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賽

那晚，他們忙活了很久。再次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幾個人匆匆洗了個澡後，一下子就趴在床上，睡得個不醒人事。

第二天，是被劉小倩喊醒來的。眾人睜眼一瞧，已經是上午九點了，距離比賽的十點整，只差一個小時。幾個大老爺們都急壞了，紛紛跳下床，乒乒乓乓地忙碌起來，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感覺就像在打戰一樣。

許慕白匆匆涑洗完畢後，走到劉小倩面前，故作神秘地問道：“妹子！你猜猜，我昨晚給你帶回來一件什麼樣的禮物。”

劉小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距離比賽，只有不到50分鐘的時間了，你很閒嗎？”

呃！許慕白被她這句話嗆得個半死。他無奈地訕笑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臥室，推出了一輛輪椅放在她面前道：“瞧！這就是我準備的禮物，怎麼樣？喜歡嗎？”

劉小倩疑惑地盯著他道：“哪來的？”

“偷的！”

話音剛落，劉小倩的一臉俏臉就瞬間拉了下來。許慕白趕緊解釋道：“租的！只有三天時間。恭喜你！妹子！你又可以活蹦亂跳的跑了。”

劉小倩被他這句話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那還不趕緊扶我上去，再不抓緊一點，我們就要遲到了。”

“收到！長官！”許慕白雙腿併攏，做了個敬禮的手勢，一下子又把劉小倩逗得咯咯直笑。

二分鐘後，一干人仿若救火隊員般，火急火燎地衝上了一輛計程車，往比賽現場趕去。

早餐就在門口的小超市順便買了個麵包，以及一瓶牛奶。這麼寒磣的套餐，令大夥極度不滿，個個一臉幽怨地盯著李老師，就差點沒說出“摳門”這兩個字。

李老師哪瞧不出他們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他當即宣佈道：“不是老師我小氣，而是今天趕得太急了。不過，只要大家能好好表現，等比賽結束後，我一定請大夥吃大餐，行嗎？”

“耶！老師萬歲！”眾人歡呼了一聲，然後在車上邊啃麵包，邊溫習起了功課。

.

車子在沿著街道，不停地行駛著。離開巷道，拐過兩個紅綠燈後，前方竟然堵車了。大夥瞧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塞滿的車輛，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同學們！離比賽只有不到0分鐘的時間了，我們不能等了，都趕緊下車跑起來吧！但願我們還趕得上。”李老師匆匆交了車費後，推開門，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

其他人見狀，也有樣學樣地走下了計程車，跟著李老師開啟了跑酷模式。沒跑幾分鐘，大夥就累得跟條狗似的，直喘粗氣。唯有坐在輪椅上的劉小倩，拍著手，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歡呼著：“大家加油！快衝啊！……”

那一刻，幾個大佬爺們看著歡呼雀躍的劉小倩，突然一股羨慕之情油然而生。坐輪椅的感覺真好啊！哥也想上去坐坐。

趕到比賽現場的門口時，已經是9點55了，距離比賽，只有不到5分鐘的時間。當他們氣喘吁吁地往比賽大廳跑去時，卻被門口的保安人員一下子攔截了下來。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是哪個學校的？本次大賽的入場都已經到點了，你們才磨磨唧唧地趕來，太不把這次比賽當回事了吧！……”

眾人瞧著那咄咄逼人的保安長，集體流下了瀑布汗。李老師趕緊從皮包裡相關的證件，又是遞煙，又是道歉地說了一大堆好話，那些保安才肯放行。

當他們走進比賽大廳時，現場所有參賽的選手都扭頭往他們這邊瞧來。那怪異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干跳樑小醜似的，令他們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現場來自全省00多所高中的參賽選手，密密麻麻佔滿大廳裡的每一個角落。那人頭攢動的盛狀，密集仿若一片茂盛的菲菜田。蘇木他們頂著別人怪異的眼神，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後，才發現手心緊張得泌溼了一大片汗水。

比賽用來答題的，是一臺大約5英寸的平板電腦。每張臺桌上都有一臺，每臺電腦都跟主機對接著。

蘇木他們開啟電腦，輸入了賬號和密碼後，平板電腦的智慧機立即響起來道：“歡迎c市市一中的學生代表團隊入場，還有5秒後，本屆的xx大賽即將開始，祝你們一路凱歌。那麼，現在就為你們介紹一下……”

