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融合道則,有很成功的,也有失敗的,這給秦冕以很多的啟示,也讓他樂此不疲。
在融合的過程中,很多以前的認為是問題的問題自動解決,也有很多新的問題產生,但絕大多數也很快被解決。
已掌握的道則層次在不斷提升,他心中暗喜,距離晉階修道帝者不遠了。
不過他很清醒,並沒讓這個暗喜變成狂喜。
以前認為自己的煉體已經達到極限,卻被一次次突破,現在還是煉體皇者,一直還在進步,不能自以為,而是要看客觀事實。
再把所有道則都進行相同、不同類別融合後,他嘗試著領悟***則。
雖然虛體混沌樹吸收皇者到帝尊打進身體的***則,身體也因這些道則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但他對如何領悟***則還是不得要領,感應不到***則甚至其組成規則的存在。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放棄,不斷回憶虛體混沌樹吸收***則時伴生的現象,這一坐就是八十餘天。
就在他覺得這樣是徒勞無功、準備離開的時候,忽感枕海穴涼兮兮的,沒有一個別的竅穴如此。
他感覺有些不解。內外聯通的關鍵就是開通枕海穴,現在又會發生什麼?
凝神靜氣內視枕海穴,那股涼涼的感覺卻慢慢消失。
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回顧之前所幹的事情,發現自己一直在回憶虛體混沌樹吸收***則時伴生的現象。
難道是因為這個?
他有些不自信了。
領悟道則,必需從領悟規則開始,規則編制法則,法則編制道則,八十餘天過去,一條陰規則都沒領悟出來。
純粹就是硬上。
不過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沒理由不繼續嘗試。
這次,他是繼續回憶虛體混沌樹吸收***則時伴生的現象,但與此同時,他分了一部分心神在枕海穴上。
兩天後,那種涼兮兮的感覺再次出現,在枕海穴的周圍,一些自由的規則和法則緩緩遊動。
他慢慢把全部心神轉移到那些規則和法則上,發現各種各樣的都有:五行的、黑暗的、虛無的,其中黑暗的最多。
觀察良久,他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則是不是沒有對應的陰法則?所謂陰,其實是和陽對立的?金克木,金是陽,木為陰;金中有剛也有柔,剛是陽,柔是陰。所以,陰陽並不是一個絕對的概念,而是一個相對的描述。」
「天老曾經說過:天地分陰陽,陰陽分五行;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當時是被暗鷹重傷,在那裡用暗鷹精血淬體,天老引導自己領悟黑暗法則說出這番話的。那時只在乎領悟黑暗法則,並沒想陰陽的事情。」
「是了,天地分陰陽,意味著任何事物都有陰有陽,陰的聚合在一起就是***則,陽的聚合在一起就是陽道則。」
想到這些,他興奮起來,有意識地牽引著那些遊離的規則和法則遊向枕海穴。
枕海穴傳出涼意越來越明顯。
「一定有問題!」
這種涼意很舒服,他自問不會帶來不良結果。
牽引一段時間後,他感覺那種舒服的涼意不再有變化,便停止那種行為,轉而思索起來。
不久,他橫下一條心,牽引一條黑暗道則進入枕海穴。
很快,他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傳到中樞,渾身都有要癱軟的感覺,但也就是那一個剎那,隨後渾身通泰。
他確實渾身通泰了,準確來講是每個毛孔都興奮了。
這條黑暗道則進入枕海穴後,忽然
鑽了出去……也不是鑽了出去,而是新開了一條經脈,這條經脈和原來的經脈是伴生的,只是以前沒有發現而已。
黑暗道則進去了,那些遊離的、他認為是屬陰的規則、法則也進去了,原有的經脈、竅穴開到哪,這些規則、法則也在伴生的經脈中游到哪,那條黑暗道則領頭。
這個過程讓秦冕目不暇接。
黑暗道則帶著那些規則、法則遊動,開通一條條經脈,又在一個個已經開通的竅穴鑽出來,和那些沒有鑽進去的規則、法則和道則互動一會,彷彿在炫耀:「看,今後有我們自己的地盤,不和你們混在一起了。」
伴生經脈在變化,原來的經脈在變化,玄府在變化,實體和虛體混沌樹在變化,肌體也在全面變化。
這個過程有時產生劇烈痛楚,但在那股涼兮兮的氛圍中,痛楚也並沒覺得那麼痛。
越來越多的規則、法則甚至有道則跟著進入伴生經脈,其活性比在原生經脈中更強,還有一些規則自動編制法則,一些法則自動編制道則。
看到那些新產生的法則、道則,秦冕驚訝地發現,這些道則和法則和原生經脈中的有些道則和法則是對應的。
這就是陰陽?
