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奔踏，塵土飛揚。
五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但騎在馬背上高速馳騁吹風，卻讓人心曠神怡。
長期呆在辦公室裡搞研究，都快讓杜克忘記，自己還是一名騎士。
此時隨著護衛騎士隊一起賓士，鬥氣連線自身與座下籤署了主從契約的靈馬，已經進入人馬合一的境界，賓士在灌木林中如同賓士在大草原，縱情馳騁毫無阻攔。
“舉槍！”領頭的維薇安大喊一聲，將馬背上掛著的長槍單手舉起，槍尖指向前方。
杜克等人，紛紛舉起長槍。
一時間以維薇安為首，隊形保持著菱形分佈，騎士們彼此之間散發的鬥氣也隨著舉槍的動作，連線成為一個整體。
“記錄並分析。”杜克一邊感受著騎士結陣的魅力，一邊吩咐小藝。
“主人，小藝正在記錄中，分析結果稍後呈現。”
此時維薇安忽然回頭喊道：“大人，《帝國龍騎槍》，保持全神貫注，不要分心！”
“明白！”杜克收起雜念，不再與小藝開小差。
騎士們彼此之間的鬥氣，在連線為整體後，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鬥氣之間開始共鳴，然後爆發出一股更強大的混合鬥氣。
這股混合鬥氣，更強硬，更韌性，但同時也更加難以掌控。
領頭結陣之人，也就是維薇安，只能簡單的操控這股混合鬥氣，發起攻擊或者進行防禦。
“這就是騎士的戰鬥方式。”杜克心中凜然。
當混合鬥氣被以《帝國龍騎槍》的方式整合起來，他不由得閉上眼睛，讓身體的節奏完全跟隨混合鬥氣，座下靈馬也是放棄自我，一絲不苟的配合杜克的節奏。
血海在澎湃，進入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
好似他本人成為了一杆騎士長槍的一部分，握在別人手中，隨著別人的動作而進攻。
進攻，進攻，再進攻。
握槍者，便是前頭領隊的維薇安。
“握著我這杆槍……”杜克再度看到了周圍的景物。
但這一次卻是以一杆騎士長槍的視角，握在維薇安手中，瞄準前方快速飛馳的景象。
轟！
維薇安引導著騎士陣型，向前方一塊攔路的大石頭攻擊，混合鬥氣加持下的諸位騎士，也紛紛高舉騎槍向前捅刺。
陷入玄之又玄狀態的杜克，更是感覺自己就是這個騎士長槍，在維薇安的握持之下，狠狠的扎進前方大石頭中。
然後一股澎湃之力從自己這杆槍中爆發，將大石頭轟碎成齏粉。
騎士護衛隊，方向不變，衝過齏粉飄散的區域，繼續下一輪衝鋒，向灌木林更深處前進。
“原來如此！”
杜克在大石頭炸碎的同時，已經從玄之又玄狀態脫離，但是他整個人依然亢奮。
剛才獨特的代入視角，毫無疑問是一次頓悟。
讓他對騎士鬥氣的秘密窺探更深刻，自身鬥氣也隨之暴漲，好似平日裡捶打了幾百幾千遍，《帝國龍騎槍》已然爐火純青。
更讓他驚喜的是。
他分心內視靈海，可以看到靈海之中，繼小野花、小麥苗、嫩枝條、大螞蟻、石頭、漩渦、白紙、彩虹、靈晶九種異象，以及生生不息的守護·奧秘之藤後。
又多了一種新的異象——騎士長槍。
彷彿被人握著，不停的揮舞著，奧秘之藤在長槍上蜿蜒攀附，亦不能阻擋騎士長槍的舞動。
“十種異象，一種守護……真是一次無與倫比的騎士訓練！”
一輪衝鋒下來，杜克得到了巨大的驚喜，便感覺接下來的騎士訓練，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歸根結底，他的身份是奧法師。
騎士訓練更多是用來鍛鍊身體，而不是真要在騎士一道，走得多遠多高——畢竟再高，還能比奧法師的未來更高嗎。
“維薇安，結束吧。”杜克打斷了騎士訓練，“我已經感受過，也得到巨大的進步，不用再繼續訓練了。”
