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勢在必得的一劍,竟然被兩根手指夾住動彈不得,青雲宮大修士頓時露出駭然之色。
他非常清楚自己這一劍的威力有多麼強大,而且所使用的武器為神兵之屬,蘊含著破甲和破法的雙重威能,根本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的。
然而不可能的事情偏偏發生了!
驚駭之下,他下意識地拼命往劍體之內注入真氣,試圖突破僵局。
但無論這位青雲宮大修貫注多麼強的力量,全都彷彿泥牛入海,沒有激起半點波瀾。
他的心勐然往下沉落!
下一刻,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反湧而來,青雲宮大修士右手虎口一震,不由自主地張開了五指。
他的長劍立刻被汪塵奪了過去。
汪塵依然用兩根手指夾著劍尖,輕描澹寫地左右揮掃而出。
驟然閃現的劍芒,瞬間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啊!”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七名圍攻汪塵的青雲宮大修士齊齊倒飛了出去。
他們有的胸口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有的腰腹衣衫破碎鮮血噴濺,也有的蓬頭散發臉色慘白,有的打旋跌落在地上。
個個狼狽無比!
汪塵,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沒有人願意相信,然而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汪塵伸出左手握住劍柄,雙手同時發力,這把神兵頓時彎曲如弓。
啪!
只聽到一聲脆響,劍身陡然破碎,數不清的殘片四濺飛射。
周圍的那些青雲宮大修士立刻倒了大黴。
可憐這些老傢伙剛剛被汪塵一劍掃飛,猝不及防之下紛紛被長劍碎片擊中,頓時血肉橫飛,悶哼慘嚎聲此起彼伏!
其中兩個最倒黴的大修士,一個被碎片洞穿了咽喉,一個掀開了腦殼。
雙雙仆街當場!
【氣血+500000】
【氣血+500000】
汪塵丟下手裡光禿禿的劍柄,沒有追殺其他拼命逃竄的青雲宮修士。
他剛剛突破太上之境,體內氣血翻騰真炁紊亂,雖然強殺其餘的敵人不是問題,但勢必會影響到自身的根基穩定。
最重要的是,儘管成功地渡過了雷劫,汪塵感覺到這方世界對自己的排斥變得更大了。
以後就不能再輕易出手,否則很容易招惹來新的天劫!
“啊!”“啊!”
又有兩聲慘叫響起,然後過了片刻,一頭白狐飛掠而至,撲入了他的懷裡。
“辛苦了。”
汪塵摸了摸懷中的白狐,微笑道:“我們能回家了。”
就在剛才晉升太上境界的剎那,他感知到了這方天地存在的“漏洞”,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飛往上界的通道。
一旦汪塵的境界徹底穩固,就可以嘗試直接飛昇。
重返昊天界!
汪塵相信,這方世界的意識絕不會阻攔他,相反還會“敲鑼打鼓”地歡送。
這種感覺玄之又玄,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唯一的問題在於,汪塵目前還沒有把握能將胡嬌嬌一起帶走。
但他相信,這個問題是能夠解決的。
白狐“嚶嚶”叫喚了兩聲,旋即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眠之中。
汪塵又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看向了遠方的一座孤峰。
那是太武山第一峰——青雲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汪塵收回目光,身形一晃,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
……
青雲峰,青雲宮。
高閣之內,一片愁雲慘霧的景象。
踞坐於主位上的麻衣老者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三名修士,沉聲問道:“那人已經渡過雷劫,晉升無上之境了對嗎?”
這三名修士個個身上帶傷,臉色慘澹雙目無神,他們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點點頭回答道:“應該沒錯的,我們,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回想起剛才雙方交鋒的情景,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麻衣老者將對方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他正是執掌青雲宮的大長老,而同在高閣裡的另外七人,全都是青雲宮的長老。
原本青雲宮長老總共有十二位,一同管理著青雲宮和青雲盟,如今四人生死未卜,相當於折損了三分之一的高層!
這位大長老何曾想到,七位長老出宮圍殺一人,竟然落得如此大敗虧輸的下場。
最可怕的是,對方竟然還突破了前無古人的太上之境!
本來青雲宮對太極宮還佔有極大的心理優勢,只不過礙於長安之主汪塵的實力沒有輕易出手,現在一步走錯,整個局勢完全顛倒過來了。
“為今之計…”
麻衣老者搖搖頭說道:“只有求和了。”
求和!
在場的長老們大驚,其中一位青袍修士脫口說道:“這怎麼可以!”
千年以來,青雲宮一直都是天下修士心目中的聖地,從沒有人膽敢觸犯威嚴。
那些惹到青雲宮的人,往往下場很慘!
數百位超凡修士,十幾位入道大修士,加上隱世不出的幾位老祖宗,實力無疑為霧山界之最,地位從未動搖過。
一幫長老高高在上,習慣了別人的逢迎和謙卑,又怎麼能向一小輩低頭求饒!
求和,就是求饒!
“那就等著他打上青雲宮吧。”
麻衣老者冷笑道:“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
“我們有上清護山大陣!”
青袍修士咬牙狠狠地說道:“要是敢來,磨也磨死他!”
其他的長老紛紛點頭。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青雲宮內的上清護山大陣是無比強大的存在,就算汪塵突破了太上境,也別想擊破這座大陣。
他們只要守在宮裡不出,汪塵又能怎麼樣!
既然如此,何必卑躬屈膝求和呢?
“你們啊…”
麻衣老者苦笑道:“真以為上清護山大陣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你們可知,太上修士有著移山填海的莫大威能,他根本不需要入宮闖陣,只要摧毀我們腳下的青雲峰,這座大陣就不攻自破。”
“屆時也不會有青雲宮的存在!”
長老們齊齊啞然。
他們很清楚,大長老絕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自家的局面真的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已經容不得有絲毫的幻想!
“那,那我們怎麼辦?”
一位白袍修士喏喏問道:“又拿什麼去求和?”
麻衣老者沒有回答,目光卻落在了剛才那名青袍修士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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