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此時正在錄音呢,那自己在說話的時候,要是露出點什麼把柄之類的。反而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孫國鑫心念電閃間,回答道:“這您放心,上次跟我說的那個買賣嗎,肯定要先了解一下合作物件的業績。這才能判斷一下對方是不是有投資的必要。所以現在我們在充分的瞭解對方的業績,以及經營理念,投資嗎,還是謹慎一些為妙。萬一最後賠了,咱們也知道怎麼回事。”
甘瑞聰聽罷,點頭,道:“很好,那對方的這個業績,現在你們瞭解的還不夠嗎?我的意思是說,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採取斷然的措施了?“
“只要充分的瞭解過後……基本上是的。”孫國鑫一樣很是簡單幹脆的回答。但依舊沒有任何話頭露出來。即便是現在真的有錄音,自己就是說的買賣的事,投資的事,你說我暗有所指?那是你自己心黑,別他媽的把你的想法強加給我。
正說著話呢,甘瑞聰桌面上的電話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甘瑞聰擺了下手,跟著抄起聽筒,道:“喂?……對,已經到了……好的次長,我現在帶著他們過去。“說到這裡,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抬頭道:”歐陽次長的電話,讓我們去小會議室。估計黨通局的人已經到了。“
“好,那咱們現在過去吧。“孫國鑫說著,站了起來。甘瑞聰也起身,道:”總之,堅持你們剛剛的說法。“說罷,帶頭領者範克勤和孫國鑫二人,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沒有上樓,反而下了一層,範克勤和孫國鑫跟在甘瑞聰身後,來到了一個棕紅色的大門前。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也走來了幾個人。範克勤都認識,一個是現任黨通局的局長徐世曾,以及副局長李海實。
後兩者看見孫國鑫和範克勤後,冷颼颼的瞪了他們一眼,反而沒有上前,而是稍稍停步。等範克勤他們進入後這才走了進來。甘瑞聰坐在了左邊一排上首位置,然後是孫國鑫,最後是範克勤。
“甘廳長好啊。“徐世曾等人也落座後,他面子工程還是要做足的,首先跟甘瑞聰打了個招呼。甘瑞聰點了點頭,道:”怎麼,夏廳長沒來嗎?“
“哦,可能一會才回到吧。“徐世曾只是對甘瑞聰說話,看也不看範克勤和孫國鑫。不過範克勤也不管他,正好懶的理會。
跟甘瑞聰打了招呼後,接下來雙方也不說話了。就這麼無言的對面坐著,誰也不看誰。如此又過了能有一分鐘左右,一個矮個子,有點胖的人,伴隨著一個方臉身板厚實的人,以及一個留著分頭,拿著公文包的人走了進來。
在座的幾個人看見那個方臉,身板厚實的人進來後,紛紛起身問好。這個人就是國防次長,歐陽明。原先,歐陽明是外交部的部長,不過之後,他調到了國防部,擔任次長。看起來像是降職了。不過,這只是看起來。並且是因為當時白天喜,跟他關係要好,而且老蔣頭對他很是信任,國防部改組之後,又有點忙不過來。是以,歐陽明其實是暫時調過來的。算是臨時救急。
再加上外交部那面,老蔣頭的夫人,有點一把抓的意思,畢竟總是要跟美地家人要援助嘛。他雖然是部長,但需要事事的去跟老蔣頭的夫人彙報,這讓他很是不舒服。當然了,這只是猜測,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歐陽長官“”次長“”歐陽長官好。“眾人紛紛開始打招呼。歐陽明點了點頭,跟著掃視了一下眾人,直接走到了範克勤的面前,伸手握了握,道:”是範處長?“
“是,屬下範克勤。“範克勤打了個立正,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不過回答完畢後,就看歐陽明主動伸出了手。範克勤也立刻跟他握了握。結果歐陽明沒有第一時間放開,而是握著他的手說道:”記不記得……好像是三七年,還是三八年來著。當時國府出現了一莊洩密案,負責徹查此案的就是軍統情報處,我要是沒記錯,國鑫還是情報處的處長吧?“
“正是。“孫國鑫在旁邊說道。
歐陽明聽罷,看向了範克勤,道:“我的女兒歐陽辛曼,也裹挾進了這件事。不過她在你們情報處被請去之後,聽說你們很是照料,還按照她的習慣,在福源齋點了她喜歡吃的東西,並且很快就查清了,我女兒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當時,是你在主要負責吧?”
“是,當時,克勤領命調查此案。”範克勤道:“歐陽小姐也非常配合我們,所以,我們很快就能夠確認,歐陽小姐是被無辜裹挾進來的而已。”
“嗯。”歐陽明道:“你查明真相,這是你的職責。不過作為一個父親,還是要感謝你們對她的照顧。她回來之後跟我說,你們對她的要求,都一一滿足,我女兒我知道,從小就有胃病。你們沒有讓她不舒服,我確實要感謝你們。”
“歐陽長官客氣。”範克勤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歐陽明不再說話,朝著他點了點頭,鬆開手,轉身來到了主位上,坐下。跟著看了看兩邊,道:“你們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尤其是,黨通局這面的狀況。但現在我要聽安全域性這面的,也就是範克勤你當時的情況。你把前因後果,跟我原本的說一下。”
“是。”範克勤道:“當時,我和一名下屬……”
“不是下屬吧。”對面的徐世曾看了眼範克勤,跟著轉向了歐陽明,道:“長官,他當時是和一個部下不假,但這個部下是個女的,而且兩個人是單獨吃飯,而後又上樓開了房間。所以恐怕不是下屬這麼簡單吧。我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範克勤說的詳細點,免得長官不了詳情。”
範克勤道:“小人還真是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