維薇安有點疑惑：“大人，您才衝鋒一次，《帝國龍騎槍》都沒來得及感受清楚吧？”
“衝鋒一次便夠了。”杜克微微一笑，看到幾位大騎士臉上有不相信的神色，“不相信是嗎，那就試一試，誰來跟我拼一拼《帝國龍騎槍》，我雖然只是0環騎士，但《帝國龍騎槍》的造詣，不會比你們差。”
大騎士們紛紛回應不敢。
杜克便點名維薇安：“來，我們兩個來一場衝鋒！”
維薇安沒有多想，直接點頭答應：“大人請小心，長槍無眼，容易碰撞受傷。”
“我有瞬發奧術，無妨。”杜克說了一句讓大騎士們紛紛心底破防的話。
陣勢擺開，杜克與維薇安各自騎著馬，手持騎士長槍，相距約有一百米，然後開始衝鋒。
鬥氣在騎士長槍中震動。
兩人盡皆人馬合一，彷彿兩道貫穿空間的流星，剎那間便碰撞在一起，然後各自分開，繼續向前衝刺幾十米才剎住。
“再來！”杜克大吼。
維薇安不發一言，但是動作絲毫沒有停滯，駕馭座下靈馬向杜克發起第二輪衝鋒。
兩道流星再現。
圍觀的大騎士們，忍不住驚歎起來：“竟然平手了，杜克大人並未用奧術防禦！”
“我們都小看大人了，剛開始合練時，他的《帝國龍騎槍》確實有些磕絆，但此刻看過去，竟然鬥氣宛如一體，沒有絲毫破綻可言，維薇安隊長攻無可攻。”
“這短短一次衝鋒，杜克大人就將《帝國龍騎槍》貫通了？”一名女性大騎士難以置信。
“不可能吧，杜克大人是天才奧法師，可沒聽人說過他是天才騎士，這進步速度也太誇張了。”
“就算是天才騎士，也不可能一次衝鋒，進入如此之大。”
“但……事實的確如此啊！”大騎士指著場上，已經第五次互相沖鋒的維薇安和杜克。
維薇安晉升1環大騎士不久，面對一次頓悟，《帝國龍騎槍》便爐火純青的杜克，當真是奈何不了。
縱使她的鬥氣已經質變，但在技巧的運用方面，遠遠無法與有小藝輔助的杜克相比。
第六次衝鋒，依然打個平手。
維薇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沒有再發動第七次衝鋒，久攻不下，相當於她已經敗下陣來。
“大人，您的《帝國龍騎槍》已臻化境，我不是對手。”
“雖然鬥氣武技我已經練到巔峰，但鬥氣質量和持久上，依然不如你們大騎士，再來一次衝鋒，我大概就要垮了。”杜克實話實說，以0環騎士硬拼1環大騎士，過於吃力。
換成一位技藝嫻熟的大騎士，怕是一個衝鋒就能讓他敗下陣來。
能撐這麼久，欺負的就是維薇安晉升不久，根基不穩，鬥氣武技也沒修煉到巔峰。
“大人，您的騎士天賦令人驚歎！”女性大騎士走過來，誠心歎服。
“不。”杜克淡然回應道，“我的騎士天賦並不強，鬥氣修煉緩慢，全靠契約靈獸反哺於我……不過，鬥氣修煉並不全靠天賦和汗水，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方能快速精進。”
小藝這臺超級計算機，運算過的最佳鬥氣運轉方式，絕不是什麼騎士天才獨自摸索，所能比擬的。
何況他還頓悟過一次。
“好了，你們繼續修煉吧，我去農場轉一轉。”杜克揮揮手，騎著靈馬離開，留下一道英挺的背影。
“杜克大人說的話，我沒聽懂。”邊上一位中年大騎士，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女性大騎士嘆道：“大人的意思是，他已經洞悉了《帝國龍騎槍》的一切奧義，所以才能進步飛快，而我們理解不了奧義，只能靠笨方式勤修苦練，當然進步緩慢。”
另一位女性大騎士點頭附和道：“這就是奧法師老爺們的修煉方式嗎，果然是有一副好身子，不如有一個好腦子。”
維薇安已經平復好氣息，沉聲道：“大人的方式不適合我們，繼續按照原本的節奏訓練。”
“是，隊長！”
……
