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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弟的死纏爛打,持續了很久。
幾乎每天,厲枝都要收到十幾個電話和微信,無一例外,都是求她撤訴。
她不是沒有起過惻隱之心,只是那點子心軟,不足以抵消她的憤怒委屈,還有明明真心待人卻遭到恩將仇報的心寒。
晚上,小學弟的電話如約而至,怕厲枝不接,還故意換了新號碼。
電話裡,他苦苦哀求:“學姐,我已經發了澄清貼了,我說都是我鬼迷心竅,瞎編亂造的,現在盛氏破產了,我到手的工作也沒了,學姐,你放我一馬吧。”
厲枝想說話,卻沒力氣。
彼時,她正趴在浴室的鏡子前,臉頰酡紅,理石的桌沿冰涼,但很快就被霧氣水珠所覆蓋。齊止的長臂從後面伸過來,圈住她的胳膊,奪下了手機,直接結束通話。
“姐姐,專心一點......”
灼熱的呼吸攀附在耳邊,他的聲音沙啞難抑,又帶著討好。
厲枝認命般閉上眼睛,很快,又被海浪託上了半空......
......
......
深夜,厲枝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身上的餘熱未退,鎖骨處被咬舐的小塊痕跡,傳來細細酥酥的痛癢。
小別勝那啥,她終於有所感悟。
手機重新開機,除了小學弟的訊息,還有梁一夢的微信,表示自己也要退寢了,詢問寢室的東西,她什麼時候來拿。
厲枝想了想,決定讓她幫忙打包郵寄。
[你不回學校了嗎?]
厲枝手指微頓,很快敲字:[不回了。]
身後,齊止看見了螢幕上的內容,指尖繞著她的髮梢,細細地揉捻:
“東西多嗎?我明天下午有空,可以幫姐姐去搬。”
厲枝撥浪鼓似地搖頭:“不用不用,我不回學校。”
說完,沒有得到齊止的回應,她自己也有些心虛,慢吞吞地翻身,正對著他:
“我是覺得,我還是不要出現在學校了。雖然論壇已經澄清是造謠了,但還是有些害怕,若不是因為這事,我也不知道,原來人言可畏是真的,大家只熱衷八卦吃瓜,對於真相,其實並不在意。”
齊止看著她,眸子深了深:“我陪你去,也不行嗎?”
厲枝搖頭:“沒用的,人家只會說我膽子大,都被罵成那樣了,還敢帶著金主出來逛,說不定又要無事生非,還是算了。”
金主兩個字,有點刺耳,在齊止皺起眉的同時,厲枝向上攀了攀,親了親他的唇角:
“沒事的,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別人怎麼說,我根本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嗎?
齊止盯著她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似要把她看穿。
她其實並不知道,他看過她的手機。
那些多人群裡對她的討論,還有一些口無遮攔不知好歹的人,給她私聊,罵出口的話,都實在難以入耳。
人們眾口鑠金,多數時候,都只是藉著小事發洩自己的情緒,至於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傷害?
無所謂了,疼的又不是自己。
......
厲枝見齊止沉吟,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我真的沒事。”
齊止沒說話,她便使勁兒往前鑽了鑽,像個小貓兒似的,舔了舔他的喉結。
細小的動作,卻讓齊止心癢難耐,但面上仍然裝著平靜,捏了捏她的下巴:“怎麼?還沒夠?”
厲枝愣了一下,趕緊搖頭。
她都快散架了。
“睡了睡了。”
她爬起來去關床頭燈,卻看見牆壁上的人影,罩住她的影子,完全地覆蓋住。
齊止率先伸出手來,在抽屜裡又拿出了個小小的塑膠包裝,然後拉著她的衣領,把人撈了回來:
“急什麼。”
“我還沒吃飽......。”
......
......
......
