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滿臉猙獰之色,他堂堂神刀宗的執法隊隊長。
在這群人的眼裡,居然還沒有一隻狗重要?
若不是見這群人乃是從門戶中走出,有些摸不清底細,他早已經舉刀劈砍上去。
便是現在強忍著,他手中的大刀也已經飢渴難耐。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會無故從門戶中走出。
這道門戶後,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
神刀宗中,那名執法隊隊長,強忍著怒意,冷聲的質問。
軍子等人紛紛回頭,看向秦朗的方向。
秦朗卻是將面前這數以百計的壯漢,當成了一堆屁,充耳不聞的望向琉璃那精緻的面龐,心情愉悅的詢問道,
“我怎麼感覺回到藍星後,跟待在氣血位面有著很大的區別,好像有什麼不可描述的存在,壓在心頭,讓人心煩。”
琉璃莞爾一笑,溫柔的開口解釋道,“藍星有些特殊的封鎖,不僅針對其他位面的入侵者,同時也限制了本土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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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關乎壽命和修為方面的封鎖,在氣血位面諸如林震等人,能夠在精靈族製造的結界當中,存活上千年,便是沒有那特殊的結界,也能輕而易舉的活上數百年。
而在藍星,想要活上數百年,便是以你我現如今的境界,也難如登天。”
“原來如此!”
秦朗皺著眉頭,沉吟片刻,而後又有著困惑的追問道,“可照著你以前說過的話,似乎你們宗門的歷代前輩,也並沒有活過數百年的。
要是照著你這麼說,她們只要躲到氣血位面,豈不是能夠順理成章的活到現在?”
既然封鎖是針對藍星的,那為什麼不能夠透過門戶進入其他沒有封鎖的位面,繼而延續自己的壽命?
“冰靈宮的第一任掌教,有這份實力,也有這個機遇,只可惜其也沒有存活數百年之久,大機率是在與異魔神一戰中身負重傷,事後重傷不愈,才會撒手人寰。
至於後續的歷代掌教,其實力都沒有打破壽命的桎梏,一代代的凋零,別說是林震等人的境界,便是諸如氣血位面的武王,能夠達到者也寥寥無幾。
至於其他的宗門,我冰靈宮向來不問外事,知曉的很少,並且這方面的資訊涉及到的都是頂尖的強者,訊息根本不可能會洩露出來。”
琉璃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抒胸臆,暢所欲言。
“他媽的,你們一個個耳朵都是聾了不成?沒聽見老子跟你們說話呢!
在我們神刀宗的地界突然出現,也不回話,是不將我神刀宗放在眼裡不成?!”
神刀宗的執法隊隊長終於隱忍不住,破口大罵。
唰!
一股冰寒氣息,自琉璃的腳下瀰漫開來,將地面一寸寸的凍結,像是有目標一般,避開對自己人造成傷害,直直撲向神刀宗的方向。
“臥槽,隊長,這是個狠人!”
“咱們打不過啊!”
“快逃!”
“……”
數以百計的神刀宗弟子,見到這詭異的一幕,想都沒想,扭頭就跑,手裡的大刀像是丟垃圾般的扔遠。
可琉璃一旦出手,這群神刀宗的弟子又怎會有逃脫的機會?
彌散在地面的冰寒氣息,侵蝕的速度猛地暴增,幾乎是一瞬間,朝著深谷的四面八方擴增開來。
眨眼間,地面覆蓋上冰晶,如同溜冰場,便是深谷周圍的林木,都是被殃及池魚,一片片的凍結,如同一簇簇的梨花盛開。
“鳩佔鵲巢,死不足惜!”
琉璃蹙眉,冷冷斥責一番,而後看向秦朗,平靜的道,“看樣子藍星的異變已經產生,連得冰靈宮這等荒無人煙的地界都招惹來了宗門弟子,待解決這裡的煩惱後,速速返回都城!”
話音剛落,琉璃便邁開腳步,朝著冰靈宮的方向走去。
“你們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神刀宗的地界?”
“臥槽!”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臥槽!!”
“……”
“臥槽!!!”
途中,有成群結隊的神刀宗弟子攔路詢問,可話音還未落下,便是被一股冰寒氣息席捲而過。
無論男女老少,皆都一瞬間化作一座座的人形雕塑!
