，她現在把希望放在了張翰文幾人身上。
副導演苦笑道：“我聽說，節目組有領導去聯絡王程，想讓王程回來。但是，最終沒談攏，然後就聯絡了企鵝音樂，取消了給這首歌準備的推薦資源。既然王程都確定不回來了，那繼續宣傳這首歌，就沒有意義了。”
張秀華聽了，沉默了幾秒鐘，明白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節目組繼續給這首歌投入資源炒作，那王程和張翰文幾人是最大的受益者，其次才是節目組。
可是，確定王程下期不來的話，那張翰文幾人下期的演出就不值得期待了，那繼續給王程和張翰文增加熱度對節目組來說就毫無意義了。
取消，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這就是一個產業當中，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結果。
也是諸多圈內混跡多年的老油條和大牌明星們，都會和個方面保持良好關係，不會輕易得罪人的原因。
張秀華苦笑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了。”
副導演也以無奈地語氣說道：“華姐，你們公司的王程，真的太難伺候了。而且，我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放棄？怎麼想的？有病吧……”
是的……
他有病。
張秀華也在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只能說，人各有志吧。”
隨意聊了兩句，張秀華就掛了電話，然後直接打給了王程。
電話響了十幾秒才接通，傳來王程那似乎永遠都平靜如水的聲音：“華姐……”
張秀華問道：“你拒絕了節目組的邀請？”
王程淡淡地回答：“嗯，他們不同意我的作息時間。”
張秀華嚴肅地說道：“沒人會同意的，那你永遠都不上節目？”
王程隨意回答道：“那就不上了！”
張秀華頭疼：“剛才接到節目組通知，因為你不回來了，所以取消了精舞門的推薦資源，這首歌的成績會大打折扣。”
王程：“我知道了。”
他對此毫不在意。
推不推薦……
他並不關心。
張秀華聽出王程的漠不關心，一時間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你重視的東西，人家毫不關心，那就沒辦法溝通了，只能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對了，現在下載資料多少了？”
王程：“我看看！十二萬多的樣子，沒事那我掛了。”
嘟嘟……電話結束通話了。
張秀華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有些發呆，她不確定王程說的是不是真的。
沒有任何推薦資源，還錯過了節目播出熱度最高的時間，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十二萬多的下載？
這怎麼可能？
張秀華想打給王程再確認一下。
但是，她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以王程現在的作風和性格，是不屑於說謊的，那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所以……
這個資料，是真的！
張秀華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
而在王程居住的公寓宿舍門口。
李廣和副導演兩人步伐迅速地走出大門，就看到對面走進來一個略帶疲憊風塵僕僕的中年男子，兩人迅速放慢了腳步。
因為，他們都認識來人！
正是，東興娛樂藝人總監，劉金峰。
都是混魔都娛樂圈的，自然都是認識的。
李廣立刻換上僵硬的笑臉，上前去和劉金峰握手：“劉總監，你好！”
劉金峰很是意外地看著李廣兩人，熱情地和李廣握手，微笑道：“稀客呀，李處來我們公司，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那我昨天就趕回來接待了。”
李廣搖搖頭，苦笑道：“別說了，我也是帶著使命來的，見見你們公司的練習生王程，想讓他再回到節目組繼續演出。”
劉金峰對這個目的，並不意外。
因為，3.5的收視率這個數字就足夠代表王程身上的吸引力了。
不過，他看李廣這個樣子，似乎不順利？
劉金峰好奇地問道：“哦？那和王程談的怎麼樣？”
李廣再次搖頭：“談的不順利，基本上確定他不會再回到節目組了。”
劉金峰驚訝：“確定了？”
他不知道，李廣是如何確定放棄王程的，要知道，王程可是3.5收視率的保證呀！
李廣點點頭：“嗯，時間上太沖突了！你們公司的這位練習生是我見過的最怪異的一個年輕人，竟然堅持自己的作息時間，讓整個節目組所有人都為他讓步，這怎麼可能？劉總如果你能說服他回來上節目，就最好了。以後，我們可以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李廣顯然還是不想輕易放棄讓王程回去的想法，想讓劉金峰去說服王程。
雖然，他知道劉金峰也和王程有矛盾……
可是，王程畢竟是劉金峰旗下的簽約練習生不是？
劉金峰眼中閃爍著精光，聽出了李廣話裡的承諾，以後可以從東方衛視得到更多的資源。
作為在魔都的娛樂公司，能和本地衛視有更多的合作，對公司的根基有非常大的幫助……
劉金峰一口答應下來：“好，我儘量幫你說服他。如果他不去，我會以公司合約來強行讓他去上節目，至於他那個奇怪的作息時間，他不改，我就強行讓他改……”
李廣一愣，隨後遲疑地說道：“這樣不好吧？強扭的瓜不甜呀！”
劉金峰淡淡一笑，說道：“李處，甜不甜無所謂，解渴就行。”
李廣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笑道：“那我等劉總的好訊息了……”
說完，李廣就告辭，帶著副導演先離開了，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了，有結果了，劉金峰自然會通知他。
劉金峰目送李廣離開，揮手送別，然後才轉身走進公寓樓，不斷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和心態——穩住，別生氣！
和氣生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