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幹翻外一號！
太可惜了！
太難了！
這一刻，我清楚看見十二點位的冷月破天荒的露出一縷擔憂。
我也看見了婦好潘騰然起身，望向小龍子。
還有那黃昇陽，在這一刻，也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與眾多憂心忡忡的神情完全不同，此時的林朝夕卻是穩坐釣魚臺，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漠。
在她的眼裡，甚至有幾許的幸災樂禍和唯我獨尊的傲然。
唯獨，沒有失敗的頹廢！
有一說一，林朝夕的本事是有的。
那幅李叔同的放下書法，超出袁大頭的九九消寒圖太多。不比王鐸的差了半點。
世紀末至交的時候，神州書法界和收藏界各個行業公認的大宗師們搞了個評選。
為過去的一千年神州書法大師做了總結。
李叔同，排名第九！
林朝夕能撿到李叔同書法大漏，證明她是有潛質的。
只是，這個女孩，身上缺一種東西。
總部的榮譽感！
總部人的精神！
或許，在林朝夕的眼中，這一輪的大戰，她的目的並不是第一。她所取得的傲人戰績，只是她的一個跳板。
一個去往更高層次的跳板！
最後的希望落在小龍子身上。但在這一刻，熟知了解小龍子的人全都垂下了腦袋。
就連小龍子自己也在這時候蹲在地上捏著腳踝龜爬般走到我的身後，默默將拉起帽子蓋住腦袋，再用圍巾圍死，做起了鴕鳥，當起了烏龜。
小龍子雖然擁有三個碩士文憑，但都是地質地理類。
對於古董古玩，小龍子是絕對是隔行如隔山絕對的外行。
撿漏大戰，他就是標準的醬油黨。
不過這小子還是有成績的，成績還不錯。
花了一千塊搞到了個核桃大的黑歐珀，評估組的估價竟然高達六萬六。
黑歐珀是整個歐珀系列中最罕見最昂貴的品種，等同於翡翠中的帝王綠。
在西方世界含沙漠地區，黑歐珀比鑽石更吃香，更受富人們追捧。
除去黑歐珀之外，小龍子還花了十塊錢買到了顆鉑金鑽戒。被估價八千八。
這塊鑽戒是攤主以廢品的價格收起來混在一堆玻璃製品中當廢品處理，小龍子火眼金睛將其挑了出來。
剩下的錢……
全買了我的片仔癀。
小龍子最後成績出來，整個體育館久久無聲。
好些人抱著腦袋，神魂盡喪！
好些人垂然跌坐在地，痛苦的閉上眼睛。
無數人目光呆滯傻傻愣愣看著蒲子衡，絕望透頂。
不少女同事們相互抱著，淚水掛滿臉龐。
輸了！
我們輸了！
總部輸了！
我們輸給外卡選手了。
我們！輸了！
「我，我盡力了。」
身畔傳來小龍子低低抽噎的自責：「我，對不起你們。」
嗚咽聲聲自小龍子包裹嚴實的圍巾中冒出：「童哥，你教我古董古玩鑑定吧。」
「兩年後，我要幹翻李俊凱。」
「別做夢了。兩年，你贏不了他。別說兩年，十年你都贏不了他。」
我輕漠冷淡打擊出口：「古玩古董這東西，生下來不會，這輩子就別想了。」
小龍子期期艾艾迴應我：「那，那有什麼補救措施不？」
「有。
」
一下子，小龍子便自掀開圍巾，噙滿淚水的龍眼定定看著我，誠摯深深期待滿滿。
「什麼法子？只要能幹翻李俊凱。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副真誠的求知慾，叫人動容。
「叫我老師！」
此話一出，小龍子頓時張大嘴瞪大眼，眼球凸出眼眶：「你開玩笑？」
一下子，小龍子就變得無比的暴躁，切齒怒目：「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逗我玩兒？」
說著，小龍子抬手指著我，恨聲低吼：「別忘了。你還跟李俊凱打了賭。你輸了都！你都輸了！」
我撇著嘴：「知道凱子李在我眼裡是什麼嗎？」
小龍子沒好氣說：「是打贏你的人！」
我慢慢昂起腦袋，輕蔑冷語：「冢中枯骨。」
「你少裝逼！我都問過專家了。」
「你的三豐草才值三十萬。僧帽壺才值兩百萬。」
「還差凱子李二十多萬。」
「二十多萬！」
我比出兩根手指，在小龍子面前晃悠了幾下，閉目不言。
「什麼意思？你說我二？你敢說我二？再比一下，我跟你急。」
我收起手指揣進袖中，閉著眼睛輕聲說了一句話。
「老子還有三件東西。」
「隨便一件，都能秒他所有。」
頓時間，小龍子就愣在原地，惡狠狠叫：「我才不信……」
「不是。你有三件東西，幹嘛比兩根手指？」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蒲子衡的聲音便自響了起來。
「總部。444號選手……」
猛地間，無數人抬起頭來，驚惶茫然。
「我們還有人？」
「444？」
「怎麼不按順序編號念成績？是忘了嗎？」
唸叨這些話的這些人，顯然就是被賽委會抓了壯丁打醬油的吃瓜眾。
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名頭。
「444！」
「444的成績還沒出來！」
「對。我們還有444！」
突然間，激動振奮聲傳遍體育館。
無數陪伴我從第一輪走到第四輪、無數被我虐成渣虐成狗的參賽者齊齊起身，驚聲尖叫。
「444？他是誰？」
「什麼？你連444都不知道？」
「對啊。不知道。怎麼了？他很有名？」
「哈。二臂。你連444都不知道？我告訴你……444……算了。給你說了也白瞎。」
「他是神！」
「不！他是超神！」
「我們還有444！」
「我們還有希望！」
「444一定能打敗外一號。一定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