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怒砸金帆酒店事件

第二百三十三章:壽春城

壽春城頭。

楚王負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屈明怎的如此遲慢,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他還沒押著俘虜來。」

「大概是霧氣的緣故,所以屈明將軍行的慢,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想來一會兒就到。還請大王稍待。」松陽君景昭輕聲開口,解釋起來。

楚王負芻撇撇嘴,不怪他開始生氣,因為站在城下空地,原本滿懷激動準備觀賞秦軍俘虜入城***的觀眾們,那些一大早就從附近鄉邑里聚趕來的楚人,大多有些不耐煩起來。

時間不停流逝,而原定押送俘虜入城的隊伍還沒到達,這讓許多人在竊竊私語。甚至還有楚人農夫擔心著家裡未做完的農活,開始轉身離去。

不僅是城外,就連城內原本滿滿的壽春居民,也有許多轉頭回了屋裡,各幹各的事情。

這哪能行啊,要知道如今連雲中君這位高貴的天神,都在淝陵上看著這一幕。

要是讓雲中君看見這些子民如此不給自己這位大王面子,那他楚王負芻豈不就要在天神面前丟大臉了。

「靳夏,立刻派兵出城,不準這些人離開,在沒看完俘虜入城前,誰也不準走!還有城裡那些人,也全都給我從屋子裡趕出來!」

楚王負芻憤憤說道,此番押送俘虜入城的儀式是在昭顯他楚王的功勳,是他楚王誇耀自己的時候,每個楚人都必須看。

「唯,臣這就派兵把那些人全趕回來。今日之事,乃是我楚國數十年未有之大勝,所有楚人皆當一觀,如此方能凝聚我楚國人心,一展我大楚雄風。那些人若是不願觀看,就是在蔑視大王,不願我楚人同心,臣請誅之!」

靳夏笑著開口,他對於這位大王的心理十分清楚。

楚王負芻聽到這話,頷首道:「你說的有道理,此番俘虜入城儀式,誰敢不看,那就是在蔑視不穀!你派人去吧,若是敢有反抗者,以嚴刑懲之。」

旁側的景昭嘴巴張了張,欲要勸阻,又看了眼大王和其寵臣的臉色,只得又閉了嘴。

好在還沒等靳夏去派人,遠方淝水八山的方向,就出現了一陣陣聲響,從霧中鑽出來一個個顯得模湖的身影。

「來了!」

「押解秦人的隊伍來了!」

有眼尖的人大叫起來。

城下許多原本沒了精神的楚人,神色又振奮起來。他們踮起腳,在人群中伸長了腦袋,想要看一看那被楚卒們押解的秦軍俘虜。半大小子們更是在人群中穿梭來穿梭去,個個往前面鑽。

「聽說這次俘虜裡有一個秦國的裨將軍,那可是個稀罕人物。」

「裨將軍?那是個什麼官職,有司馬大嗎?」

「不知道,反正是個大官。等會兒他過來的時候,我可要向他吐口水,嘿嘿,想想就刺激。」

不只是城下的楚人平民感到激動,就連城頭上,那些跟隨楚王負芻遠遠眺望楚國貴族們也興奮起來。

….

這可是數十年來未有之大勝!

這些被押解來秦軍俘虜,將真正的振奮楚人之心,驅逐數十年來積累在一代代楚人心中的恐懼。讓楚人們知道,秦國並非不可戰勝!

靳夏看著遠方出現的人影越來越多,也不等看清楚那些人的模樣,立刻舉臂呼道。

「我楚國此番能大勝秦軍,除了太一保佑之外,皆賴大王的英明神武。」

「楚國萬勝!大王萬勝!」

在靳夏的引導下,城頭上的楚國諸臣也跟著呼道:「楚國萬勝!大王萬勝!」

哪怕是頗為穩重的景昭,此刻也不由被陣陣高呼帶動的心神盪漾,亦跟著舉臂叫起來。

公卿貴族們高呼,守城計程車卒們也自然跟著高聲大叫。

聲浪一層接一層,就連壽春城內外數萬聚集的楚人百姓,也被這的歡呼所帶動,紛紛跟著高呼長嘯。

「楚國萬勝!」

「大王萬勝!」

震天的呼聲在壽春城上空響徹,這一刻,在那呼聲中,彷彿楚國的人心都因此而凝聚。

彷彿那曾經屠滅淮泗、鯨吞魯越,橫掃南方,問鼎中原的霸主之國又回來了!