待一行人來到冰靈宮的住宿區,琉璃望著面前跪著的一排排上百名的神刀宗人員,以及那一處處還在建造的房屋,不由得眉頭愈發蹙緊,繼而目光低垂,望著腦袋磕地的一名年邁老者,冷漠的道,“你們這段時間,皆都住在這裡?”
年邁老者雙股顫顫,拼命地倒吞著唾沫,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也不敢有半點隱瞞的心思,連忙點頭道,“回稟仙子,我神刀宗與天刀宗一戰,死傷慘重,逃亡途中,偶然路過這裡,發現有房屋存在,卻無人居住,還以為此地並沒主人,才會想著暫時在這裡駐足。
沒想到卻是驚擾了仙子,我等即刻便會啟程,遠離這裡。
我神刀宗造成的所有痕跡,在離開前皆都會打理的一乾二淨,絕不會留下半根頭髮絲,望仙子寬宏大量,饒恕小的們一條性命。”
嘭嘭嘭!
年邁老者,不住的叩首,身後一眾神刀宗弟子,皆都跟著磕頭。
上百人齊刷刷的磕頭,場面著實有些壯觀。
琉璃眸中古井無波,並無半絲的動容,只是平靜的繼續追問,“你們神刀宗的宗主呢,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
老者抬頭,額頭處有血絲滴落,他伸手遙指著遠處的那一片一片的冰雕,在某處冰雕前停頓,顫顫巍巍的惶恐道,“回稟仙子,宗主大人,宗主夫人,包括少宗主和少宗主之子,皆都在方才被仙子點化成冰了。
就是方才那位詢問仙子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的那位。”
寧芊芊俏皮的轉頭,遙望了一眼,感嘆出聲,“嚯,好傢伙,這是神刀宗的高層被我師父在一瞬間一網打盡了?
神刀宗怎麼這麼弱嘞,連我師父的一口氣都接不住,我師父的口氣有這麼大嗎?
還有,為什麼你報身份的時候,都報的那麼全乎了,卻只報了一個宗主夫人,沒有少宗主夫人?少宗主是自己下蛋孵化出來的兒子,還是說……嘿嘿,你們神刀宗的宗主一家,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雨後小故事?”
嘭!
洛輕語一掌拍出,寧芊芊整個人,又雙叒叕一次的倒飛而出。
“口無遮攔,辱我冰靈宮門風!”
洛輕語板著臉,冷冷地呵斥出聲。
“大師姐,我就隨口一說,有必要這麼嚴肅的上綱上線嗎?”
寧芊芊揉著中招處,疼的嘶牙咧嘴。
幸好這裡是當著外人的面前,大師姐沒有朝娃娃的口糧下手。
若不然,揉起來倒是不太方便。
她心裡面泛起了嘀咕,不知道是之前哪一次得罪了大師姐,惹得其這般的刁難。
想要思考出個結論,卻發現自個兒好像得罪大師姐的次數太多,多到自己也記不清了。
“你就別抱怨了,大師姐揍你那是為你好。
瞧你那話說的,詆譭神刀宗不神刀宗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有膽子敢拿師父打趣的啊?
要不是大師姐率先一步責難,你這會兒早已經又變成冰雕了。
就別滿肚子怨氣了。”
端木嵐小心謹慎的湊到寧芊芊的身旁,小聲地嘀咕著。
寧芊芊扭頭,心裡不舒服的嚷嚷出聲,“我什麼時候打趣師父了?
我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
就算我平日裡膽子大了一些,但也不至於不把自己的小命放在心上啊。
我寧芊芊向來守口如瓶,能口無遮攔?
師父在氣血位面的時候,跟秦朗在客棧裡面待了足足兩日有餘,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想而知,你有聽到我在外面說一句師父的不好?”
寧芊芊越說越來勁,目光瞥向二師姐許嬋,頓了頓,沒有說話,又看向了五師姐肖楚楚,納悶的道,“你有聽到我在外人的面前說詆譭師父的話語?”
不等肖楚楚回答。
一股冰寒氣息,自地面瀰漫開來,有目的的朝著寧芊芊裹挾而去,幾乎是在一瞬間,將其凍結成冰。
呼……
寒風拂過,冰寒氣息在六個師姐妹的身後吹起。
端木嵐不由得倒吞了一口唾沫,心驚膽戰,雞皮疙瘩都被嚇得全然立起。
琉璃的目光,注視著還能夠說話的六個徒兒,指著年邁老者等人的方向,轉移話題的平淡道,“你們覺得這些人,當如何處理?”
