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啊。”
看著眼前陰雨綿綿的土地,自來也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他很顯然的陷入了回想之中。
當初是在這裡,他們三忍對戰忍界半神之稱的半藏,當初的半藏可是他們木葉的大敵,可是誰想到,現在的半藏,竟然在木葉,被宣傳成了擁有火之意志的忍者。
世事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他們一行使團並沒有急著趕往雨隱村,作為出使的使團,本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刺探一下這個國家的情況,所以他們可以慢悠悠的趕路,慢慢的看著這裡的生產,社會情況,各處城鎮村莊的情況,看看這個國家究竟是什麼樣子。
而自從進入國境後,隨行保護,同時也是監視的雨隱也無法催促。
而並不急著趕往雨隱村的自來也,也有意的帶著使團,到了一個他充滿回憶的地方。
那是一個木頭為主體構建的小屋子,他曾經在這裡生活了三年。
這座小屋是坐落在河邊,可以看得出廢棄多時了。
推開了門,可以看到裡面灰塵密佈,還有屋頂的大洞。
此時雨之國難得的天光,從屋頂的大洞照射進來,可以看到屋內已經長出藤蔓,在沿著牆壁在爬。
某處木牆上,用釘子釘著,懸掛著三個用繩子垂掛的木牌子。
兩面木牌子是紅色背面朝外顯示,還有一面木牌子翻了面,露出了白色為底的青蛙圖畫。
而在三個木牌子下面,分別有‘長門’‘彌彥’‘小南’,三個標上名字的貼牌。
翻出青蛙面的那個牌子,就在小南的名字上。
自來也還記得,自己曾經和長門,彌彥,小南,穿著青蛙服說過。如果在家裡,紅色面朝外,要出門的時候,青蛙面朝外。
這裡只有青蛙面朝外,也就是說,小南應該是出門的時候,翻了牌子。
可是這裡沒有彌彥和長門,卻是紅色面朝外。
自來也看著頭頂,明顯是被攻擊出來的大洞。
小南,彌彥,長門,要翻牌子的時候,遭受了襲擊了嗎?
這讓自來也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記得沒錯的話,通常是小南第一個翻牌子,也就是說,在小南第一個翻牌子的那一刻,就遭受了襲擊……然後他們應該是迅速撤離,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這個屋子裡呆了好一陣子後,自來也轉身,離開了這個木屋。
而在他走遠之後。
穿著黑底火雲袍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
小南靜靜的看著木屋好一會兒,回過頭來,看著自來也離開的方向。
“老闆,這一袋米多少兩?”
這是在雨之國某個城市,一個麻布斗篷罩身的身影,詢問著米店的老闆。
米店老闆看著眼前這個在兜帽遮掩下,有些看不清楚面目的身影,稍微有些警惕起來。
如今的雨之國,米價可是更貴了。
“這一袋米二十五公斤,要三千兩。”
“這麼貴?”
“你嫌貴,我還嫌貴了。”
“……”
“愛買不買,木葉都封鎖糧食了,米價肯定要漲啊!不漲我豈不是要吃自己?你知道為了搞到手這些米,有多不容易嗎?”
“可我聽說,雨隱村調撥了一批大米到各地。”
這個米店老闆先是臉色一變,接著又冷笑了起來。
“是有這麼回事,不然的話,你會看到米價更貴,現在這樣已經算好的了,起碼還是有米賣,等沒米賣,那就慘了!伱要買米嗎?不買那就離開。”
“……來一袋。”
這人指向了先前就指過的米,二十五公斤的。
本來還以為他是來找茬的老闆立刻面色一變,變得熱情起來。
“來咯!需要找個人幫你扛嗎?我認識一些力工,保證很有力!”
“不用,我一個人扛得起。”
掏出了三千兩,遞過去後,就扛起了那一袋大米。
扛著,轉身離開,他上了一棟樓。
在那棟樓的房間裡。
“媽媽,我餓。”
一個孩子偎依在母親的懷裡。
母親抱緊著孩子,已經尋思著,怎麼出賣身體,來賺到一些大米。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母親一怔,先是懼怕,在想到,她除了一點姿色,再也沒有值得別人圖的,而且,如果別人真的圖她姿色,說不定是好事呢?
於是,她小心的起身,走了過去,小心的轉動門把手,開啟門,看不到人?
可是在某個顯眼的位置,那是,一袋米!
她眼睛睜大,又發怔了好一會兒後,總算反應過來的她,連忙出門,小心又用力的,將這一袋米搬起,搬回到家裡後,就趕緊的關上了門……
佩恩在看著眼前這座城市。
因為米而騷動起來的城市。
明明從四大國,特別是風之國和土之國那邊支援過來了大米,可是在雨之國,依舊為米而騷動著。
他調查了一下,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雨隱村調撥放米執行不到位。
存在不少人中飽私囊。
還有就是,因為木葉封鎖了火之國的大米流向雨之國,引起了雨之國米市的恐慌,不少雨之國糧商有意鼓吹這件事,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雨之國現在極為缺米。
這樣一來就哄抬了米價。
而這也加劇了雨隱村那些調撥放米的人,中飽私囊的現象。
正是因為米市上米越來越貴,讓人們越來越著緊手中的大米,人們越著緊手中的大米,米就越貴,越貴就越著緊……那些雨隱村放米的人,也就此被越來越貴的米價給誘惑,有意的將本應發放出去的米私自昧下。
頂多放出一些陳米,那些新米是絕對不會輕易放出的,除非能賣出高價。
甚至,在這座城市裡,已經出現了為了米的殺人搶劫案。
其中不乏有忍者出手,殺了人全家,奪走其家中的大米。
看著這一幕幕,佩恩拳頭咯吱咯吱的逐漸捏緊。
“米市,該要清洗了。”
這些罪惡之輩。
“感受痛苦吧。”
人只有在痛苦之中,才能得以醒悟。
他是佩恩,這是他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屋頂上,灰色的斗篷被風吹起,斗篷下的黑底火雲袍烈烈作響,彷彿黑夜中的曉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