又是年底。
剛剛步入12月份,城市裡便已經有了影影綽綽的節日氣氛,路邊的燈,商場的海報,一切都熱熱鬧鬧,迎來送往,迫不及待,開啟新的一年。
厲枝剛剛結束了轉正前的最後一次述職。
密集的忙碌後,好像大石頭落地,整個人都變得鬆懈,連起床都變得困難。
房間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慢吞吞地爬起來,眼睛剛眯起一條縫,卻看見齊止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床邊了。
甚至,連領帶都打好了。
“我起晚了嗎......我我我,我現在就起來......”
厲枝登時清醒,抬腿便要往衛生間跑,卻被齊止按住肩頭,按了回去:“不急,我幫你請假了。”
“請假?”厲枝驚恐,轉正的關鍵時候,她可不敢隨便請假。
況且,因為起晚了就請假,太草率了吧!
“嗯,請了一個月的,到新年之前。”
“啊???!!!”厲枝一聲驚呼,差點從床上蹦下來:“幹嘛啊???我會被辭退的吧!”
齊止把她的頭髮捋順,像是在擼一隻炸毛的小動物:“不會。”
厲枝:“......”
行吧,大boss都發話了,可是......為什麼要請一個月的假?
齊止沒有回答她,只是站起身,幫她拿衣服:
“不睡了就起來收拾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
......
......
城郊的墓園,靜謐肅然,晨光初洩,蔥鬱樹梢的露水折射著淺淺的光亮。
空氣裡,松針凜冽的氣味平添一份寒涼。
厲枝抱著一捧百合,跟在齊止身後,在一塊墓碑前站定。碑上夫妻的照片,眉眼和善,淺淺的微笑著。
這是厲枝第一次見到齊止的父母。
雖然是以照片的方式。
齊止的五官遺傳了易雙柔的秀美,特別是一雙眼眸,清澈乾淨,而周身的氣質,又和齊延宗更相似,挺拔舒展的嵴背,挺拓而堅毅。
重逢之後,她從未聽齊止提及齊延宗,他不提,她便也不問,擔心觸及傷口。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齊延宗在兩年前已經因病去世。
從此,和深愛的妻子團聚,卻獨獨留了齊止一人在這世上,孤身獨行。
齊止定定站在墓前,長久出神,厲枝並不打擾,只是小心地把花放在墓前,然後輕輕拉住了齊止的手。
得到的回應,是緊緊的十指相扣。
林中風帶著蕭索的氣味,望著照片上和善的面容,厲枝鼻子發酸,下意識地開口:
“叔叔阿姨你們好,第一次見面,我叫厲枝,是小止的女朋友。”
“叔叔當年把小止託付給我爸爸,我們就從那時候相識,然後在一起。這些年,小止很想念你們,他的成長,我都看到了,叔叔阿姨在天上,也一定看得到。”
“以後的日子,我會和小止一起,好好往前走,叔叔阿姨放心吧。”
“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不離不棄。”
“是吧小止?”
說完,她歪頭想向齊止確認,卻正對上齊止複雜的眼神。
蘊著無盡的溫柔,如同一汪清澈的泉。
他把厲枝的手緊緊包裹,轉向照片上,父母的笑臉,沙啞開口:
“爸,媽......”
後面的話語,卻並沒有說出口。
但他知道,爸爸媽媽會聽見。輕盈的風,樹梢的鳥,將融的雪,都是連線天堂的信使。他此刻的踏實和安寧,便是爸媽給他的回應。
所有的變故與不幸,那些年的曲折與艱難,都隨著這個冬天的到來,徹底結束。
“小止,叔叔阿姨會祝福我們的。”
“會的。”齊止握著厲枝的手,指腹在她的手背上細細摩挲:“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掌心裡的小手,也緊緊回握住他。齊止透過眼前的迷濛,看見厲枝挽起的嘴角,心底升起暖意。
踽踽獨行的少年,終於重新有了家。
浮光月影,白駒過隙,總有一人在闌珊處,只等他一人。
萬家燈火之中,會添上一盞。
從此,只為他而亮。
劇透一下,後面的內容就是旅行,求婚,婚禮,還有一些高甜澀澀小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