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天通最新

第十一章 蓮花坐

牽過小毛驢,現在的小毛驢幾乎都不當坐騎了,完全就用來馱兩人的行李。

“額,曹哥,那,那這個捕快?”

邊上打鬥之聲不絕於耳,時不時還能傳來戚靜楚的嬌叱。

“讓她自己玩吧,我們先走,等能量耗盡了,自然就解脫了。”

沈重臉色一紅,有些羞赧的說道:“不是,曹哥,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太浪費了?畢竟她才是一個開脈境的。”

曹安眼神古怪,想不到你小子濃眉大眼的,跟著我一段時間後心氣卻是高起來了,連一個開脈境都用了‘才’字。

“無妨,到時候再做幾個就是了。”

沈重點點頭,牽著驢子跟在曹安身後,接著說道:“曹哥,咱們的錢花得有點快,製作傀儡太費錢了,以後咱們能省還是省點吧。”

曹安嗯了一聲,他單純的就是為了噁心一下戚靜楚而已,下次不會了,應該吧。

千葉鎮成了一片廢墟後,處理後事的曹安就搜遍了小鎮,刮出了五百兩銀子,零散的銅錢不計在內,這才有現在出行的盤纏,不然的話,依靠原身那點積蓄,千葉鎮都不一定走得出來。

跟曹安一樣有先見之明的不止一個,不然的話,應該還能搜刮更多。

兩人又往前推了幾里,更加靠近大武關,從方向上來看,距離原先的位置已經很遠了,曹安相信,苦戰一番後的戚靜楚就算是沒受傷,也暫時不敢追來了,今晚可以落個清閒。

“東西不用卸了,直接搬下來放邊上,讓驢兒能休息就成,省得來回折騰,明天一早我們就走,出了大武關哥帶你去城裡吃頓好的,今晚就冥想打坐吧。”

沈重依言照辦,這個世界的人並不太重視靜功,打坐冥想頗為粗糙,也可能只是曹安受限於自己的眼界,還沒遇到真正的高武。

而在前世,打坐可是道士的必修課之一,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早已融入了曹安的靈魂之中,鐫刻在意識深處,將隨身蒲團放在選好的休息點,身形自然收攏,做蓮花坐,調整呼吸,雙目微闔,氣質出塵。

沈重有樣學樣,這一個多月的接觸,他發現曹安比記憶之中更加神秘,這一切都被他歸結到了曹安神秘的家傳之中,跟著學了這麼久的打坐,他也勉強入門,得了其中真味,不至於坐得手痠腳痛,隱隱的,他感覺靜坐對自己的傷勢損耗也有緩解。

月華傾瀉,但曹安的腦後神光卻比月華更為耀眼。

那是與夜間的月光格格不入的暖色金白光輝,隱約的泛著七彩光柱,照的整個人猶如神祇一般。

小狐誤入此間,身形一緊,竄進了灌木林中,久久也沒發現追上,便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向外看去。

大感好奇,它從曹安身上更是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親近和自然的氣息,如同山野間那最能令它感到舒適的嫩草,膽子也隨即大了起來,一點點,躡手躡腳的出了灌木,月光下才看清,這是一頭渾身赤紅的狐狸。

沒有一絲雜毛,那漆黑色的瞳孔,猶如黑色寶石一樣晶瑩玉潤。

它是大武關狐族,這個時候,同族都在努力修行,吸收天地月華, 以求早日晉階,但小狐狸是個例外,它耐不住修行的枯燥,偷偷跑了出來,對這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打量著曹安兩人。

這樣的人類它是見過的,族裡那些長輩偶爾也會帶回一兩個,不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就是了。

歪著腦袋的小狐打量了許久,只覺有趣,有樣學樣,照著曹安的蓮花坐的樣子,端坐地上,狐狸終究不是人,它的動作略顯蠢萌,好幾次都因為掌握不好平衡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這樣一來,像是存了跟曹安較量,跟這蓮花坐叫板的心思一樣。