“老爺，我們能住在農場嗎？”飛梭回去的路上，萊文忽然說道。
杜克看了一眼萊文：“你想要住在杜克-詹姆斯農場，貝弗利莊園的別墅住著不舒服嗎？”
“別墅很好。”萊文憨憨一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杜克替他總結道：“是別墅住著太束縛，農場更自由自在是嗎？”
萊文忙不迭點頭：“嗯嗯。”
慕菈麗則好奇問道：“萊文，是別墅裡有人欺負你嗎？”
“沒有。”
“我明白萊文的想法。”杜克打斷還想再問的慕菈麗，“有時候我也挺懷念在農場的那段時光，城市裡面等級森嚴、規矩嚴苛，置身其中不免要身披枷鎖……”
城市固然有諸多便利，但同樣有無數規矩要遵守。
而農場則不一樣，這裡無拘無束，可以隨便在田埂上、小河旁撒歡，連拉屎都能隨便找個隱蔽角落解決。
不過杜克是不會再去農場居住。
他需要城市裡的濃郁靈性粒子，只有居住在大型靈性之泉附近，才能滿足專屬冥想法所需。
彭羅斯法師有專屬的靈泉水管，從大型靈性之泉輸送靈性粒子過來，勉強可以滿足修煉所需。
但杜克總不能給自家農場拉一條靈泉水管，每個月的費用能讓他直接破產。
“再也享受不到農場的快樂了。”杜克感慨。
慕菈麗忽然說道：“先生，也許也未必呢，或許您依然有機會住進農場裡。”
“怎麼說，小麗麗。”
“我記得沉蛟市周邊，有很多小型靈性之泉，有不少法師塔就建在小型靈性之泉上面，產出足夠法師塔所需，連靈泉水管都省去了。”慕菈麗說道，“基麗雅女士家的法師塔，底下就有兩個相鄰的小型靈性之泉呢。”
“基斯頓法師塔，佔著兩個小型靈性之泉？”杜克咋舌，“真是奢侈啊，我一口都買不起。”
靈性之泉按照大小，分為頂級靈性之泉、大型靈性之泉、中型靈性之泉和小型靈性之泉。
頂級泉眼，數量稀少，發現一口就能興建足夠上千萬人居住的中心大城市，比如風息領域的潤物城。
大型泉眼，能滿足三四百萬人居住所需，沉蛟市便建在大型泉上。
中型泉眼，能滿足十幾萬人所需，適合建立集鎮。
至於小型泉眼，可能就只夠幾千人所需，適合奧法師在此建造家族莊園，或者法師塔。
但哪怕只是區區小型泉眼，都是有市無價的存在，根本不是杜克現在能夠奢望。
“先生，小型靈性之泉，並不只有買一種方式可以獲得。”
“還有什麼方式？”
“冒險所得。”慕菈麗將自己所知道的資訊說出來，“先生您還記得羅羅亞·雪鷹閣下嗎？”
“當然沒。”
“雪鷹家族的封地雪谷鎮，附近有一座法師塔，叫做奧特萊斯法師塔，是靈植學者奧特萊斯所有，而這座法師塔的存在，比雪谷鎮還要早，是開拓戰爭之前就被奧特萊斯的祖上發現，並佔據。”
按照七塔聯邦的開拓地政策。
聯邦已經開拓的疆域內，所有新發現的靈性之泉，所屬權都歸聯邦所有，禁止私人採挖。
但是聯邦疆域之外的靈性之泉，頂級、大型、中型靈性之泉，需要發動開拓戰爭掠奪，隨後會建造城市，或者酌情分封給貴族建立集鎮。
唯獨小型靈性之泉，誰能搶先佔據，就是誰的。
但因為這些小型靈性之泉，會遭受靈獸的入侵，所以除了奧法師之外，沒人能穩穩佔據。
這個政策，也是為了鼓勵奧法師向外擴張。
往往境外的小型泉被奧法師佔據後，奧法師就會向周邊探索，若是能發現中型泉，便可推動一次開拓戰爭，擴張聯邦疆域的同時，小型泉也會順便納入疆域之中。
這樣小型泉就能得到聯邦的庇護，成為奧法師家族世世代代的傳承之地。
奧特萊斯家族的法師塔，就是如此建立，先是祖輩奧法師發現小型泉並佔據，隨後又在周邊發現中型泉。
可惜祖輩奧法師實力不足，無法發動開拓戰爭，最終讓雪鷹家族分封並建立雪谷鎮。
不過奧特萊斯家族，也因為雪谷鎮的建立，得到庇護，不再害怕靈獸入侵，從而建造起法師塔，以非貴族的身份獨享小型泉。
