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永恆之城

“死到臨頭了，你樂啥？”

見菩提魔樹的老臉滿是興奮，趙司明有些納悶。

然而讓趙司明沒想到的是，菩提魔樹居然開口說話了，發出蒼老的笑聲，“哈哈哈哈，我得感謝你，可憐的人類，你省了我太多的功夫，若單純靠果實引發它們自相殘殺，多久才有現在的成果，作為補償，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守護者。”

“誒？你有智慧，還會說話？！還特麼是中文？！”趙司明一驚。

“人類，黑暗的偉大深邃，是你們這些渺小的生物所無法想象的，黑暗能賦予一切奇蹟，包括你們引以為豪的，所謂的智慧。”菩提魔樹上的人臉十分人性化的做出嘲弄的表情。

“我引以為豪的可不止智慧，還有持久，你行麼？”

趙司明挑眉。

菩提魔樹表情一僵：“……”

所有的喜悅與興奮頓時散去。

但，還是忍不住反駁道：“低階生物的繁殖行為，豈能與黑暗的偉大深邃相提並論！”

“也就是說可以有，但沒有咯，所以還是沒有，還是不行。”

趙司明一本正經。

對此，菩提魔樹的老臉湧現憤怒，張口就是一個字，“死！”

一顆人頭果頓時脫落。

誘人無比的香味頓時讓趙司明目光迷離。

這一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吃下這顆果實！

下一刻，刺痛從腦海中傳來。

魔刀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作為會自己砍人的刀，它騰空而起，刀光一閃，將人頭果一分為二，雖然刀身材質有些腐朽，扎不破怪物的皮囊，但削水果還是沒問題的。

同時，它開啟被動能力——殺意波動，每秒鐘造成兩次靈魂傷害。

不打別人，就打趙司明。

伴隨著靈魂傳來的刺痛，趙司明瞬間清醒過來，掙脫了人頭果的誘惑。

雖然被強控了一秒，但也只有一秒，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帶著魔刀的目的一共有兩個，一個是收割月神祝福下的漏網之魚，諸如亡靈系的怪物，第二個目的，是打自己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月神祝福在身，基本上沒有怪物是自己的一合之敵，如果有，那意味著，自己先手被控，例如精神支配者那種精神系的影響。

只有精神系靈魂側的影響，才能讓自己一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魔刀的作用之二，就是利用殺意波動的靈魂攻擊，讓自己清醒過來，這個能力傷害不高，短暫挨兩下不僅沒事，反而提神醒腦，非常酸爽。

趙司明揚了揚下巴，“還有什麼招，繼續。”

菩提魔樹驚呆：“……”

鮮少有生物系的存在能抵抗人頭果的誘惑，作為被黑暗賜福的黑暗之源，成熟的果實對九成怪物都有致命吸引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手段。

其實這一招已經夠了。

只要吃了人頭果，這個人類就會變成喪失人類理智的怪物，但萬萬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帶了一個器靈在身上，把人頭果削了去，還利用自殘的方式掙脫了人頭果帶來的吸引力。

“不想死的話，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趙司明對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十分平靜，大佬氣勢拉滿。

本來是想直接滅掉菩提魔樹來著，不過既然菩提魔樹居然能溝通，便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問題。

菩提魔樹露出屈辱之色，但沒有拒絕。

“你是如何誕生的？”趙司明問。

“黑暗之源選擇了我，我便從一顆普通的植物，成為了散播黑暗的使徒。”菩提魔樹悶悶說道。

“也就是說，你的智慧，你的語言，你的記憶都是黑暗之源賦予你的？”趙司明聽明白了。

見菩提魔樹表示肯定，趙司明覺得所謂的黑暗確實神奇，居然直接給一個植物賦予了生命和語言。

接著又問：“我要知道黑暗的起源，時空的奧秘，永生的途經，無敵的秘訣，寶藏的下落。”

“阿巴阿巴……”菩提魔樹一臉懵。

“噫，這都不知道，廢物。”趙司明失望，卻也明白，這個菩提魔樹知道的可能很有限，於是問道：“告訴我永恆之城的資訊。”

“永恆之城！”菩提魔樹露出震驚的神色：“你居然知道永恆之城？難道你也是來自永恆之城？”

“嗯哼。”趙司明不置可否。

“我被黑暗之源選中之後，覺醒了一些，作為種子時期的記憶，以及關於永恆之城的資訊。”菩提魔樹露出回憶之色。

它繼續道：“永恆之城是黑暗也難以湮滅的文明之火，傳說此界在毀滅前夕，集合人類全部力量，打造了幾座永恆之城，分別是永恆天空之城，永恆海洋之城，永恆戰爭之城，永恆花園之城，或許還有別的永恆之城，但我不知道。”

“而我，來自永恆花園之城，我本是永恆花園之城的一顆種子，被人帶出來，那人，死在了這片土地上，攜帶的種子化作了這片森林，讓這片荒蕪之地有了植被。”

“每一座永恆之城都具備不屬於黑暗的奇蹟，這是人類最後的奇蹟，人類將其稱之為詞條，我不知道詞條如何獲得，但只有具備繁多的傳說詞條，才能誕生永恆之城，也只有永恆之城，才是偉大黑暗也無法摧毀的存在。”

菩提魔樹把自己知道的，交代的一清二楚。

“詞條，永恆之城。如果我的小基地一直升級，能成為新的永恆之城嗎？只有永恆之城才能在黑暗中長存的話，我必須把自己的小基地升級成永恆之城才行，就是不知道詞條是什麼，該怎麼獲得。”

趙司明沉吟片刻，對著菩提魔樹點點頭，“好的，我沒事了，謝謝解惑，為表達感謝，來，滿上。”

一揮手。

“不！卑鄙的人類！！！！”

伴隨著菩提魔樹驚怒絕望的表情，龐大繁茂的菩提魔樹，轟然炸裂！

植物，也是蘊含液體的。

甚至比起生物來說，更害怕滿上，可以想象一張樹皮裡充斥樹汁的情景。

菩提魔樹，卒。

按照誕生意識算起，享年：五天。

一個銀光閃爍的寶箱出現在菩提魔石的根莖處。

——銀質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