來來回回折騰了數十次,也不知怎的,這一次,竟是真的讓它坐穩當了。

學著曹安的呼吸頻次,漸漸地,沉入其中,不知過去了多久,只見它的腦後同樣生出了一輪神光,與曹安不同,它的神光更小,神光之中是清冷皎潔的月輝,邊緣呈現出淡青色,隨著神光的穩固,傾瀉而下的月光中,絲絲縷縷宛如實質的光線被神光所攝,納入體內。

時間悄然而逝,兩人一獸就這麼平和的度過了一夜。

沈重醒來的時候,曹安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多少東西好收拾,昨晚就沒開啟過,只是將蒲團重新放了回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曹哥,這有隻狐狸,不對,狐妖。”

曹安在昨天小狐狸來的時候就已經感知道了,不過它沒傷人,就沒理會,“隨它的便,又沒傷人,這天地自然又不是誰的,我們待得,它們也待得,走啦!”

“哦哦,來了!”沈重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學人樣蹲著的狐狸,多看了幾眼,它渾身火紅,那毛髮上隱隱能看到毫光閃爍,明明是一張狐狸的臉,卻顯得極為人性化,大有寶相莊嚴之感。

他哪能看不出來,這狐狸是打坐得了箇中三味,比自己還要厲害。

自己昨晚上打坐,前半段還好,後半段直接睡死了過去,比正常在床上躺著睡還要香,不然也不至於這狐狸來了都不知道。

一對比,臉就有些發燙。

比人比不過,比個動物還比不過,怎能不讓他惆悵。

曹安看著耷拉個臉的沈重,微微一笑,“你跟一狐狸比什麼啊,都不是一個物種的。”

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一直隱匿在叢林之間的兩隻狐狸一躍而出,帶出兩團火紅色的殘影,幾個起落就竄到了曹安兩人原先打坐的地方,它們都是從祖地出來的,昨晚上全族年輕一輩都在忙著修行,臨到最後,才有人發現族裡的小公主失蹤了。

全族震動,一查禁制,才知道小公主居然是趁著大家修行的時候逃出了祖地,在狐族,似這等尚未修成人形的,如果沒有族中高手帶著,是不得出祖地的,它們是火雲狐族,與青丘狐族並列,區別於那些懵懂生存在山野之間,靠著機緣修得靈智的妖獸。

它們生來就在血脈裡流淌著完整的傳承之法,只要呆在祖地安心修行,將來就可將妖獸二字中的獸字去掉,成為真正的大妖,哪怕是天分最差的,也能有機會靠著祖地聖樹,化為人形。

可這些都是建立在它們安心呆在祖地禁制之中的情況下,一旦出了祖地,在外人看來,它們與尋常野獸並無什麼區別,充其量就是更加聰慧一些罷了。

甚至還會因為血脈的特異性,導致外形更加,被人覬覦。

出了祖地的幼年狐狸,哪怕是一個普通獵戶都能要了它的性命。

兩狐落地的時候,小狐狸也醒了過來,靈動的眸子看了一眼前方,沒發現曹安兩人,意識到外面天色已經亮了,心中頓時後怕了起來。

無數狐族悲慘遭遇的故事浮現腦海,什麼被人剝了皮的、吃了肉的、敲死的、一箭射死的……

它昨晚就是覺得好玩,這才學著那人做了幾遍,可誰能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公主!”

“嗯?”小狐狸眸子一轉,就看到了身邊的兩名護衛,當即悲觀情緒一掃而空,喜上心頭 。

“你們是來救我的嗎?我是被人類抓住了嗎?”

兩隻狐狸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告訴它,那人類都沒管你嗎?

