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羽身處血蝠深林,而羊羽滿身的鮮血自然能吸引來很多的目標,但是羊羽並不是一直在釋放動息閃,因為擊殺目標只會恢復(99%)的體力消耗,只能說羊羽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不然羊羽也不會在乎這百分之一的體力消耗。
此刻,血蝠在深林外。
“少主,馬上要過去一個時辰了,我們不能再等了,這一晚上沒睡什麼覺,還消耗了這麼多精神,族人們已經快撐不住了”,柳廣長對著呆望的德炎說到。
德炎看著遠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到:“我們等了多久了”。
“少主,還有五分鐘就過一個時辰了,我怕羊羽小兄弟已經……”,柳廣長欲言又止。
“不要再說了,再過五分鐘,等不到人我們就走,畢竟沒有羊羽,我們還不一定都能出來呢!”,德炎看著柳廣長就突然來了一句。
而這一句話柳廣長很明白,的確,今天晚上要不是羊羽發現了異樣,整個隊伍最後就只有柳廣長能帶他跑出來。
“是的少主,我們就等完這一個時辰”,柳廣長說完這句,就持劍而立。
跟著血跡的羊羽,遇到了越來越多的血食鳥,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羊羽又遇到了啃血蝠。這個訊息不好不壞,好的是,這說明羊羽走的道路是正確的,壞的是,羊羽釋放動息閃的頻率加快了。
五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逝,“少主,我們該走了”,柳廣長走到德炎面前,輕輕的說了一句。
柳德炎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就準備要離開,而在隊伍的前方,卻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原本和柳家車隊對峙的啃血蝠和血食鳥,都開始向深林內移動,而深林內更是傳來了一陣陣的嘎,嘎,吱,吱聲。
柳德炎也是好奇的停了腳步,但是剩下的族人可不這麼想,他們不覺得一轉靈技者的齊羊羽,能從他們都十分吃力才能衝出來的深林裡,一個人跑出來。
“少主,該走了,趁現在沒有鳥群和蝠群的窺視”,這時柳廣長已經牽來了馬,穩穩的說到。
在剛剛的一個時辰裡,它們雖然沒有休息,但是馬兒卻是休息了,再跑一會兒還是沒問題的。柳德炎看著準備好的隊伍,又看了一眼那黑漆漆一片的深林,也是無奈的轉過了頭。
就在德炎上馬的一瞬間,一個人影突然從深林中竄出。看到這個人影的眾人非常的吃驚,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也得虧是柳廣長眼疾手快,只見柳廣長蹬馬一跳,右手猛地一抽,一把火紅色的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柳廣長也是匯入靈力的一斬,一道十米長的劍影就出現在了空中。
而這一擊,也是直接斬殺了尾隨而來的啃血蝠和血食鳥先鋒,趁鳥群和蝠群沒有進攻的趨勢,柳廣長瞬間抱起了剛剛竄出來的人,然後就是猛地向後一跳。就這一步,柳廣長就回到了車隊旁邊。
“柳家人,列陣”,停下動作的柳廣長直接暴呵一聲。而柳家車隊的人也是反應迅速,瞬間由二十五人擺好的簡單劍陣,就出現在了隊伍前方。
然後隨著柳廣長的大聲一喊,二十五道長短不一的劍影就憑空出現,這火紅的劍影,瞬間讓漆黑的夜都明亮了起來。
“嘎,嘎,嘎”,“吱,吱,吱”,空中飛出深林的啃血蝠和血食鳥不停的在叫喚著,或許現在的空地真的不適合它們隱藏或作戰,也有可能是它們真的害怕血炎刺劍的威力,一時間,人群和鳥群又僵持了起來。
“走,走,走,往
南繼續走”,柳廣長一手提劍而立,一邊大喊著指揮車隊的撤離,而柳廣長則是加大了靈力的輸出,漸漸的,他竟然浮在了半空。
原本是靈技尊才能領悟的御空而行,被靈武聖的柳廣長強行使用了出來。而柳廣長也知道,自己現在最多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而現在柳廣長一人漂浮在車隊的上空,手中的血炎刺劍也發著耀眼的亮光,車隊中只有十人還和柳廣長擺著陣型,剩下的人則是推著行李打算離開。
“嘎,嘎,嘎”,“吱,吱,吱”,可能是覺得人類這一邊屈服了,原本安靜的蝠群和鳥群又一次躁動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第一批鳥蝠群就向柳廣長衝了過來,而這也在柳廣長的意料之內,只見柳廣長咬了一下舌尖,伴著一滴精純的血液流到口中,柳廣長的精神突然一震。
在鳥蝠群和柳家人的震驚下,一道三十米的劍影憑空出現,而這劍影也並不是虛設的,觸碰到劍影的第一批鳥蝠群,直接被燒成了粉末。
柳廣長的這撼天一擊,果然讓躁動的鳥蝠群安靜了下來,而柳廣長也不敢放鬆警惕,就這樣持劍而立著。
很快,柳家的車隊已經消失在了空地上,看到此情此景,柳廣長一聲大喝,剩下的十人便和柳廣長揚長而去。而在他們的身後,除了幾百只不怕死的啃血蝠和血食鳥還在追逐以為,鳥蝠群的大部隊卻是返回了深林,而這一戰終究是人類獲勝了。