他們依舊是戰無不勝的楚人,依舊是高昂著頭顱的祝融後裔,依舊是那隻在南方展翅翱翔的鳳凰!

城頭上,楚王負芻站在呼聲正中,激動地全身顫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變得越發高大與威武。

「大巫,雲中君可曾見到這一幕?」

楚王負芻側首,望向白髮蒼蒼的大巫。

大巫自是不會掃興,他望向八山方向,笑道:「雲中君自然看到了,大王之功勳,天神已經知曉,亦在讚賞大王呢。」

聽到這話,楚王負芻哈哈大笑起來。

他雙手拄著城牆,望向那遠處淝水八山的方向。

大笑道:「熊猶,你看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不僅是楚人們愛戴不穀,就連天神亦對不穀表示認可。只有在不穀的統治下,楚國才能真正的復興與強大。」

「不穀,才是真正的楚……咦,怎麼回事?」

楚王負芻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雙眼大睜,死死的盯著那些從霧中跑出來的人影。

隨著距離接近,他已經能看清那些人影的模樣,確實是身穿赤甲的楚軍。

只是他們怎麼都在跑?

屈明帶著五千楚卒押送一千秦軍俘虜而來,自是應當緩緩行來啊,那樣才有儀式的感覺。

而且看上去這些楚軍士卒跑的混亂無比,東一個西一個,竟然沒有列成陣勢,怎麼看怎麼古怪。一眼望過去,這不像是押送俘虜前來的軍隊,更像是被人追趕的敗卒。

「屈明這是在搞什麼!怎麼連押個俘虜都弄不好,這麼混亂,是要當著數萬子民的面丟不穀的臉嗎?」

楚王負芻臉色陰沉下來。

歡呼聲漸漸停止。

城上城下,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奔過來的楚卒。

….

這怎麼和想象中的場面不一樣?

秦軍俘虜呢?

還有這些奔跑的楚軍士卒,怎麼個個面帶恐懼,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秦軍來了!」

「敵襲!」

「我軍被秦人偷襲,大敗!」

……

向壽春逃來的楚軍士卒還未接近,其尖利的聲音就先傳到壽春城上。

「秦軍?偷襲?」

楚王負芻眨眨眼,既驚訝又疑惑,忍不住道:「這淮南之地哪來的秦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不穀啊!」

沒人回答,也不用回答。

因為在那倉皇著向壽春潰逃的楚卒背後,一支身披黑甲的軍隊出現了。

那些人遠遠看去,就像是在霧中奔行跳躍的野獸,驅趕著驚慌的楚國士卒。

楚王負芻親眼看到,一個楚卒在奔跑中因腿腳絆在石頭上,整個人摔翻在地,緊接著,一個黑甲戰士就衝了上來,將手裡的劍毫不猶豫的插入那楚卒的後頸,鮮血狂飆,那楚卒只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整合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援離線朗讀的

源】

這樣的場面在滿城楚人面前不停發生。

那些逃潰的楚卒只要稍微跑的慢了一些,就會被身後的黑甲秦人追上,然後當場殺死,其殺人動作之快捷麻利,讓人看的心驚膽顫。

甚至楚王負芻還看到,有秦人嫌棄身上的甲胃妨礙了手腳,竟然當場脫下了黑甲,只著一層薄衣又開始追殺起來。

這是一場屠殺!

他們楚國引以為豪的軍隊,在那些如同野獸般的秦人面前,竟顯得不堪一擊。

太可怕了!