蘇木他們聽著那臺唧唧歪歪，說個沒完沒了的平板電腦，煩得立馬將它關掉的心都有了。而四周的人，則集體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坐在旁邊不遠處的顧小北對他們笑了一下道：“千萬別關機，電腦只嘮叨五分鐘後，就會自動結束。你們運氣好，大概不用聽完了。我們可是飽受煎熬啊！”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全都“噗嗤”笑出聲來。蘇木他們朝顧小北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

十點整後，監考老師準時到達現場。他站在主席臺上，公佈了一系列的比賽規則：這次比賽採取的是積分淘汰制，所有比賽的隊伍，完全以積分排名，決定這次大賽的去留。

比賽分三天舉行，每天二輪：即中午一輪，下午一輪，一共六輪。每輪為三個小時，每小時10道題，即每輪要回答60道題目。也就是說，每道題大家只有0秒的討論時間。

每輪比賽結束後，排名靠後的一半將淘汰出局。也就是說，每輪比賽，都有一半的學校將離開現場。然後比賽再這樣層層篩選下去，直到決出最後的冠軍。

現場的選手聽完比賽規則後，集體倒吸口冷氣。這麼嚴厲又殘酷的淘汰賽，心理素質不過關的選手，鐵定要完蛋。

.

10點半後，比賽正式開始。

由於早上趕得匆忙，再加上大賽經驗不足。剛開始的時候，蘇木他們都連連失誤，導致排名下滑。不過，後來因為陳一帆這臺人形電腦的發威，然後又有了劉小倩的助攻，他們的成績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只是過來參加比賽的選手，誰都不比誰差多少。前期的失誤，導致的後果就是步步落後。蘇木他們看到自己跌落在末尾的排名，急得手心直冒汗。

一個小時過後，現場歇息五分鐘。大腦經過了一個小時超負荷運轉後，所有的選手都累得夠嗆。蘇木他們雙手枕在腦後，依靠在椅背上，累得直喘粗氣。

陳一帆一臉不滿地斜睨著他倆道：“學長！你們都怎麼回事啊？本來還指望著你們倆當主c，結果你們集體拉稀。再這樣下去，我們學校鐵定被淘汰出局。”

一旁的劉小倩也扭過頭來埋怨道：“是啊！許慕白！蘇木！你們平時不是超給力的嗎？今天怎麼都表現得這麼差勁。”

蘇木一臉歉意地道：“對不起！昨晚睡眠不足，以至於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

許慕白則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兩位放心！後面的兩個小時，我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對吧！蘇木！”

“嗯！那是肯定的！”蘇木和他在空中擊了一下掌後，開始閉目養神起來。許慕白灌了一口水後，跟著他有樣學樣地閉上了眼睛。

“但願吧！”陳一帆嘀咕了一聲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副失落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王者，帶著兩個青銅打野一樣無奈。

.

五分鐘過後，比賽再一次啟動。因為有了前一段時間的教訓，這次蘇木和許慕白簡直是豁出去了，該拿的積分，一分不落地拿了下來。沒把握的，則大夥集體討論。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奮戰後，他們的成績終於衝到了中游。只要再加一把勁，離出線就指日可待。

蘇木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成績榜單，卻意外地發現市二中的成績遙遙領先，排在了前八位。許慕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他一臉不爽地怨道：“同是一個市的，我們學校的綜合成績，還要領先他們學校不少。要是真照這樣發展下去，估計我們都沒臉回去見人了。”

劉小倩立馬搖頭道：“許慕白！你別洩氣！剛剛我仔細瞧了一陣子。市二中的大部分得分，很多時候都是來源於顧小北。其他的三名選手雖然也不錯，但跟顧小北比起來就差遠了。所以，你別以為市二中今年有多厲害。厲害的不是市二中，而是顧小北一個人而已。”

“真的？”蘇木他們聞言，彷彿要再次確認這個訊息似的，集體扭頭往劉小倩瞧去。直到劉小倩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們心裡突然升起了無限的鬥志。

最後的一個小時裡，蘇木他們有如神助般，越戰越勇。衝到最後階段時，大夥都忘了什麼排名，忘了什麼出線，只是在單純地享受著比賽帶來的樂趣。

下午1點40的時候，第一輪比賽正式宣告結束。蘇木他們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排名榜，竟然發現自己衝進前一百。幾個人瞬間激動得不能自抑，跳起來又抱又笑，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看起來像群十足的傻子。

顧小北走過來，樂呵呵地伸出手笑道：“恭喜你們出線了！可喜可賀！”

許慕白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道：“彼此！彼此！難得跟顧兄這麼投緣，不如中午大家一起吃頓飯如何？”

顧小北聞言，頓時笑了。男人的默契，很多時候都盡在不言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