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左手黑光湧動,但是蕭炎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又是一腳狠狠的踏下,正中唐三的左掌。
“啊!”
唐三頓時發出一聲慘嚎,劇痛傳來,讓得他的身軀就像是觸電般的顫抖了一下。
就在這時,唐三身上的第五魂環亮了起來,他藍銀草的第五魂環來自於一頭兩萬年的火屬性蛇類魂獸,獲得的魂技名為烈焰荊棘,同樣也是一種控制類魂技。
赤紅色的光芒以唐三的身體為中心四散開來,大片大片高達兩米的紅色荊棘拔地而起,在地面上佈滿了一片荊棘森林,直接將唐三與蕭炎隔離開來。
這樣一來,唐三不僅掙脫了蕭炎的踩踏,同樣還讓後者無法看到他的行動,與此同時,他釋放出來的烈焰荊棘也在飛快的將蕭炎包圍困在其中,並且正在加速收緊。
唐三的目的就是要將蕭炎控制在自己的烈焰荊棘之內,只要成功,後者後面就是能任其宰割,他對自己藍銀草的第五魂技烈焰荊棘的火抗性很自信。
畢竟,這可是吸收了火屬性魂環的魂技。
面對那朝著自己的飛快逼近且附著有火焰的藍銀草,蕭炎毫不慌張,忽然輕笑一聲,手掌緩緩攤開,飄逸的碧綠色火焰,便是猛的自他掌中升騰而起。
瞬間,整個皇家狩獵場的溫度驟然提升,而此時,那原本附著在藍銀草上歡呼跳躍的赤色火焰,卻是不知為何,突然變得萎靡了許多。
鬥魂臺上,一陣微風輕輕刮過,那些附著在藍銀草上的古怪火焰,忽然略微變得有些斜擺,而更讓得人有些驚奇的是,這些火焰斜擺的位置,竟然是全部指向的蕭炎。
“第五魂技,烈焰荊棘。”
唐三身上的第五魂環再次亮起,黑光閃耀,地面赤紅色的藍銀草同時覆蓋上了一道火紅色的光芒,緊接著,無數赤紅色的藍銀草鋪天蓋地的朝著蕭炎席捲而去。
“異火現,萬火臣服!”
望著那朝著自己暴射而來的赤紅色藍銀草,蕭炎輕嘆一聲,手掌一晃,便是將一縷碧綠色火焰射入到藍銀草之中。
下一刻,那原本朝著蕭炎席捲而去的赤紅色藍銀草,竟然突然調轉方向朝著後面的唐三纏繞而去,瞬間便是將後者捆成了一個赤紅色的大粽子。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我的藍銀草竟然叛變了?”
低下頭來看著那纏繞在自己身上的藍銀草,唐三面露不可置信,氣喘如牛,眼中險些噴出火來。
抬起頭來,唐三眼瞳微微一縮,剛想說的什麼,卻是看見蕭炎腳底銀芒閃動,伴隨著一聲低沉的雷鳴聲傳出,一道突然殘影出現在了唐三的面前。
緊接著,便是聽見了幾道清脆的巴掌聲。
“啪!”