恐懼在壽春城數萬楚人心中滋生、膨脹。

那數十年來積累在一代代楚人心中,對秦人的恐懼又出現了。

「山東之卒,被甲冒胃以會戰,秦人捐甲徒裎以趨敵,左挈人頭,右挾生虜。此真乃虎狼之師……」

楚王負芻喃喃著,剛才因楚人歡呼而在心中升起的自豪之意徹底消失了,他的心中,只剩下無邊的恐懼。

「關城門!」

「快關城門!」

楚王負芻尖利大叫,身側眾多楚國公卿貴族也跟著叫起來。

而在壽春城下,那聚集在此的無數楚人也跟著叫起來。

「我的母呀,是秦軍!是秦軍!」

「秦人來了,快跑啊!」

……

剎那之間,城內城外數萬楚人盡數混亂成一片,哀嚎慘呼,不絕於耳。

起飛的東君

人氣小說推薦More+

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林聽穿書了,穿的是一本少兒不宜的小說。 她穿成了那個暗戀男主,卻又註定求而不得的女配。原著裡,女配最討厭搶走了男主的女主,恨屋及烏,也討厭女主那個叫段翎的兄長。 久而久之,林聽和他成了宿敵。 段翎在京城中頗具盛名,長得跟美菩薩似的,實打實的貴公子。 這本文裡,只有段翎到最後也沒娶妻,喝不上一口肉湯,這些都是林聽的“功勞”。 她是個惡毒又愚蠢的女配,用來對付他的招數全是損人不利己的,偏偏還自詡聰明。
君子生
明末奇幻演義
明末奇幻演義
【日式奇幻+金光流+明末版蜀漢】崇禎二年,凜冬將至,皇太極兵臨北京城下,圍城一月。 其間,後金薩滿巫師結陣作法,咒術漫天,致使明朝國運蒙塵,天命黯淡。 剎那間,九州各地龍脈崩裂,妖龍頻現,邪祟之氣如疫病般蔓延,千里沃野頓成荒蕪。 然而,這已是九州龍脈三百年來的第二次異變,早在萬曆年間,西學東漸的浪潮便讓龍脈受到汙染,很多明人因此變異成精靈、巨魔、狼人、吸血鬼等西方傳說中的生物。 六道設定:太平歲月
冰魄寒煙
被繼兄陰溼覬覦後
被繼兄陰溼覬覦後
(全文存稿,放心收藏) 簡介: 息府派人去接真千金回來,而孟嬋音遭人陷害,錯進了曾經的繼兄房裡。 第二日醒來,他並未責備她,也沒有再提及。 那夜發生的事像是一場夢。 她依舊能留在息府待嫁。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看她的眼神日漸黏溼,待她也越發和旁人不同,甚至親暱得能在同一張榻上小憩。 為了能安穩出閣,她在他陰暗窺視地覬覦下竭力地粉飾太平。 可後來幾番周折下來,她接二連三與人定親、退婚,卻始終還待字閨中。
妖妃兮
重生古代災荒年:從窩在深山打獵開始
重生古代災荒年:從窩在深山打獵開始
頂級野外求生專家魂穿大慶,成了一個愚孝廢物的小村民。 開局凍死山腳,回家女兒被賣,打回家的第一隻兔子,被老婆下了藥,要和苦命女兒共赴黃泉。 蘇彥文勢必要守護這個家,親手養大女兒。 惡毒的繼母,專橫的爹,沒心沒肺的繼兄繼妹……人性的可怕從他們身上展現出來。 一把火後,一家子在雪災中失去了唯一的庇護所。 索性帶著妻女,直接進入深山。 白雪覆蓋的大山,充滿傳奇色彩的山腹深處,蘇彥文看見的確實黑熊、老虎、
山鬼不識字
皇爺他老房子著火了
皇爺他老房子著火了
(下一本《被清冷世叔覬覦上之後》求收藏) 荷回是太后從前閨中密友的孫女,被特意接進宮,與寧王相看。 本以為這個王妃她是當定了的,直到一次宴會,寧王當眾對太后拒絕了同荷回的婚事,叫她難堪。 事後,荷回紅著眼詢問寧王,既然他沒有娶自己的意思,為何前幾日夜裡抱住自己,誰知寧王卻像看瘋子一般看著她,毫不認賬,“你想當王妃想的得癔症了吧?” 他不承認,她以為他在說謊,事後打聽,發現那夜,寧王確實未出過寢殿。
袖裡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