端木嵐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眉頭微皺,微微退至眾人身後。
“嵐兒,你說為師該如何處理?”
琉璃目光落在端木嵐的身上,指定回答。
就好像是課堂上,越是不願意舉手的孩子,越容易被點名。
端木嵐被眾人盯著,好看的嘴角尷尬的抖了抖,顫顫巍巍的道,“師父,以我所見,這些神刀宗的弟子都比較識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
並且在見到師父您後,格外的尊敬,甚至不惜當面下跪,禮節方面做的都很周到,而且他們也說了,會在離開後將這裡打掃乾淨,會省下我們很多的麻煩。”
年邁老者等人聽到這話,眼裡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可還不等他們對著端木嵐叩首,後者卻是話鋒一變,繼續說道,“可是,這神刀宗再怎麼說都是隱世宗門,宗主雖死,但其宗門幕後有沒有其他的強者,卻是不得而知,要是放走了一個,難免會走漏口風。
並且,諸如這些隱世宗門,在電視劇裡面一個個都是盤根錯節,既然有敵對的天刀宗,也難免會有生死兄弟的隱世宗門。
為避免給我們招惹來沒有必要的麻煩,還是全部都殺了吧?”
肖冰冰被三師姐的話,逗得忍俊不禁,“小師妹這會兒被凍著,說不出話,要不然她肯定會嘟噥,活佛見得多了,活閻王,倒是第一次見!”
端木嵐並無開口辯駁什麼。
她膽小怕死,小心謹慎,這沒的說,的確性格使然。
可膽小的她,卻不是聖母。
甚至,越是為了保全自身的安危,在這種遇到選擇的情況下,越是要將事情給做絕,以絕後患!
“饒命啊,仙子饒命!小的們真的知道錯了,只要仙子願意放小的們一條性命,今後絕不會給仙子招惹來半點的麻煩。”
年邁老者不住地叩首,額頭處,血液林立。
譁!
一片火光升騰而起,烈火熊熊,一瞬間將一百多名神刀宗弟子,盡數籠罩在內。
火蛇躥升,慘叫聲此起彼伏,只經歷不過三息,便戛然而止。
出手的秦朗對上琉璃回頭的目光,淡然的解釋道,“這裡總共一百二十五個神刀宗弟子,九十三名,看你的眼裡帶著貪婪之色,八十六名看向你的目光帶著怨毒……拋去重疊的,就那一個年邁老者看你的目光只有畏懼。
本來是想著饒過這老者一條性命的,咱也不是劊子手,不是那種以殺戮為樂的人。
只是,這老頭子看你不貪婪,卻是不經意的朝我這裡瞥了幾眼,著實有些噁心,殺了得了。”
琉璃頷首,並未反駁,看向洛輕語等徒兒,淡然的道,“冰靈宮內的一切事宜,暫時由你打理,處理妥當後,再回天瑜市。”
言罷,一道冰寒氣息裹挾著秦朗,拔地而起。
而後如同一道湛藍色的虹光,直指都城的方向,急速掠去。
連得冰靈宮這等荒無人煙的地界,都有神刀宗的人員鳩佔鵲巢。
那如同都城那等繁華的地段,秦家那般舒適的住宿場所。
豈不是有更多的人虎視眈眈?
剛解決宮門的瑣事,琉璃便迫不及待的趕赴都城秦家。
若是有誰膽敢對秦家有半點的不敬,都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以琉璃現如今的修為,便是遠在上千裡之外的都城,也不須半日,便能夠趕到。
不過此時琉璃心中急切,御空而行的速度大大提升。
不到一個時辰,便已經抵達都城的地界。
剛靠近秦家的方向,地面便有兩道恢弘的身影,拔地而起,如同銅牆鐵壁般,阻攔在琉璃和秦朗的面前。
兩名男子皆都修為不俗,面色如鐵塊般,便是見到琉璃,也不動聲色。
兩人一人抽出一柄鍍金熟雙銅鐧,斜向交叉,發出金屬的交鳴聲,有銅光震顫,冷聲呵斥,“秦家重地,宗門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