周圍看臺上,眾人皆是張大著嘴巴,滿臉錯愕的望著唐三臉上那幾個纖紅的巴掌印。
“唐三啊唐三,你還真是讓我失望,為了打敗我,竟然聽玉小剛這個廢物的話,給藍銀草新增了一枚火屬性的魂環。”蕭炎微微揚起手掌,淡淡的瞥了眼面前臉龐上充滿不可置信的唐三,冷冷的道:“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放屁,老師的理論怎麼會有錯?”在臉頰上殘餘疼痛的刺激下,唐三也終於是緩緩回過神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的武魂藍銀草纏繞住,然後又被蕭炎狠狠的扇耳光外加被指著鼻子罵,這可比砍了他一刀還要難受。
“蕭炎,你究竟用了什麼妖法。”
“趕緊放開我,有種不要耍詐,我們用肉體單挑。”
一時間,唐三的心頭被羞憤所充斥,他的臉頰因為憤怒,變得漲紫,氣喘如牛道。
聽見蕭炎又在罵自己,正趴在座位上養傷的大師終於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罵道:“蕭炎,你這個小王八蛋又在胡說些什麼?老夫可是武魂殿的名譽長老。”
“你要是膽敢再汙衊本大師,我不日就去武魂城找教皇冕下參你一本,告你個不尊武魂殿之罪。”
聽得大師的喝聲,蕭炎眉頭微微一皺,低喝一聲,頗為戲謔的笑道:“玉老狗,你今日非要來自取其辱,那可就怨不得我了,我今天就讓全天下的人都瞭解一下你。”
“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此處,那我就將你人生的光輝事蹟全都講出來讓大家聽聽。”
“玉小剛,出生於藍電霸王龍家族,其宗主玉元震之子,先天魂力只有半級,武魂變異終生無法突破三十級,因為在家族中被排擠所以選擇離開宗門獨自修行。”
“他提出了一條最為著名的理論,沒有廢物的武魂,只有廢物的魂師,拿著一些從武魂殿抄來的理論到處招搖撞騙,美其名曰武魂核心十大無敵理論,整日以大師自稱。”
“唐三先天滿魂力的藍銀草,卻玉小剛這個廢物教唆去附加控制類魂環,但凡對武魂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藍銀草這種武魂最為突出的是其生命力,而非所謂的纏繞能力。”
“況且,藍銀草本身就擁有纏繞的能力,再去附加控制類的魂環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種人也配自稱大師?我看就是個騙子。”
“玉老狗,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武魂殿的名譽長老,你可敢當眾告訴大家你手中的教皇令是哪裡來的麼?”
“不會又是你悄悄從武魂殿偷來的吧?”
“後面為了打敗我,你又慫恿唐三去吸收冰屬性的魂環,現在更加離譜了,還給藍銀草搞了一枚火屬性魂環。”
“你的弟子若不是唐三這種天賦異稟之人,換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你這廢物給玩死了吧?”
蕭炎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皇家狩獵場內頓時就掀起了一陣陣喧譁聲,他們任誰也沒想到唐三的老師,竟然是一個魂力連三十級都不到的廢物。
最離譜的是,這傢伙竟然讓唐三這樣去修煉藍銀草,仔細一想,若真換成其他人,說不定早就成廢物了。
旋即,一個人全都朝大師露出鄙夷的目光,然後指指點點道:“藍銀草最為突出的確就是生命力,可這個大師卻讓唐三走控制系,他不會跟唐三有仇吧?”
“誰知道呢?這不純純是在害人麼?唐三這輩子估計完了吧,他的藍銀草都修煉到五十級了,再想轉修走生命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吧?哎,可惜了。”
“我他媽吐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沽名釣譽之輩,難怪唐三打不過蕭炎,他的武魂可是徹底被搞廢了啊。”
“………”
不僅僅是觀眾席,就連貴賓席上都是唏噓一片。
劍鬥羅略帶不屑的瞥了眼玉小剛,然後扭頭對著寧風致逼音傳線道:“風致,看來唐昊此次所託非人啊。哎,還真是可惜了,唐三如此天才,居然拜了一個這樣的老師。”
“唐三的藍銀草的確是廢了,不過麼,還好他有兩個武魂,只要昊天錘武魂還沒廢,那他的未來就還有希望。”
寧風致沉吟片刻,同樣是逼音傳線回道。
此刻的他感到十分慶幸,還好讓自己的女兒從史萊克學院退學去了迦南學院,否則,若是大師這廢物膽敢這樣教自己的女兒修煉武魂,那他估摸著殺人的心都有了。
“大師?這傢伙,一個吃軟飯的廢物罷了。”此刻,旁邊的薩拉斯也是自言自語的道。
薩拉斯隱約知道一些大師跟教皇之間的曖昧關係,他一直以為大師手中的教皇令是比比東給他的。
“還好你當初沒讓史萊克學院加入天鬥皇家學院,否則,丟人的就是我們。”雪夜大帝將目光落在身後的雪星親王身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淡淡的道。
聽著全場觀眾的指指點點,一時之間,大師只覺得頭暈腦脹,本就重傷的身體開始氣喘吁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大師,不會真是你理論上的問題吧?”看見場中的唐三被自己的藍銀草捆得死死的,向來對大師理論推崇有加的史萊克眾人,也都是朝他遞出了一個質疑的眼神。
看著周圍眾人質疑的目光,大師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噗嗤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嘴中噴出。
緊接著,他便是當場暈死了過去。
“老師!”
