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灣酒吧坐落在西四街,這裡屬於居民區,所以一到晚上顯得極為安靜。
三三兩兩的行人,不過大多數為年輕的情侶,他們或牽著手,或並肩行走,就連街邊的路燈也顯得不怎麼明亮,感覺是故意設定而成。
夜風吹過,街道邊的百年大梧桐便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偶有幾片樹葉落下,飄飄蕩蕩如同飛舞的蝴蝶。
夏建從計程車上下來,他站在街邊看了看,在確定位置後便直接走進了酒吧。
酒吧裡的燈光較暗,顯得極為柔和,一首經典的老歌唱出了令人陶醉的回味感。
方芳看到夏建便趕緊迎了過來,然後帶他去了牆角處的一個位置。
“你怎麼來這種地位,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坐下,夏建便笑著對方芳說道。
方芳莞爾一笑說:“我正在休假,再說了,警察也是人,我也想體驗一下這樣的生活有錯嗎?”
方芳說著便開始給他們倒酒。
夏建笑了笑沒再說話,在這個問題上他還真的無法反駁方芳。
酒竟然是洋酒,甜絲絲的味道中帶著酒精的味道,說不上有多好喝,但也能喝的下去。
夏建喝了兩口,然後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了富川市,我可是晚上剛剛到的。”
方芳呵呵一笑說:“我給龍珠打過電話,她說你晚上到,好像明天是去sh對嗎?要不咱們同行。”
“什麼?你也要去sh?”
夏建非常驚訝的問道。
方芳長出了一口氣說:“好不容易休了幾天假,我想出去散散心,這麼多年了,我還沒有出去旅遊過。”
“好啊!那趕緊訂機票,看能不能訂到同一航班,不過醜話說到前邊,到了sh得你一個人出去玩,我可沒有時間陪你。”
夏建說著便哈哈一笑。
方芳小嘴一翹說:“好像誰稀罕你陪似的,機票已經訂好了,就是和我們同一航班。”
夏建一聽,他不禁呵呵一笑說:“看來我的一切你都在掌握之中,我得找龍珠算賬。”
“千萬別,是我纏著龍珠打問,我以後不問她就是。”
方芳說著便提起酒杯和夏建碰了一下,然後美美的喝了一口。
夏建笑了笑說:“既然明天早上要坐飛機,那麼今晚就少喝一點,這瓶喝完咱們就回去休息,另外你既然出去旅遊,總該收拾一下吧!”
“早都收拾好了,明天一起走就是。”
方芳的話音剛落,忽然門口處傳來了吵鬧聲。
“媽的!你一個農民工還跑到這裡喝酒,也不看看你的嘴臉。”
一個男子扯著嗓子大聲的叫罵道。
“我是農民工怎麼了?我喝我的酒關你什麼事?”
一個略顯蒼老的男子聲傳了過來。
夏建坐不住了,因為他聽到農民工幾個字,要知道他就是個農民工出身,所以他對這幾個字眼特別的敏感。
方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夏建已起身走了過去。
酒吧的門口處圍了四五個黃毛,他們正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大聲叫罵著,喜歡看熱鬧的人便全朝這邊跑了過來。
領頭的黃毛三十歲左右,他一看這中年男子根本就不怕他們,他竟然伸手過去抓住了這男子的衣領。
“放開他!”
夏建大喊一聲,他分開眾人走了過去。
這黃毛雖說把手放了下來,但他不服氣的瞪著夏建問道:“你他媽誰啊?還敢管老子的事。”
“你勸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另外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如果手真癢,那找個地方我陪你玩玩。”
夏建說著便冷冷一笑,就目前的這幾個傢伙,他還真沒有放到眼裡。
這時,酒吧的工作人員跑了過來,他忙說:“大家都散了吧!出來就是喝酒圖高興,但打架就不好了。”
“把他趕出去,否則老子今晚不賣單。”
黃毛說著便指了一下中年男子。
“你憑什麼讓我走?”
中年男子一身正氣的反問道。
“就因為你是個農民工,老子看到你這樣的人沒胃口喝酒,這個理由夠充足吧!”
黃毛噴著酒氣,他大聲的叫囂道。
夏建聽不下去了,他冷冷一笑說:“沒胃口喝就滾蛋!農民工怎麼了?沒有農民工的建設,你能生活在這麼舒適的環境裡?”
黃毛一看夏建非要頂著他幹,這貨也火了,二話不說便朝著夏建撲了上來。
“你他媽的算那個蔥,還敢管老子的事情。”
這貨一邊罵著,一邊揮拳搗了過來,夏建可不是好惹的,他身子一閃,左手一擋,右手一拳掃在了黃手的下巴上,黃毛的身子一閃便飛了出去。
其餘幾個黃毛見狀便撲了上來,夏建拳起腳落,三兩下的功夫這些人全倒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了雷鳴般的鼓掌聲,看來這幾個黃毛還真是不得人心。
“有種你別跑,老子這就叫人。”
領頭的黃毛爬起來就跑。
夏建轉過身子對中年男子說:“要不你先回去吧!這些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
中年男子感激的朝著夏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酒吧的門口。
這時,酒吧的經理來了,他忙笑著對夏建說道:“這幾個傢伙在這條街橫行霸道慣了,還沒有人敢惹他們,今晚你打了他,這事肯定沒完,要不你也趕緊回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這種人計較,還真沒有這個必要。”
夏建點了點頭,他正要喊方芳一起走時,方芳卻朝著他搖了搖頭說:“走什麼走,我還沒有喝好。”
夏建無奈,他只好又走了回去,豈不知,黃毛已經打電話叫了好多的人正著這家酒吧趕來。
就在夏建回去後和方芳剛把酒瓶中的一點酒喝完時,酒吧的門口一陣喧譁,緊接著便有人大聲喊道:“有種滾出來!別當縮頭烏龜。”
夏建起身,他毫無膽怯的走到了酒吧的大門口。
只見黃毛領著一個大鬍子堵在酒吧的門口,而在這兩人的身後,跟了十多個衣著怪異,頭髮染的亂七八糟的年輕男子。
“彪哥!就是這傢伙,他剛才不但打了我,還把我的幾個兄弟放倒了。”
黃毛大聲的對大鬍子說道。
大鬍子打量著夏建,他冷冷的說道:“這麼牛皮,那就報個號上來?不過你得清楚,在這條街還沒有人敢打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