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巴赫後座。
血色曼陀羅望著那離去不久的一排車隊,臉上帶著冷色,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他是有多惶恐,才會出行之間,帶這麼多的保鏢?
林雙全,她的生父!
表面上,風光無倆,出行都有女秘書與保鏢隨行,太陽大了些,都有人在旁邊幫忙撐著遮陽傘。
實際只不過是一個拋棄妻女,入贅豪門的贅婿罷了。
擺出來的譜,竟然是比秦朗這個燕京大少還要誇張!
你為什麼要幫他接手那個小區?這傢伙在家族裡面出了大問題,這一次急需資金流轉,若是放任不管,甚至故意的將這個小區轉讓給壓下來,不允許他人去接手。
他必然會在這上面栽跟頭,被那個魔都的大家族所嫌棄,甚至是拋棄!
血色曼陀羅不懂。
她知道秦朗跟林雙全接觸是為了她,只是其中的原因,卻是怎麼想也想不通。
記住網址
你啊,還是太一根筋了!秦朗笑著在其額頭上輕輕地點了點,語重心長的道,有些時候,報復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強勢的將其擊殺,讓他感受一下什麼是痛苦,才能更加的刻骨銘心。
他拋棄妻女,入贅豪門,這些都跟我沒有關係,但偏偏與你有大恩怨,我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讓他伏誅?
血色曼陀羅心頭莫名地升騰起一股暖流,卻依然有些迷茫。
顯然,她還是一頭霧水。
錢都給了,不是變相的在一定程度上,幫林雙全緩解了目前資金缺乏的大問題嗎?
秦朗嗤笑,錢今天在他的手裡,過兩天就不一定在了。
有些時候,看事情不能太過於表面了,要學會用頭腦去思考問題!
像我一樣,多動動頭腦。
他用手,將血色曼陀羅給摟在了懷裡。
血色曼陀羅低頭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那你也要說說清楚啊,先天不足,你讓我一個腦袋,怎麼跟你兩個腦袋去比啊?
秦朗被逗樂了。
隨著相處的時間長了,他愈發的感覺血色曼陀羅在轉變,從以往那不苟言笑的殺手榜前三,變得逐漸像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啊呸,錯了,是女人。
輕攏慢捻抹復挑,
絕知此事要躬行!
收回手掌,放在血色曼陀羅的嘴角上,緩慢地撥了下,你想啊,林雙全那個傢伙能夠入贅,必然是將魔都那女人給迷得死去活來,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出了點小差池,也一定是會被保下的。
除非這傢伙犯的錯誤,超出了一個極限,哪怕是魔都那個女人犯下,也會被責備!
到時候,就算是那女人再想保住林雙全,也於事無補了。
別看現在林雙全拿了點錢,要不了多久,連本帶利,全部都會吐出來的。
血色曼陀羅蹙眉,扯了扯凌亂的領口,狐疑的道,你是打算騙他的錢?
胡說!商人的事情,怎麼能叫騙?
這叫生意,合作!
只不過有虧有贏罷了。秦朗在她的豐-臀上拍了一巴掌,為了你,我可算是絞盡腦汁,才想到了這麼一出,結果,還被你貶低的一文不值。
謝謝,我以後不這麼說就是了。血色曼陀羅美眸裡滿是柔情,放開了擋住秦朗魔爪的手掌,任憑他肆意的徜徉。
這還差不多!
秦朗左手半握拳,右手摟著纖細的腰肢,心裡一陣感慨。
可不是嘛?
為了血色曼陀羅,特意地將林雙全給算計的死死的。
不僅要透過這一樁生意,將其攀龍附鳳的人生給畫上句號。
還能夠因此獲得一筆不小的利益。
正好前段時間沐語嫣,白如玉那邊說是公司需要資金,能夠就此填補上去。
同時,楚夢瑤那邊,經過這一件事,又能夠再進一步。
怎麼說呢?
一箭三雕?
不不不!
當著血色曼陀羅的面,說那麼多幹什麼?不就是為了她一個人才做的嗎?
後續帶來的一些影響,無關緊要無關緊要!
車子緩緩地行駛,並沒有返回別墅,而是徑自地去了血色曼陀羅的家中。
在天海市的一個高檔小區,頗為繁華。
血色曼陀羅的住處是一間複式公寓,有兩層,面積大概在一百平出頭的樣子,家裡的裝飾,都是歐洲的奢華風。
或許是職業習慣,家中的牆壁上掛著的不是水墨畫,更不是什麼抽象的藝術品,而是一排排的冷兵器,從十字弩到匕首,幾十樣,沒有任何的重疊。
樓下的客廳裡,除了液晶顯示屏,就是一面諾大的落地大玻璃鏡,與一排擺滿了黑色夜行衣的衣架。
衣品真差啊,清一色的,全部都是一個顏色,這也太難受了吧?
秦朗在一件件夜行衣上摸索著,搖了搖頭,滿是嫌棄。
血色曼陀羅咬著嘴唇,這是夜行衣,當然得是黑色的了,況且一般執行任務後,都會在衣服上留有些許的痕跡,為了避免出現差錯,都是用完就丟的。
有一說一,在錢財方面,血色曼陀羅倒是從來不缺。
她在國外執行的任務,最起碼都是上百萬起步的,並且還是美金。
這就是你自我檢查的步驟嗎?每次偽裝完成後,都在這面鏡子前,自我檢查一番?
秦朗指著那面落地大鏡子,回頭看了一眼。
血色曼陀羅走到跟前,側著身子,理了理凌亂的裙角,剛想抱怨一番,卻是突然被推了一下,兩隻手,都摁在了玻璃鏡上。
初極狹,
才通人,
復行數十步,
豁然開朗,
液晶顯示屏開啟,正在播放著一個節目。
在廣袤的大草原上,一頭雄赳赳氣昂昂的雄獅,匍匐前進,目標是前方的獵物,它在草叢中逐漸的加快了速度,虎虎生風,伴隨著毛髮飛舞,愈發的急促。
嘩啦啦!
水源旁,一排排鳥類,被這突兀出現的雄獅給嚇破了膽,都是驚的飛起,發出咕咕咕的慘叫聲。
有詩為證:
亂入叢林深處,
加速,
加速,
驚起一行白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