原生經脈中的屬陽,伴生經脈中的屬陰。
待伴生經脈中安靜下來,秦冕再次檢查自己的身體,結果又把他嚇了一跳。
玄府擴大了三倍,混沌樹長高、長粗兩倍。
在混沌樹主根下,新增了兩個模糊的道紋,是陽道則道紋和陽道則道紋。
他都不敢相信,「我這是領悟陰陽道則了?***則生成,陽道則就自動生成?」
觀測一番,推演一番後,他覺得自己的知識儲備不足以解釋這個問題,便把心神轉向肌體。
細胞的生機活力又增強了,但相對先前的霸氣畢露,現在又柔和很多,更顯自然。
看完肌體的變化,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肌體還有不小的提升空間,自言自語道:「這也算是夯實基礎帶來的副作用吧。」
原本以為煉體達到極限,只要和八個分身融合就可以點燃神火,然後晉階煉體帝者,現在看來,自己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其實他是自謙了。一般的煉體帝者,在他那種情況下就是可以點燃神火晉階帝者,只是他的情況太過特殊而已。
天老剛才就被嚇著了。
祂正和秦昕煉器,忽感天地壺分身劇烈變化,連忙尋找變化的根源,才發現是秦冕。
不過秦冕的這個變化,祂也看不懂,超出祂的認知了。
看到秦冕一心觀察自己,加之天地壺的變化也很快減弱,這才沒有叫醒秦冕。
不過在祂腦中閃出一種幸福:「這個主子,很不錯。」
檢視過自己所有變化後,他輕語道:「既然已經有陰陽道紋,那就要好好領悟陰陽道則,爭取儘快將其運用於實戰。」
於是,他決定繼續閉關……
背面,一百二十多個冥族和鬼族的帝者衝向人族聯軍,在齊武帝的越權指揮下,堅定不移地往前衝,一波弓箭射傷冥帝,跟著往前衝的帝者和皇者攻擊受傷的冥帝以及漏網之魚,很快將那些冥帝擊殺八成。
那些冥帝自知不敵,便邊退邊阻擊,在後退的過程中,又有兩族帝者趕來,來的比剛才擊殺的還多。
人族隊伍雖然行動很快,但畢竟遭到了阻擊,速度不得不慢下來,導致兩側和後方的兩族帝者很快進入百里之內。
鎮守右側的虢金帝見狀大喊:「光五子雷,對付那四個鬼帝;毒五子雷,對付冥帝。閉眼!」
祂邊喊邊扔出一個光五子雷,卻看到空中只飛
去稀稀拉拉十來個。
扭頭看去,才發現三族修士只有十來個,其他都是除了陳族以外的人族,而這些人族沒有這些東西,剛才扔這些東西的,只有虢族和木族的四個帝者,還有十來個兩族的皇者。
那些修士不明所以,都扭頭看向祂,卻看到祂已經閉上眼睛。
正當他們茫然之際,看到飛來的兩族隊伍前方發出一陣巨亮的光,刺得他們眼睛生痛,陷入短暫性失明;幾乎同時,他們聽到了巨大的響聲,感到周圍的混沌都在激盪。
很快,他們適應了外界,看到飛來的兩族帝者正倉惶後撤,地面躺著六具帝屍,還有五個重傷帝者在歪歪斜斜逃跑。
看到如此戰績,虢金帝哈哈大笑:「看來我們可以安全回家了!」
確實可以了。
在巨響和巨亮中,背面兩族的帝者全都停止飛行;看到那邊的戰況,它們全部後退了。
「不好,是陸族那三個人族來了。」
「走,那些東西不是我們現在能抗衡的。」
後退十餘里,前方的堵截隊伍調轉方向就飛,兩側和後方的則停在原地不動。
面對不可抗力的因素,保全自己的性命是最高行動標準。
遠遠吊在冥族帝者隊伍後方的兔嘰蟈看到那十來道巨亮的白光,看到二十來個兩族帝者只有十來個逃走,其中還有五個重傷,準備驚得呆在那裡。
這樣的手段,如果用來對付五不像族,五不像族該怎麼應對?
隨即它晃動大腦袋,「這樣的東西不會很多,不然那些人類不會逃走,反而會去追殺。」
它能想到的,冥族和鬼族的帝者也都想到了,可想到歸想到,沒誰敢衝過去試試,眼睜睜地看著那支人族隊伍衝回正面,聽著陳文帝哈哈大笑:「此戰,我陳族擊殺八十餘背面帝者、三千餘皇者和二百六十餘萬冥、鬼兩族人。陳族大勝!」
這聲音傳出數十萬裡,陳族所有修士熱血沸騰。
遠方一處懸崖下,一個皇者聽到這話,嘟囔道:「陳族勝了?那本爺該繼續前行,不再摻和這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