“先生，我們要是能在野外發現新的小型靈性之泉，佔據下來，就能建造農場呢。”慕菈麗憧憬著說道，雖然她更喜歡城市裡的別墅，但若能有個野外的農場，也很浪漫。
杜克忍不住給了她一個彈指：“是嫌我們現在活得太安逸了是嗎，竟然想去野外佔據靈性之泉。”
野外可不是他這樣1環奧法師能受得住。
萬一碰到高等級靈獸，不需要黑玉鱟龍這種亞龍出手，也不需要7環黑玉蠍王出手，區區一隻5環黑玉蠍，就能將他弄死。
當初被法靈塔除名的生命學者拜恩斯，也是一位1環奧法師，只敢在蛇首鎮周邊躲藏，根本不敢深入聯邦疆域之外的野外。哪怕他有六足靈傀·罐子傍身，依然要小心翼翼。
野外的莽荒森林，是真能吃人的。
“只是想一想嘛。”慕菈麗笑嘻嘻的揉了一下腦門，“先生您遲早要晉升2環乃至3環，到時候實力大增，就能去野外佔地了呀……可惜翠海谷開拓戰爭已經發起，周邊小型靈性之泉，都歸屬聯邦所有呢，不然可以佔一個。”
“別亂想，真要晉升了，我也會首選在沉蛟市周圍買一口小型泉，而不是跑去野外浪。”
諸葛一生唯謹慎。
杜克的原則就是能苟則苟，活得久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萊文。”他把話題拉回去，笑著回身拍了一下萊文的腿，“你要是想住農場，就儘快學會開車，以後可以自己開車帶著小兜、白手套，去農場玩耍，正好我的靈馬也養在農場。”
“嗯，我馬上學開車！”萊文高興地笑起來。
“嘰嘰！”小兜也興奮起來，小小的貝弗利莊園，已經不能滿足它四處馳騁的心。
稍顯擁擠的飛梭裡，慕菈麗將身子往杜克這邊靠了。
杜克順勢捏住小助理粉嫩的手，生活的愜意盡在他嘴角露出的一抹微笑中，不言而喻。
……
五月中旬，一場暴雨突如其來。
屋外的靈植被雨滴打得嘩啦啦作響，大露臺上的遮陽棚也被打得啪嗒啪嗒作響。
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屋內，正在提筆修復3環奧術卡的杜克。
思路一直是小藝在設計，杜克只是負責執行，所以並不會受到外面暴雨的干擾。
“搞定。”片刻後，他關停了封包機。
一張3環奧術卡成功修復，200金龍就此到手，杜克感覺要不多久，自己的靈龍卡上餘額，就會飛快的漲上去。
“賺錢，對我來說手到擒來！”
小小的傲嬌一會，他徑直推開玻璃門，來到大雨依然不停歇的大露臺上，鬥氣鎧甲自然而然凝聚。
帶著火屬性的灼熱，將尚未落到身上的雨滴全部蒸發。
蒸發的水汽又被新的雨滴冷卻凝聚在一起，然後順著繼續蒸騰的水汽邊緣，滑落到地上。
此刻鬥氣鎧甲就像是一件雨披，將暴雨隔絕在外。
一直走到大露臺邊緣，對著院子的空地，伸出右手，然後徐徐一握，一道巨大的瑩光大手凝成。
向前抓握，將空氣與雨滴混合在一起，直接抓爆。
“老爺真是勤奮呢。”女管家米蕾娜，正在烘烤麵包，從窗戶看到院子裡爆開的瑩光大手，不由得讚歎道。
管家莫利斯給妻子打下手，聞言笑道：“勤奮，又有天賦，咱們老爺肯定會成為一位偉大的奧法師。”
“是啊。”米蕾娜帶著希冀說道，“聽慕菈麗說，怒濤家族的天之嬌女，與老爺辦公室緊挨著呢，要是能夠生活在一起的話，那就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嘍。”
莫利斯道一聲：“難。”
怒濤家族的傑出後輩，通常都會跟外市的大家族聯姻，只有普通後輩才會在本市成家立業。
想到這裡，莫利斯搖搖頭說道：“不要在背後編排老爺，我們承擔好管家的職責，老爺的事情老爺自有主張。”
“老爺太年輕了，我總是會不由自主，把他當成……莫利斯，你說要是我們也有一個孩子該多好啊。”
“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烤麵包吧，別糊了。”莫利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柔聲安慰。