“小剛!”
“你們都在胡說些什麼?小剛要是有事,我要你們好看。”柳二龍直接撲了上去,將魂力注入大師的身體。
昏迷前,大師彷彿聽見了唐三、弗蘭德、柳二龍等人對他的呼喊,但更多的是其他人的嘲笑,譏諷,甚至謾罵。
罵他這個二十九級的廢物誤人子弟。
“夠了,蕭炎,你找死。”瞧見自家老師被蕭炎幾句話氣的當場吐血昏迷,唐三頓時目眥欲裂,左手黑光大盛,只聽得蓬了一聲,他身上的藍銀草便是化為了碎片。
“老師教我魂獸知識,平日裡對我悉心照顧,恩重如山,如同親父,你這種人豈能體會?”
“哪怕他真的錯了,也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一柄不起眼的錘子出現在了唐三的手中,與此同時,他的腳下突然發出一聲爆響,地面出現了一道裂痕。
“昊天錘麼?”
“他當然對你好,畢竟你是他證明自己理論的唯一希望。”蕭炎深吸一口略微有些清涼的空氣,後退數步,目光緊緊的盯著面前手持昊天錘的唐三,冷笑道:“你總說玉老狗對你好,可你哪裡知道,他又是何等的刻薄寡恩。”
“我聽人說,他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為了他內心的那點自尊心,已經幾十年沒有回過家了。”
“在我眼裡,他不僅是一個廢物,還是一個懦夫。”
聞言,唐三並未回話,身體半轉,雙手握錘,小腿發力,以腿帶腰,以腰帶背,整個人半旋轉,手中那黑色的小錘子如同旋風般舞了起來。
“亂披風錘法!”
驚駭的看著唐三手中的昊天錘,裁判也是直接看傻了,這是武器?不對,有強烈的魂力波動,那是武魂。
唐三竟然是雙生武魂!
貴賓席上,除了早就知道唐三擁有雙生武魂的寧風致外,雪夜大帝以及白金主教薩拉斯的目光都是直接凝固了,他們的心此刻都在顫抖。
藍銀草與昊天錘,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這兩種武魂此刻竟然出現在了同一個人的身上。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誰也不知道,但此時在他們腦海之中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個詞彙:雙生武魂。
昊天宗,昊天錘,雙生武魂,三個象徵著魂師界武魂倫比的詞彙震撼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昊天錘?竟然是雙生武魂?”
“難道唐三要翻盤要贏了?”
周圍的觀眾們也都開始紛紛動容。
“對,小三,就是這樣,用出你的昊天錘,站起來吧,拋下過去,打敗蕭炎,迎接一個嶄新的你。”在柳二龍魂力的注入下,緩緩從昏迷中醒來的大師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中也是精芒四射,在心中為唐三默默打氣。
“唐三竟然擁有天下第一器武魂昊天錘。”歡呼聲如同山洪般奔流而至:“他要贏了,他要翻盤了。”
唐三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他此時所使用的能力,分明就是昊天宗獨有的宗門魂技,亂披風錘法。
據說,亂披風錘法練到極致,可以不間斷的揮出九九八十一錘,每一錘的力量都會比前一錘有所增幅。就算是真的神,也無法承受那八十一錘的最後一錘。
唐三此刻不禁暗暗冷笑,在心中暗道,蕭炎啊蕭炎,你畢竟沒有昊天錘武魂,同時也不懂什麼叫亂披風,甚至連亂披風錘法的效果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旦當我的錘法完成一半以上,就是你的落敗之時。
看著那不斷揮舞著昊天錘的唐三,蕭炎微微扭動著脖子,一股雄渾的魂力在其經脈中急速流淌,他的左手中同樣也是黑光湧動,一柄黑色且泛著奇異紋路的尺子浮現而出。
就在這柄尺子出現的瞬間,周圍的空間都是出現了短暫的扭曲,若是眼力不毒辣之輩,根本難以察覺而出。
兩人抬頭,目光在場中接觸,頓時火花四濺。
擂臺上,兩兄弟就這樣對望著,他們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又是那麼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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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