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雖然高大,但展悅如今的實力卻是輕而易舉的能將他背起。很快兩人就趕回了村子。
老婦人早就在村口等著,見展悅回來臉色的神色才有些緩和。只是她看見昏迷的鐵牛,一下子臉又變得煞白。
“鐵牛怎麼了?”老婦人急切地問道。
“他沒事,只是昏睡了過去,不久之後應該就會醒來。他身上的邪祟雖然被清除了,但遭此一難,怕是記憶有損。”展悅解釋道。
“真的有邪祟附身?”老婦人雖然早就如此猜測,但當她真的從展悅口中聽到這句話才覺脊背發涼。
“放心吧,現在沒事了。”展悅安撫道。
“好好,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老婦人有些窘迫,如此大恩卻無以為報。
二人將鐵牛扶進屋內,天色漸晚,展悅也只好在鐵牛家留宿一晚。很快鐵牛便醒了過來,眼神之中有些迷離,自己不是在礦洞採礦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家中。他的靈魂體不夠強大,甚至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留下任何記憶。
“頭…頭很疼。”鐵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才注意到身邊坐著個人,嚇了他一跳。
“你醒了?還知道這裡是哪裡不?”展悅問道。
“這裡是我家還能是哪裡?你是誰,怎麼在我屋裡?”鐵牛有些緊張地看著展悅。
這時,老婦人聽到動靜知道鐵牛醒了,端了一碗湯藥來,那湯藥有著醒神的功效。
“鐵牛啊,快喝藥。”老婦人遞了過去。
鐵牛雖然疑惑,但從不懷疑自己的母親,也沒問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口氣喝光了。
“這位公子可是你的大恩人,你之前被邪祟附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為娘擔心死了。還好這位公子出手,幫你祛除了邪祟。”老婦人解釋道。
“嗯?”鐵牛有些懵,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像是假的。加上母親也這般說,他站起身來朝著展悅拜了拜,“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好好,你們都餓了吧,飯已經做好了。”老婦人笑道,早上買的菜還沒有用完,剛好晚上能犒勞展悅,同時給鐵牛補補身子。
鐵牛看著飯桌上一桌子好吃的,臉色浮現一絲笑意,而後將一塊大肉夾到母親的碗裡。隨後他才動筷子夾菜,一邊招呼展悅。“恩公別客氣,快些吃,我孃的手藝還是不錯。”
老婦人看著碗裡的肉,潸然淚下,這一刻她終於確定自己的兒子回來了。
“鐵牛啊,你可擔心死我了…”母子兩抱在一起。
展悅此刻才鬆了一口氣,自己這枚丹藥算是沒有白花。
一夜無話,次日一大早,展悅便獨自一人去往了飛雲驛站,甚至沒有驚動鐵牛和那老婦人,悄悄地離開了。
“恩公走了?”老婦人起床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展悅不見了。“希望恩公此行一路平安。”她知道自己也幫不到展悅什麼,也沒什麼可回饋地,只能祝福祈禱。
“有趣,有趣,我本以為這小子捨得用八品丹藥,定是跟那壯漢沾親帶故,沒想到竟然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青衣道士又現身,不急不慢的跟著展悅,然而展悅依舊一無所知。
飛雲驛站,雖然只是一處驛站,但實際上跟一座鎮子沒有區別。這裡往來的客商極多,時而有飛艇落下,又有飛艇啟程。飛雲驛站乃是連線朝陽國與玉霞國的交通樞紐,大部分人都會從這裡搭乘飛艇,飛躍落日霞谷,抵達西大陸的玉霞國。
“我已經在穿越斷魂山脈了,此行有我族中長老護送,勿慮。白家可能比我自己還要看重我的性命,所以我很安全。我倒是聽說夜君的人在斷魂山脈出沒,還殺了不少人。你之後可得注意安全。”
展悅讀著白芷的空間傳信,確定了她的行跡才放心下來。此刻他已經身處一座巨大的飛艇之中,那飛艇由巨大的氣囊作為浮空動力,下面吊著的船體有著數十個房間,當然這樣豪華的飛艇費用極快,只是展悅不是差錢的主。
一位星玄境的強者作為飛艇的操控者,在他的操控下,飛艇慢慢浮空。這飛艇竟然也是使用通明石作為動力來源,通明石也可以看作這個世界的太陽能或者電池。這一趟就要消耗不少通明石,所以從朝陽國到玉霞國的船票很貴,是一般農民勞作一輩子都買不起的。絕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也去不了另外一片大陸。
房間之內,展悅取出那紅色錐體,力量不斷灌注。漸漸地,那錐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最後恢復原狀。那是一柄紅色寶劍,劍刃鋒芒,劍身如血,劍柄刻畫著神秘銘文,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濃濃的血煞之氣。只是懸在那裡就彷如一頭紅色的洪荒古獸,好在展悅是這‘古獸’的主人,沒有感受到太多威壓。
“還好,還好那賊人沒有恢復足夠的靈氣,不然他若有力量讓這寶物展現真正面目,你怕是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這劍好可怕……”通明神女看著眼前的飛劍嘖嘖稱奇,那上一屆元的魔劍老祖留下的魔劍豈能一般,這天誅魔劍來歷神秘,即便是魔劍老祖自己也是偶然所得,不知其出處。
“好寶貝,我正缺少趁手的兵器。那方天畫戟在不使用銀月鎧甲時也無法催動,有了這寶劍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展悅笑道,滿意地打量著這柄紅色飛劍。“可惜我沒有御劍之術,這飛劍法寶我也只能當普通劍器使用。”
“哎,之前在鬼島沒有細逛,也不知道那些攤位上有沒有御劍法門的出售,只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展悅有些遺憾道。
“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展悅急忙將飛劍收起,有些疑惑地開啟門,站在門外的乃是一位面容青秀,一身青衣道士打扮的年輕人。
“朋友,可否借一步說話?”這道士一臉玩味地看著展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