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說的是實話，姜舒雅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了。
她滿懷希望而來，卻仍舊是一場空。
張旻見她面色慘白，怕她會想不開，便說道：“其實沒有訊息也不見得不好，說明還有希望。”
姜舒雅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徹底崩潰。
許是張旻有些不忍心，被小外孫拽出了幾步遠去，還不忘回過頭，“其實那件事後我一直都很內疚，幾年後也私下裡去看過葉志勇夫妻一次，而我意外發現，他們的孩子竟然還在……”
“什麼？”姜舒雅重新抬起頭來。
張旻也沒再多說，領著自己的小外孫朝著遊樂區的方向去了。
姜舒雅一個人站在肯德基裡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葉志勇的孩子……
……
從商場裡出來，姜舒雅失魂落魄的一個人走在街上。
她的大腦混亂一片，張旻給的資訊太少，她怎麼都想不通。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賓士停了下來。
姜舒雅不經意間的抬頭，與裡面的人剛好對視上，正是傅雲海。
傅雲海給張旻打電視時，就已經知道了姜舒雅和她在一起。
他急著趕過來，卻只看到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姜舒雅。
他推開車門下來，快步來到姜舒雅面前，問：“張旻都說了嗎？”
姜舒雅抬起頭望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見姜舒雅不說話，傅雲海繞過他就往商場裡走。
走出幾步遠後，姜舒雅的聲音才從身後傳來。
“不用去了，問不出什麼了。”
傅雲海停下腳步，轉過身不死心的看向她。
兩個人都沉默著，片刻後傅雲海重新回到她面前，問：“她都說什麼了？我女兒呢？她在哪兒？”
女兒這兩個字從傅雲海的口中說出的那一刻，姜舒雅的眼淚便再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傅雲海只能默默的看著她，語氣終究是柔和了些。
他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姜舒雅哽咽著搖頭：“她不知道，她說我們的孩子不是她處理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傅雲海許久都沒有再說話，因為他心裡清楚，張旻沒有撒謊。
張旻的女婿如今因為挪用公款的事情，正面臨著牢獄之災，面對這樣的情況，她不可能說謊。
恐怕是真的不知道了。
……
傅雲海和姜舒雅在附近的餐廳裡坐了下來。
正是晚飯的時間，傅雲海點了幾道菜，可菜上來後，兩個人卻都沒有心情吃。
姜舒雅講張旻跟她說的經過都複述了一遍，傅雲海也瞭解了個大概。
姜舒雅幾次情緒崩潰催淚，可傅雲海卻根本不死心。
傅雲海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說：“張旻用葉志勇的孩子去平息了周娜娜犯的錯誤，那也就是說，葉奎安家的孩子其實是葉志勇夫妻生的，可既然如此，葉奎安家的孩子又是哪來的？葉志勇不是應該在邱院長的安排下，最終被告知自己的孩子沒有搶救過來才對嗎？”
這倒是提醒了姜舒雅。
姜舒雅的眼中也終於有了光，“對，你說的沒錯，葉志勇的孩子又是哪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