管家夫婦的溫馨，杜克自然無從體會。
他在大露臺上足足修煉了兩個小時的法師之手，在法師之手的力道、方向、速度方面，都有新的體會。
不過想要將法師之手修煉成自己的第三隻手，還需要漫長的年月浸淫。
奧術釋放的程度，不僅僅與經驗有關，還與奧法師本身對靈性奧法的認知有關。
每一次認知上面的提升，都能反饋到方方面面。
“哎喲，杜克！”小雞忽然遊了過來，大叫道，“我乾女兒怎麼成了標本，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拜託，長點腦子行不行。”杜克無語道，“那是蛹化，小紅已經從幼蟲階段蛹化，即將破繭成蟲。”
“是嗎，那是蛹哦，我還以為你把我乾女兒弄死了。”
“別提小紅是你的乾女兒了，你每次出來都沒想過去看一眼乾女兒，連它什麼時候蛹化都不知道。”
“還不是怪你，每次喊我出來就是合體修煉，合體完我都累得半死，怎麼想起來小紅。”小雞搖晃著粗尾巴，理直氣壯的吼道，“而且小紅就是個煞筆，我跟它說話都沒反應！”
“因為它現在還只是一條蟲，沒有什麼思考能力……看來你已經把紅樹枝忘了。”
小雞頓時心虛的頂嘴：“我沒有，我沒忘了紅樹枝！”
“你沒良心啊。”
“放屁！”
“你連你奶奶都不怎麼提了。”
“狗屎，你說的都是狗屎，我天天在心裡面想奶奶。”小雞找到反駁的點，“是你，是你太弱，救不了我奶奶，我怎麼跟你契約了，我應該跟基斯頓·怒濤契約！”
小雞鄙視的瞥著杜克：“他伸伸手指，就能救出我奶奶！”
“沒良心的綠皮大蝌蚪。”杜克直接把小雞抓住，然後往自己肚子上一塞，“跟我契約了，還想著別人，回去好好反省……懂不懂什麼叫潛力股，我的未來豈是基斯頓能望項背！”
話雖如此，但杜克依然有些被小雞的話破防。
未來自然可期，不能否認的是，當下他的確菜得摳腳，根本不敢隨意靠近翠海谷。
“翠海谷……”
杜克沒想到的是，等週末過去，他去彭羅斯法師塔上班，彭羅斯導師在每週一的晨會上，竟然宣佈將再次向翠海谷進發。
“黑玉鱟龍受傷不輕，現在已經躲藏起來修養，翠海谷暫時是安全的。”彭羅斯肅聲說道，“近期不少僱傭兵團進出翠海谷，發現翠海谷發生了一些神秘的變化。”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們這一次，就是應聯合塔的呼籲，前往翠海谷調研這些神秘變化。”
奧利安娜立刻詢問道：“導師，該不會是與3號井區那件事有關吧？”
彭羅斯搖頭：“尚不清楚，總之這一次前往翠海谷調查神秘變化，危險並不大，基斯頓大人的戰艦，會在翠海谷上空懸停，隨時應付可能發生的突發事故。”
話雖如此，奧利安娜等人還是有點不安。
連杜克也有點心底毛毛的，不太想去翠海谷那邊冒險，黑玉鱟龍還沒死呢。
彭羅斯似乎沒看到奧法師們的擔憂，淡然說道：“基麗雅，你也跟著去，增長見識。”
基麗雅應道：“是的，導師。”
奧利安娜頓時微微一笑：“基麗雅，到時候你就跟著我，我們在野外互相有個伴。”
維卡斯導助也笑著說道：“野外是最好的課堂，能學到很多新東西。”
再沒有人牴觸此次外出考察，杜克同樣安下心來，有基麗雅隨行，意味著基斯頓隨時會盯著。
一有危險，便會立刻趕來支援。
安全有了足夠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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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