就在這時候,其中一隻狐狸極為人性化的從胸下抽出一根銀色的毛髮,青色的光幕流轉,一道人影從中走了出來。

她微微俯下身子,一招手,將小狐狸抱到懷裡。

“你闖了大貨,族長很生氣,回去後等著挨罰吧,你這一跑,弄得整個族群雞飛狗跳,到處尋你,咦,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女人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一邊輕撫著小狐狸的毛髮,一邊疑惑的問道。

小狐狸將昨夜的事情和盤托出,那絕美女子抬起頭,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才將小狐狸放下,掏出一物,青色光幕再度出現。

“你們帶著公主先回去,我還有事,事情了結之後,自會返回祖地。”

兩隻狐狸低頭應下,也不管那張牙舞爪,正在說著什麼的小狐狸,一左一右叼起它就竄進了光幕中。

化形階段的妖獸,已經可以稱之為大妖了,相當於人類武者中的第六景:天人境,超脫凡俗理解,開始擁有神異手段,並且能在一定的程度上,調動天地之力為己所用。

真正透過修煉達到化形的大妖,其人身形態,可不是障眼法,而是實實在在的肉身,化形過程不可逆,於是到了這個境界的大妖,就會面臨兩種選擇,要麼化為人形,要麼繼續使用獸身,狐族是所有大妖中,幾乎都選擇人形的種族。

人氣小說推薦More+

一朝聞道,尸解登仙
一朝聞道,尸解登仙
一朝聞道,夕死可矣身死之前沒有看見走馬燈,但是卻看見了通往陰間的大門,只不過自己好像走錯了路。 “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陰間嗎?”在生死狹間盜盡天機,以太陰煉形尸解成仙,於輪迴道境通曉一切。 “您的好友正在準備尸解,殺出陰間” “孩子們,我回來了”
喵頭雀白河豚
資訊全知的我太喜歡下副本了!
資訊全知的我太喜歡下副本了!
“陳虛先生,作為全世界第一位成神的人,你有什麼話想對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說嗎?” “成神?有手就行!” “……” “嘻嘻,開個玩笑。”陳虛面色正經道:“努力沒用,你得開掛!”…………虛擬的世界,破敗的真實。 穿梭於真實與虛幻,只為化為真實。陳虛偶然發現自己能夠看見不一樣的資訊。 【搶奪兒童一枚硬幣並投入老虎機】獲得禁忌物0-12命運硬幣【這個陣法指向似乎有些模糊】修改陣法反向獻祭一城百萬人,獲得神的
網文糕手
反派師尊養狗指南
反派師尊養狗指南
群玉穿成進了室友白暖暖寫的一本小說裡。白暖暖把自己寫成人人喜愛的小太陽,男主懷裡的柔弱嬌妻,男配們的白月光心頭寶,卻把她寫成了未來五個瘋狗痴情男配的惡毒師尊。 書裡的群玉心狠手辣,惡毒野蠻,嫉妒白暖暖是天之驕女,對她各種陷害,更是對自己的徒弟百般折磨。 五個徒弟在她的折磨下不僅沒死,反而各自成為一方霸主回來復仇。被毀內丹的老大成了瘋批魔王。 被碎筋骨的老二成了暴躁武聖。斷指耳聾的老三成了陰鬱琴鬼
想吃檸檬酸辣粉
完蛋,我被大帝包圍了
完蛋,我被大帝包圍了
靈氣復甦。一尊尊遠古大帝,在王牧體內甦醒。然而。劇情發展,似乎有些脫離他的掌控。 ……神霄大帝:我來教你駕馭天雷,首先,咱發個天打雷劈的毒誓,把天雷騙過來,然後用大棒狠狠地滿足它! ……長生大帝:我來教你御木之道,首先,咱找一株10萬年的化形仙草,用真心打動她,對,用真心! ……天刑大帝:我來教你言出法隨,首先,起兵造反!建立自己的帝國政權,再依法治國! ……看著侃侃而談的大帝們,王牧麻了。救命
雲中殿
我以正法鎮萬妖,邪祟竟是我自己
我以正法鎮萬妖,邪祟竟是我自己
林鳶的夢境中離奇古怪。 運空大法,將活人的血肉生生掏空變成紙人。 無極之夢,妄教眾徒將人融化於夢境,消失於現實。 對照雙生,人身青銅鏡的異人對照生人抽取壽命得長生不死變成怪物。 當林鳶在詭異世界終於站住腳,可與半仙一較高下時。 “鳶兒!我的女兒!” 是自己的母親。 林鳶睜開眼,天台上的風很大,她看到…母親的驚恐。 “鳶兒,有什麼話下來說……” “媽,我…我只是做了夢而已。”
阿湛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