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那個受虐待的女孩的?”清純女分析道:“女孩受盡虐待而死,怨氣不消化作了厲鬼,凌晨殺死中年男人的就是她。”
目前看來,清純女的分析還算合理。
“有可能是這樣,不過我們還需要一些證據,”從衛生間出來後的壯漢氣勢弱了許多,甚至能看到他額頭上細密的冷汗。
江城清楚,他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平靜。
“先去吃飯吧,”有人提議。
做飯這件事就交給了胖子一個人,清純女去幫著洗菜。
沒過多久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就做好了,即便在這樣的環境下大家還是將飯菜一點不剩的吃完了,可想而知胖子的手藝。
“你是廚師?”壯漢喝了口熱湯,連帶著看胖子那張大臉也順眼了許多。
“不是,”胖子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就是到處跑,什麼工作都幹過,也就什麼都會點。”
“你們都是做什麼的?大家能聚在這裡也算是緣分,”壯漢放下碗,目光也柔和了許多,“我叫樊力,是一名保鏢。”
“我......我叫謝雨,在保險公司工作,”男文員小聲說。
“我叫陳曉萌,正在讀大學,法律專業,”清純女介紹自己。
輪到唇邊有痣的女人了,原本還以為她會不屑一顧,可慢吞吞的聲音響起,“你們叫我暖姐就可以了,我比你們都大,職業......”她隱晦的笑了笑,“我是賣貨的。”
大家都用說不清的目光看著她,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氣場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商販,而她所說的“貨”究竟指代著什麼,其中恐怕也大有文章。
但沒有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們統一看向了江城,大家對他的好奇程度甚至要超過自稱暖姐的女人。
江城挺直上身,正色道:“我叫郝帥,是一名男模。”
“你是模特?”清純女像是有些不大相信,“是在影視公司嗎?”
江城慢慢轉過頭,用似有深意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我在KTV上夜班。”
大家都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盯著他,但沒有人發表評論,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職業的權利,更何況他們覺得江城也真的有這樣的身體條件。
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白天似乎格外短暫,幾人又聊了一些話後,天色居然再度暗了下來。
壯漢走到窗邊朝外看了看,又走回來說:“不是要下雨,是天真的黑了。”
就如他所說,半小時後,夜幕再度降臨。
幾人圍坐在客廳的壁爐旁,一邊烤火,一邊分析著目前掌握的種種線索。
為了安全起見,白天他們將庫房中的木柴搬了一些到客廳,這樣就不至於等夜裡木柴不夠後再去拿。
胖子坐的位置距離木柴最近,此時正時不時向裡丟一根。
火燒得十分旺,將大家的臉映的紅彤彤的。
陳曉萌還在堅持之前的看法,覺得是這個家庭裡的其他成員虐待女孩,最終導致了女孩慘死,這個別墅裡的鬼就是四口之家的女孩。
她似乎對這種觀點有執念,每次說到這的時候情緒都會變得激動,與之前的溫婉模樣大相徑庭。
聯想到她讀的是法律專業,江城覺得這或許是個有故事的女孩。
幾輪討論後沒有什麼新的進展,倒是有人打起了哈欠,看來昨夜沒睡好的不只是江城一人。
樊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略微有些發麻的腿,提議道:“先去睡覺吧。”
他的提議很快得到響應。
由於中年男人不明不白死在了一層,所以今晚大家決定都睡在二層。
謝雨小聲說大家能不能都住在一起,這樣才安全,可話音未落就被暖姐否定,她說那也許會錯過什麼。
謝雨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可終究沒人問暖姐她口中的什麼指的到底是什麼。
話雖如此,但大家還是很默契的避開了女孩住的臥室。
打算分成兩組,一組睡在男孩臥室,一組睡在主臥室。
暖姐和陳曉萌都是女人,自然要住在一起,她們選擇了二層主臥室,也就是男女主人住得那間,昨夜她們就睡在這裡。
胖子死活都要和江城住一間,於是江城和胖子一起進了男孩臥室。
接下來就是樊力和謝雨了,看得出來他們都想住進暖姐那間,畢竟那兩個更有經驗,跟著她們存活機率也能大一些。
最後暖姐和陳曉萌商議後還是選了樊力,他們三個進房間後就關上了門。
走廊裡只剩下孤零零的謝雨。
一股陰風吹來,讓他不自覺抱緊了自己,胳膊上炸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他一路小跑到江城所在的臥室門前,快速的敲著門。
砰砰砰!
“是我,快開門啊!”
江城一邊慢悠悠的檢查房間,一邊不在意的回覆說:“你之前不是要把我一個人扔進衛生間嗎?你自己去隔壁住吧。”
謝雨盯著隔壁那扇留著一道縫隙的門,門隨著微風輕輕顫動著,像是下一刻就要有什麼東西衝出來。
那是女孩的臥室。
謝雨嚇得一個激靈,轉過身帶著哭腔求饒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的,求你原諒我!”
將房間全部檢查一遍後,江城才放心的坐了下來,隨手擰開一瓶新的礦泉水,淺淺的抿了一口,對著門輕佻問道:“你叫我什麼?”
“郝帥!郝帥!”
江城舒適的眯起了眼睛。
“郝帥!郝帥!”
胖子:“......”
“呼——”江城滿意的吐了口氣,接著擺擺手,示意門後的胖子把門開啟。
門剛開,謝雨就一陣風一樣的竄了進來,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有了剛才那檔子事,謝雨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的縮在臥室的角落裡,就怕惹惱了江城給他丟出去。
“你,”江城揚了揚下巴,對著謝雨,“去睡床。”
“我,睡床?”謝雨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是一間單人臥室,床也是普通的單人床,也就是說他們三人中只有一個人可以睡在床上。
其他兩個要麼打地鋪,要麼擠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