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松急速後退,退出淡黃色光圈的包圍圈,驚駭的盯著蘇亦欣頭頂的琉璃鏡,真沒想到,她手上竟有這樣的寶物。
錢松看著,眼中漸漸開始變得貪婪。
今日就將這個女人殺了,他不僅可以得到她手中的寶物,還能發一筆橫財。
這世道,有了錢誰會在乎他長得美還是醜。
他能娶一個比王丫丫好上百倍的女子,蘇亦欣到時候不得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諒?
錢松越想越激動,臉上的肌肉因此抖動,他再次提氣後撤,不讓淡黃色的光圈傷害到自己。
錢松後退,蘇亦欣前進。
兩人在院中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時之間,氣氛十分和諧,當然忽略兩人眼神間的廝殺。
蘇亦欣知道,錢松是在拖延時間,等她的五行之氣耗盡,她又何嘗不是,只要半盞茶,兄長便可以過來支援。
到時揍他丫的沒商量。
被遛了五圈,錢松終於回過味來。
蘇亦欣表情太淡定了,而且她在有意識的將光圈的包圍圈縮小,那光圈僅能容納她一人。
這樣,她能支撐的更久。
“你有幫手?”
蘇亦欣露出八顆牙齒,甜甜一笑:“對啊,才反應過來?小腦發育不太夠哦!”
說著朝腦袋上指了指。
錢松就算聽不懂小腦發育不太夠是什麼意思,但結合蘇亦欣的動作,多少也能猜出來,蘇亦欣是在罵他蠢。
錢松的臉便秘似的看著蘇亦欣。
他發現,蘇亦欣自從到了顧家,這張嘴是越來越毒,關鍵是罵人吧,還顯得文雅,難道是受了讀書人的薰陶?
嫌他醜,現在還說他蠢?
想到半年前,蘇亦欣還沒來顧家時,因他偷看她洗澡,鬧的整個蓮花村的人都知曉,還罵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村裡的孩子,每次見他,都要朝他身上扔石子,罵他癩蛤蟆。
他只得拿出身上的錢,給那些半大的郎君買糖吃,才堵住那些人的嘴,到最後,那些人看到他就要錢,不給就對他拳打腳踢。
一群人,就算只有十一二歲,他也打不過。
不過沒關係,後來他把欺負過他的人都殺了,蘇家也在他報復的範圍內。
尤其是蘇亦欣,他要她死。
和那些動不動就揍他的人一樣。
錢松停了下來,詭異的黑氣縈繞在他手指尖,嘴裡念著蘇亦欣從未聽過的咒語,原本被符籙困住的雙頭蝴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直接將符籙振飛,變大了數倍的雙頭蝴蝶,猛地朝蘇亦欣飛來。
那兩張似人臉的蝴蝶頭,做出兩個不同的表情,一個嘲弄,一個狠厲。
就好像錢松此刻的心情。
知道蘇亦欣有幫手,錢松下手十分狠辣,招招見血。
雙頭蝴蝶伺機而動,蘇亦欣好幾次被雙頭蝴蝶的翅膀觸碰到臉上的傷口,傷口猶如撒了鹽,劇痛無比。
看見因為疼痛,齜牙咧嘴的蘇亦欣,錢松心中酣暢無比。
雙頭蝴蝶的毒性順著傷口,浸入蘇亦欣體內,她明顯感覺到經脈的五行之氣對這股劇毒沒有任何辦法,還被劇毒壓制,不敢靠近。
蘇亦欣體內的五行之氣無法調動,只能握緊小白,近身搏殺。
錢松被蘇亦欣戲耍,最後一絲憐香惜玉的心沒了,對她手起刀落,刀刀見骨,蘇亦欣血流的越多,他便越興奮。
要不是小白剛剛進階,主動替蘇亦欣擋刀,她這會怕是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白舜瀅見此,鬆了口氣。
道長下手這麼狠,兩人就算認識,那也是仇人。
只要能殺了這個多管閒事的丫頭片子,白家她唾手可得。
白舜瀅臉上的欣喜逐漸擴大,就在快要控制不住,想要狂笑出聲的時候,一道流光閃過,然後院子的一角塌了。
在看眼前,哪還有道長的影子,不,有一個道人打扮的男子,不過不是她請的道長。
“你是哪來的臭道士?多管閒事!”
李正真拂塵一甩,道:“我乃青羽宗,宗主元澣座下……(此處省略兩百字)”
去了半條命的蘇亦欣:“……”
“喂,兄長,我這麼慘,你好歹扶我一把啊!”
李正真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笑嘻嘻的看著蘇亦欣,然後道:“妹子,你這傷看著挺慘,但其實沒上次嚴重,這是我師叔給我的治外傷的丹藥,賊好,都給你。”
緊接著又拿出一個丹藥瓶:“這個是解毒的,甭管啥毒都好使,也都給你。”
楊珺宥要是知道,他辛辛苦苦煉出來的丹藥,被這個徒侄兒不要錢似的整瓶整瓶的往外送,修煉的時候,估計得岔氣。
白舜瀅:“……?”
她不認識什麼青羽宗,更不知元澣是誰,只知道,就是眼前這個有些冒傻氣的道士,破壞了她的計劃,如果她請的道長死了,那她的孫兒也活不成。
被踢飛出去的錢松,艱難的從廢墟堆裡爬起來。
這一腳,直接讓他丹田破裂,五臟移位,就這一腳,讓他明白自己與此人的差距在哪。
而李正真卻盯著錢松右手的傷口,滿臉疑惑。
“你的傷口,是被我的至陽之火燒的,可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蘇亦欣服下解毒丹,雙頭蝴蝶的毒性在快速的消除,蘇亦欣走到李正真身旁,道:“若我沒猜錯,那夜驅使鬼軍團圍攻顧家之人,就是他。”
李正真下山不過幾日,這期間他只收妖邪,這些妖邪弱的很,他都沒機會使用至陽之火。
唯有那夜。
驅使鬼軍團,需要法器,錢松的傷口,十之八九就是握著法器做法的時候,被她的精血滅魂陣夾帶著李正真的至陽之火燙傷的。
“竟然是你!!!”
那夜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李正真一直記著呢。
現如今,人就在他面前,李正真豈能放過,啥武器都沒用,直接對著錢松掄拳頭。
蘊含著金丹中期力量的大拳,錢松怎麼扛得住,一拳下去,整個身子都塌了半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李正真還想給錢松來個對稱,雙頭蝴蝶不知從哪竄了出來,體型越變越大,身上詭異的顏色也越發的鮮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