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周則卿搖頭,渾身都在發抖,充滿了抗拒。
別人不知道,難不成她還不知道陳平安所說的那治療之法是什麼嗎?
太過無恥了!
即便是現在就死了,她也不願意接受陳平安的治療!
只是,心裡面,還是有些不捨。
她望著秦朗,抿著烏紫的嘴唇,忍著不讓自己顫抖,抓住了他的手掌,絕美的臉龐上,滿是痛苦且愧疚的表情,對不起,我知道我現在的身子很冰冷,但是,但是,請你不要放開我的手掌好不好?
就讓我這樣抓著你,就這樣抓著你就好了。
在感受到體內的那股寒冷之氣,愈發的澎湃,超越以往,周則卿便意識到了不妙。
整個人都像是掉進了寒冰的窟窿裡面一般。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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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或許是真的要死了。
在臨死前,她腦海裡想的不是自己的親人,更不是自己那膽小如鼠的父親與周家的一大幫親戚。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她待在秦朗的身邊,能夠抓著他的手。
就這樣,挺好的
都什麼時間了?還在乎這些有的沒的?!活下來不好嗎?仇九兒滿是不忿的罵道。
她懶得去搭理周則卿的無理要求,衝著秦朗直言不諱的道,我不知道那些有的沒的,我只知道,她現在人都被凍得糊塗了,腦子裡一下讓你走,一下又要抓著你的手掌不肯鬆開。
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找陳平安,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能活下來,不就好了?!
仇九兒見周則卿滿眼的抗拒,只能看向秦朗,陳平安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純陽之體,只要跟他在一起,就能痊癒?
秦朗雙手捧著周則卿冰冷的手掌,咬了咬牙,雖然可以說十分的無恥,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而且,則卿的寒疾的確是由於體質引起的,一旦與純陽之體協調,便能夠抑制住寒氣的爆發。
那不就成了?!
仇九兒起身,要去外面安排人出去尋找陳平安。
可還沒起身,就被周則卿的另一隻手掌給抓住了。
仇九兒渾身一個激靈,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冰手給凍住了一樣,回頭看著躺在厚厚棉被裡的周則卿,咬著牙罵道,你真那麼想死?!
呼呼
周則卿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她搖頭,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如果真的要按照陳平安說的那種治療方法才能夠好起來
我我寧願就這樣死去!
她周則卿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透過這樣的一種方式,讓自己重獲新生。
還是利用一個別有企圖之人!
對於陳平安,她是厭惡的,連話都不想多說幾句,更不要提及那種噁心的治療方式了。
望著仇九兒,周則卿苦苦哀求,我我知道,你是好心可,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願意透過透過這樣的方式,活下去嗎?
周則卿的身子在發抖,但目光卻是決然的盯著仇九兒的眸子。
在與其凝視,在表達自己內心的堅決。
先不說陳平安能不能治療好自己,便是能夠治好,她也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斷然不會這般的苟且偷生。
從未見過陳平安這種厚顏無恥之人,居然好意思說出這樣的治療方式。
她周則卿,怎會苟同?!
其實
秦朗咬了咬牙,滿臉的糾結。
仇九兒急切的道,其實什麼?你快說啊?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方法?
雖說,剛才她與周則卿還是相互對立的狀態,彼此看不順眼。
可現在見到周則卿這般狼狽無助且可憐的模樣,早已經將那所謂的爭執給放在了一邊。
有什麼仇,等人好了再報復也不遲!
秦朗煎熬了一陣,沉吟片刻,最終還是脫口而出,其實陳平安說的那種法子,並不是完全虛假,的確是有這種方法。
並且,他所說的純陽之體,也並不僅僅只是他個人獨有的體質。
話說到這,戛然而止。
仇九兒美眸瞪大,盯著秦朗,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驚詫的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不僅陳平安是純陽之體,你也是?!
可以這麼說。秦朗點了點頭。
純陽之體嗎?
不!
他得到的系統獎勵,是純陽之體的升級plus版本,是純陽霸體啊!
但這種時候,他不會大費周章的去解釋什麼。
只要讓周則卿和仇九兒知道,他的身子,也能治病就是了。
本來,我以為靠著我的醫術,就能夠將則卿從鬼門關給拉回來,可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則卿的體內那一股寒氣,就像是火山噴發一般,壓抑到了一個極致,突然的爆發。
這種衝擊力太過於磅礴,便是我現在,也是束手無策。
沒有別的方法了嗎?仇九兒抿著嘴唇,剛才你也看到了,周則卿她很抗拒這種治療方式。
其實我感覺自己剛才是有點太過於急切了,怎麼能夠將一個女人的清白都不當做一回事了呢?
如果設身處地的話,我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斷然不可能去這般的委曲求全的。
仇九兒覺得,她太低估了周則卿的意志。
有些東西,是需要用生命去捍衛的。
不能盲目的為了生存,就這樣的去糟踐自己。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裹在厚厚棉被裡的周則卿,就有點不對勁了,似乎是遭受了寒氣侵襲,愈發的強烈了。
已經不滿足於一隻手被抓住了,她拉著秦朗的手掌,將其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雙手將其環抱著,靠在他的懷裡。
冷,好冷,我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冰塊了
她拼了命的,想要從秦朗的身上,尋求一絲的溫暖,沒有任何其他的顧忌。
彷彿這一刻,為了能夠活下去,她願意拋棄一切似的。
本能反應?
仇九兒看著眼前摟在一起的兩人,嘴角抽了抽。
如果不是周則卿蒼白的臉頰上出現一抹紅暈。
她還就真的被騙過去了!