前方,當柳廣長十一人追上車隊的時候,車隊已經是安定了下來,顯然這一次是有驚無險的。而大家的目光,自然是匯聚到了從萬軍叢中逃脫出來的齊羊羽身上。
現在的羊羽,渾身已經被鮮血染透,全身的衣物也是破爛不堪,雖然已經安靜了有一會兒,但是羊羽還是不停的在喘著粗氣。而在羊羽千瘡百孔的右手上,還緊握著一隻勉強苟活的血食鳥。
看到柳廣長等人回來,羊羽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見羊羽深深的對大家鞠了一躬說到:“謝謝大家還能等著我,以後要是有機會,我齊羊羽一定會報答你們的”,說話的同時,羊羽還專門對柳德炎和柳廣長行了一個禮。
眾人顯然還要說什麼,但是羊羽卻是突然跳下了馬,在大家的注意下,羊羽走到了隊伍的後方,然後拿出了手中握著的血食鳥。
而現在的血食鳥,眼神中的暴虐已經完全消失,它看羊羽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懇求,要不是血食鳥現在的外形醜陋,外人還真的以為是羊羽虐待了它。而真實情況也確實如此。
拿出血食鳥的羊羽,先是和它對了一下眼神,然而羊羽的嘴角既然露出邪魅的一笑,看到羊羽的這個表情,這隻血食鳥害怕了,它拖著受傷的身體,和本來就嘶啞的喉嚨,瘋狂的喊叫著。現在在場的二十六人,也只有羊羽能聽的出,它不是在示威,它是在求饒。
羊羽沒有理會血食鳥的叫聲,而是在大家的注視下,一手擰斷了血食鳥的翅膀,而血食鳥更是慘叫了起來。
羊羽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變得這麼殘忍,或許是這不公的世道,或者是這和他一樣殘忍的血食鳥,羊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擰斷了血食鳥的雙腿。
之前的羊羽是弄折了它的翅膀和雙腿,羊羽沒想到的是,在那種情況下的食腐鳥都能浴血重生,而這一次,地上可以見到的血食鳥的翅膀和雙腿,就是羊羽的動作了。羊羽倒是想看看,沒有了翅膀和雙腿的血食鳥,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在眾人的不解下,羊羽鬆開了將死的血食鳥,而這一次血食鳥是真的動不了了。羊羽則是轉過身向車隊走去,而羊羽沒注意到的是,這隻血食鳥受傷的地方,竟然開始迅速癒合,如果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在生長的肉芽。
羊羽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血肉,對低階生物的作用有多大。
放下血食鳥的羊羽,剛走到柳德炎的旁邊,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突然又轉過了頭,在眾人的十分不解下,羊羽又走到了那隻殘廢的血食鳥身前。
“哼哼,是你讓我明白了,對付敵人就不能有一絲仁慈,也不能給它任何重啟的可能”,羊羽對著地上不能說話的血食鳥講了兩句,然後羊羽竟然一腳踩了上去。
而這一次,血食鳥是完全失去了生機,看著已經變成肉泥的血食鳥,羊羽的臉上先是露出邪魅的笑容,然後瞬間就被不解給代替。當羊羽再一次走到柳德炎的身邊後,就突然暈倒了。
第二天,當刺眼的陽光照醒羊羽的時候,羊羽發現自己正在行動的馬車上,而太陽已經是高懸在頭頂上了,看來羊羽已經暈倒了半天了。現在羊羽雖然身上還有一些傷口,但是血腥的衣物已經被換掉了,羊羽覺得整個人的狀態也是好了很多,羊羽知道,這肯定是柳廣長讓人給自己治療了。
“羊羽兄弟,你終於醒啦,現在好些了嗎?”,看到羊羽醒來,一旁的柳德炎說到,而柳廣長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羊羽小兄弟,你昨天能逃出來應該是領悟了天賦靈技,動息閃,但是我剛剛探測了你的修為,很遺憾你還是沒有突破”,柳廣長輕輕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羊羽已經釋懷了,苦笑了一下,羊羽說到:“我的體質就是這樣,我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蹟了,昨天的我是這樣的……”。
就在羊羽要解釋一下什麼的時候,柳廣長直接伸手阻止了羊羽,“這是你的秘密,你不用給我們解釋,我們還要感謝你昨天發現那場危機了,要不然我不知道我們這些人中能逃出來多少人”,柳廣長對著羊羽點頭說道,柳廣長不是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而是因為昨天晚上除了柳德炎,他們並沒有想等羊羽的意思,雖然自己最後保護了羊羽,但是這前提還是羊羽能自己逃出來。
看到一臉和善的柳家人,羊羽也是會心一笑,不再去解釋昨天發生的一切,就這樣,整個車隊就繼續向南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